“鮫人族祭祀之女。岑家可能知道彼霓之死的原因,所以歸月宗和陶家對岑家動手。但是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宋盡說道。
書裡歸月宗和陶家並沒有對岑家動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改變了劇情。
“這麼隱秘的事,師兄從哪裡知道的?”顧昭凌問道。
宋盡愣了一下,發覺自己說多了,心裡反思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信任顧昭凌了。
“公孫流如告訴我的。”
宋盡將事情全推到了公孫流如身上,她和林木晶關係好,知道這些事很正常。
這樣,顧昭凌應該不會起疑。
“師兄和公孫姑娘的關係真好,這等事她都告訴你。”顧昭凌說道。
宋盡覺得他的關注點很不對,難道不應該關心這件事嗎?
怎麼反而關注他與公孫流如的關係?
“她是很值得信任的朋友,明天她應該也會去岑家。”宋盡解釋道。
顧昭凌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宋盡感覺他好像有話要說,但是等了一會兒,他又什麼都不說。
“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宋盡起身出了顧昭凌的房間。
岑家府邸建在郊區的一片空地上。
將自然形成的一個小湖泊圈在了府邸內部,府邸很大。
但是幾乎全被大火燒燬,大半房屋都是一片廢墟,剩下的也被戰鬥給毀的差不多。
就連湖泊都被染的渾濁,不知是鮮血染的,或是房屋燃燒的灰燼隨風落入其中。
湖泊上的蓮花都蔫了,幾具屍體隨蓮花一起飄在湖中。
府邸中的屍體明顯少了很多,應該被燒了不少。
留下的屍體,上面都是最常見的劍傷。大多屍體的脖子上面還有一道劍傷。
這是無不懼的殺人方式,不管人死沒死,最後必須在脖子上留下劍傷。以此來確保沒有活口。
宋盡和顧昭凌默默看著屍體,沒有任何發現,也沒有看到肖星安說的刀傷屍體。
估計是被肖家帶回?或是已經被處理了?
公孫流如也來了,剛好和宋盡二人碰上面。
顧昭凌看著宋盡和公孫流如湊近說了些什麼後,兩人達成一致約定。
顧昭凌心裡有些嫉妒,很想讓宋盡離公孫流如遠點,可是他沒有立場去這麼做。
宋盡轉頭看向顧昭凌,“昭凌,我們現在去一個地方。”
“好。”顧昭凌乖乖答道。
宋盡剛剛和公孫流如對了下書裡的內容,二人發現書裡寫了一個地方,岑家密室。
書裡寫岑家密室,是因為上任岑家家主寫給顧昭凌母親的信放在了裡面。
顧昭凌被認回岑家後,在密室拿到了那封信,知道了他的父親母親到底是誰。
從而找到了當年殺害他母親的兇手,報了殺母之仇。
但宋盡和公孫流如一致認為,既然是密室,那裡面除了藏著珍貴的寶物,應該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再不濟至少能幫男主拿到那封信。
三人憑著書裡描述的路走去。
最後站在塌了一半的房屋面前。
宋盡看了看房屋,“還好沒有全塌。”
“但是這樣也很難找。”公孫流如徒手掀開一塊橫木。
“開關應該還沒毀掉,趁現在沒人在這邊,趕快翻吧。”宋盡說著也開始掀橫木。
“師兄,你們要把這些全清理開嗎?”顧昭凌問道。
“不用,大概到那個位置就差不多了。”宋盡給顧昭凌比劃了一下。
好一會兒,宋盡終於看見了那個花瓶。
花瓶被擺放在桌子上,桌子都歪了,但是花瓶仍舊在上面,也沒有被損壞。
公孫流如用手敲了敲花瓶,“還挺結實的,竟然完好無損,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
話音剛落下,周圍開始轟轟隆隆的震動。
“你把入口開啟了?”宋盡問道。
“沒有啊。”公孫流如也是一臉疑惑。
周圍被毀壞的房子開始慢慢恢復,落地的橫木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甚至室內的東西都擺放的完整。
一切都恢復到了沒有被破壞的樣子。
“這……你再敲幾下看看能不能回去。”宋盡隨口說道。
公孫流如也當真去敲了幾下花瓶,周圍沒有任何變化。
“什麼人?”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幾人立即躲在了一旁的書架後面。
一個少女從牆的後面走出,“爹爹,是我。”
少女長得明媚動人,但身上又流露著幾絲清冷的氣質,如蓮花一般,讓人見之難忘。
“玥玥,你怎麼又跑密室去了。”身型健碩的中年男人,無奈的說道。
被喚作玥玥,能隨意出入岑家密室,長相又與顧昭凌有些相似。
宋盡猜測她應該就是岑玥,顧昭凌的母親。
中年男人應該是岑家上任家主,岑廣深。
顧昭凌顯然也看見了少女的樣貌,渾身僵硬起來。
宋盡輕輕握著他的手以示安慰,也便於他待會衝出去時能及時拉住。
“朋友大婚,我記得密室裡有個聽風笛,想將聽風笛送給她。”岑玥面帶笑容的解釋道。
“唉,你啊,爹爹要是沒發現,你不是要直接拿去?”岑廣深無奈的看著她。
“哪裡,我拿完後會和爹爹說的。”岑玥挽著岑廣深的胳膊。
“你那個和狐族之王結婚的朋友?”岑廣深向外走去。
“對,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也算是圓滿幸福了。”岑玥說著,拿著聽風笛在手裡轉了幾圈。
二人徹底出了門後,宋盡三人才開始交談。
“那是你母親吧。”宋盡看向顧昭凌。
“嗯。”顧昭凌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我們這是誤入了幻境?”公孫流如問道。
“應該是,咱們出去看看吧。”宋盡提議。
三人走出房間。
沒被燒燬的岑家美極了,房屋樹木錯落有致,偶爾有人走過,步履緩緩。
湖裡蓮花開的正盛,顏色種類各不相同,幾尾魚兒吻著水面,水面上泛起漣漪。
“你們幾個為何在這裡?”清冷的聲音傳來。
幾人回頭,岑玥正站在他們身後,面上毫無表情。
與剛才和岑廣深說話時的語氣表情差了太多。
宋盡總算明白了為何她身上帶著些清冷了,因為她對別人就是這麼清冷。
幾人一時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