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盡雖然知道劇情真相,但此時心中還是很憤怒悲哀,覺得薛老太和矮胖男人確實該死。
大堂內一時無人說話,只剩那人抱著屍體痛哭。
不一會兒,進來幾個穿著留靈宗宗服的弟子,對著謝之尋行了個禮。
謝之尋對他們點點頭,起身看向宋盡幾人,“走吧,去花與山看看活死人。”
宋盡幾人起身,那些弟子開始訓練有素的處理薛老太的事。
天色已經開始矇矇亮了,花與山看著也沒那麼陰森了,幾人向花與山內走去。
既然是活死人,那就不在乎黑夜白天。
活死人,又稱傀儡,是用屍體煉製而成的,大多不能自主行動,所以需要人去控制。
幾人很快就找到了花轎遇到傀儡的位置,花轎仍然落在地上,其他接親用的東西散亂一片。
地上有路,但是路像是很久都沒人走過一樣,幾乎都被長的雜草覆蓋了。
謝之尋用靈力掃了一下,周圍散佈的屍氣顯露出來,不多但是飄得很遠,範圍也很廣。
“這都幾天了,屍氣還這麼多,不會真的有萬隻吧。”肖星然說道。
“怎麼可能那麼多,哪來的那麼多人。”宋盡答道。
謝之尋選了個屍氣最濃郁的方向走去,幾人跟在他後面。
順著被雜草覆蓋的路走著,入眼是一座村莊,毫無人煙,像是荒廢了很久。
這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太陽昇起,剛好照耀著這個村莊,更顯得荒涼了。
宋盡心想,這就是第一個被屠的村莊了。
“這裡竟然有個荒廢的村子,原來的村民搬哪去了?”肖星然問道。
沒人回他,幾人靜默的向村裡走。
一些平時用的物品散亂的落在地上,被蜘蛛網和灰塵覆蓋。
謝之尋停在一間屋子前,推開了屋門,灰塵往下落,被靈力罩擋住。
一隻貓被開門聲驚到,叫了一聲,從窗戶處竄了出去。
幾人走進屋裡,一具人類枯骨映入眼簾。
屋子裡的一切都很完整,完全不像是搬走的樣子。
肖星然也終於意識到不對了,出了屋子,推開其他屋子的門,厚重的灰塵向下落著,他也全然不管。
幾人也順著被他推開的門看去,只有少數幾個屋裡有枯骨,其他的都沒有。
忽然,地上的枯骨動了動,幾人往後退了幾步,枯骨也只是掙扎幾下就不動了,像是沒了力氣一般。
“咯咔”的奇怪聲音傳來,周圍的屍氣也越來越濃厚。
“師尊,在這裡。”肖星然喊了一聲。
宋盡看向他那邊,一大團霧慢慢飄向村子,可仔細看去,那根本不是霧。
是屍氣!是數百隻傀儡帶來的屍氣!
“封住口鼻,別吸進去太多屍氣。”謝之尋說道。
幾人立即用靈力封住口鼻。
突然,嘹亮激昂的嗩吶聲響起,傀儡聽到嗩吶聲,蹣跚的步伐變得矯健,向宋盡幾人衝了過來。
謝之尋朝周圍看了看,起身飛往一個方向,嗩吶聲隨之而停。
但是傀儡依然沒有停下,向宋盡幾人攻擊。
宋盡拿出青竹扇,將衝到自己面前的傀儡重重甩到地上,傀儡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又爬起來接著攻擊,沒完沒了。
宋盡只能砍掉他的頭顱,頭顱落在地上,傀儡依然能動,但是找不著方向,站在原地打轉。
奇怪顏色的液體順著頭被砍掉的地方滴落,讓人感到既噁心又恐怖。
但這樣也是唯一解決的辦法,只能這樣。
終於,數百個無頭傀儡茫然的打轉,互相拉扯。
宋盡幾人停歇下來了,周圍地上滿是頭顱和奇怪粘膩的液體。
肖星然踩著劍翻飛幾下,落到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宋儘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周圍著場景,卻也說什麼都不合適。
顧昭凌拿著劍,用靈力清理開了一條小道,從小道走出頭顱的包圍。
宋盡和嵐清也順著他清理的小道走出來。
謝之尋回來了,看見這場面,用靈力幻化成一團靈火,燒掉了這些傀儡和頭顱。
靈火跳躍著,幾人看著靈火,靜靜為這些死掉的村民默哀。
不知燒了多久了,等所有的傀儡都化成了灰,謝之尋才收起了靈火。
天上的太陽正盛,已然是中午,但它看不見地上燃起的火焰,也看不見這些被煉製成傀儡的村民。
“師尊,是什麼人……煉製的傀儡。”嵐清問道。
“無不懼的鬼王雷旭,被他跑了。”謝之尋說道。
“這麼多傀儡,應該不只一個村子的人。”顧昭凌說道。
“去周圍看看。”謝之尋說道。
幾人出了村子,順著路走去,在山腰發現了另一個村子。
和前一個村子一樣,荒廢了很久。
身後的草叢裡傳來動靜,謝之尋一道靈力彈去。
“哎呀。”一個穿著布衣的七八歲小男孩被彈出草叢,痛呼一聲。
“小孩,你哪來的?”肖星然看著他。
小男孩不說話,爬起來就要逃跑,卻被謝之尋用靈力束縛住。
“為什麼一路上都跟著我們?”嵐清問道。
早在上個村子,幾人就察覺到了這個小孩,以為他是不小心跑到山上來的,就沒有管他。
誰知他竟然一直跟著幾人。
“你們是壞人,你們殺了嬸嬸和叔叔!”小男孩見自己動不了了,開始大聲叫喊。
“我們都不認識你,怎麼就殺了你嬸嬸和叔叔呢?”嵐清問道。
“我看見了,就是你們,你們不僅砍了嬸嬸和叔叔的頭,還將他們燒死了!”小男孩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他們是傀儡,已經死了,不是你嬸嬸和叔叔。”嵐清耐心的解釋著。
“你胡說,他們還給我吃的,還會陪我玩!”小男孩哭的更傷心了。
傀儡都是人操控的,不會有自己的意識,這都是雷旭操縱傀儡做的事。
嘹亮的嗩吶聲又響起來了,周圍隱約有什麼正在襲來。
“雷叔叔來救我了,你們這群壞人!”小男孩抹了抹自己的眼淚。
“小白菜,叫你好好待在那,怎麼不聽呢?”雷旭站在一旁的樹上,俯視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