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仙界大比讓我們看到了很多優秀的弟子,也讓我們看到了你們的努力……”葛鍾站在高臺上發表結束感言。
宋盡站在下面安靜的聽他這番慷慨激昂的講話,至於聽沒聽進去,也只有他本人知道。
顧昭凌此刻也站在他旁邊,雖然說前十名都站在最前方,可顧昭凌偏偏挑這個位置。
他不會是認出我了吧?宋盡悄悄轉頭看了一眼顧昭凌,什麼也沒看出。
“哎,你說他這講話什麼時候結束啊?”公孫流如輕碰宋盡的胳膊,低著頭小聲說。
“你先別說話,待會咱倆又被發現了。”宋盡小聲說道。
“好吧,要是咱倆修為再高一些,高過上面那些人,就可以傳音說話,誰也聽不見。”
“你怎麼不和林木晶說話。”宋盡瞄了眼她身邊的林木晶。
“木木不搭理我。”
“那我也不搭理你了。”宋盡說完抬起了頭,剛好與葛鍾對視。
葛鍾對他微笑,舉起了手,指著他,“那就公孫松小友你來吧。”
“啊?”宋盡沒聽到葛鍾剛才說的話,不知道要幹嘛,求助的看向了公孫流如。
“我也不知道。”公孫流如轉過腦袋看林木晶。
“他讓你當弟子代表上臺發言。”清冽熟悉的聲音傳來,是顧昭凌。
“謝謝。”宋盡輕聲對他道謝,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走上臺,然後開始了套公式一樣的感想發言。
宋盡邊講邊看臺下人的反應,突然就和顧昭凌對視,深邃明亮的眼睛讓他的話停了一瞬。
他的眼睛是不是變好看了?宋儘想。
發表完感想後,宋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講的很好。”顧昭凌看著他,輕聲說道。
宋盡心裡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還會夸人,而且他是瞎誇吧,他明明講的不好。
“謝謝。”但是宋盡還是有些開心,笑著接受了顧昭凌的誇獎。
“葛鍾說要去金言宗,還有這一環節嗎?”公孫流如開口說道。
“為什麼?”宋盡也不記得原書裡有這回事。
“這屆仙界大比才決定的,去第一名所在的宗門友好交流學習,之前沒有。”顧昭凌回答道。
“這樣啊。”宋盡點了點頭。
“嗯?”公孫流如看看顧昭凌,又看看宋盡。
“你什麼時候和男主關係這麼好了?”
葛鍾發表完結束感言後,解散了眾人,公孫流如走在宋盡旁邊,不解的問。
“有嗎?只是我現在不是宋盡,他對我也沒什麼敵意,還挺友好的,我總不能不搭理人家吧。”
“有道理。”
金言宗。
宋盡跳下飛舟,幾名弟子站在金言宗門前迎接他們。
聞人現走到眾人前面,對眾人行了一禮,與那幾個弟子一起為宋盡他們領路。
宋盡看著幾人光禿禿的後腦勺,心道不會要念幾天經吧。
到了住宿的地方,金言宗為幾人安排了房間,兩人一間,宋盡和顧昭凌分到了一個房間。
雖說宋盡目前和顧昭凌的關係有所緩和,但宋盡還是不想和顧昭凌在一個房間睡覺,萬一顧昭凌趁他熟睡拿刀捅他怎麼辦?
顧昭凌的心思太難猜了,之前對他那麼好,他都能毫不猶豫的給人推入岩漿。
宋盡心想,就十個人,有兩個還是金言宗的,這金言宗連八個房間都找不出來,不愧是四宗裡最窮的。
宋盡坐在桌子前,喝了口茶水,桌子上的蠟燭已經燃了半個。
顧昭凌躺在床上,好像是睡著了。宋盡輕輕走到他旁邊,仔細看了看,確定他是真睡著了,才回到自己床上躺著。
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宋盡拿出玉碎抱在懷裡,又看了一眼顧昭凌,彈滅了蠟燭,才入睡。
黑夜中,剛剛還在熟睡的顧昭凌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對面熟睡的身影。
一夜無言。
天光大亮,宋盡睜開眼,下床時踢到了掉在地上的玉碎,玉碎正閃著微弱的光芒,像是在控訴宋盡的行為。
宋盡撿起玉碎,用手撫摸著劍身,安慰著它。
顧昭凌走進來,手裡拿著些吃食。
“給你帶的吃食。”顧昭凌將吃的放在桌子上。
“謝謝你。”
宋盡用術法整理清潔下自己,拿起一個饅頭啃著,顧昭凌坐在桌子另一邊看著他。
“你吃過了嗎?”宋盡嚼著饅頭含糊不清的問。
“吃過了。”顧昭凌拿起茶壺給宋盡倒了杯茶。
宋盡拿起茶一飲而盡,心想,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顧昭凌了。
他記得顧昭凌以前待人很是冷漠,就連相處有一段時間的嵐清和肖星然,顧昭凌碰見都不怎麼說話。
“走了,看看金言宗是不是讓咱們念幾天經。”宋盡放下茶杯,向外面走去,顧昭凌跟在他身後。
宏偉的宮殿立在山頂,周圍的地面上鋪著石磚,被打磨的光滑發亮。太陽剛好立在山頂,陽光撒在宮殿上,顯得宮殿神聖莊嚴。
金言宗竟然有這種地方,不過將他們召集到這裡也有些太正式了吧,宋盡心想。
宮殿裡面裝飾的和宮殿外面一樣莊嚴神聖,其他人已經到了,宋盡和顧昭凌是來的最遲的。
幾個帶隊的其他三宗的仙尊也在,再往上面的位置上坐的都是金言宗的仙尊。
簡單交流學習這陣仗也太大了,宋盡一邊坐下一邊在心裡琢磨著。
宮殿外的鐘聲傳來,厚重又綿延悠長。
鐘聲停下,坐在最上面的人站起來,走到宋盡他們十人坐的位置,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各位好,我是金言宗的宗主樂真,很高興見到各位。各位在仙界大比上的精彩比試我也有所耳聞,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年輕一輩的風采。
這次的友好交流學習是歷年以來的第一次,有些特殊,各位聽我細細道來。
近一個月以來,我宗經常收到一個相同的求助,是關於夢遊傷人事件的,起初我們以為只是普通的夢遊之症,可是後來這種求助越來越多,且所有求助人都來自雲城。
我們便派人去查探雲城,沒有查出任何奇怪的地方。我們在雲城期間,也沒有出現一例夢遊傷人事件。
但我們回宗後,夢遊傷人事件再次出現,我們也再次派弟子前往處理,並值守在雲城,結果派去的弟子和我們失去了聯絡,了無蹤跡,我們後來派去的弟子也都失蹤。”
樂真的聲音停下了,似乎在為這些失蹤的弟子默哀傷心。
“弟子失蹤後,為何不派貴宗仙尊去尋,而是派弟子去尋呢?”一個身穿白石宗弟子服的少年疑惑的問道,宋盡記得他叫賀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