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這酒沒味道。”落瑛將酒杯放下，不解的看向宋盡。
“沒味道？”宋盡覺得奇怪，便喝了一口。
像水一樣，確實沒味道，但回味後的花香，讓他臉色一變。
“小二。”宋盡叫道。
“客官你說。”小二迅速跑到宋盡身邊。
“這酒我不喜歡，撤了。”宋盡語氣冰冷。
“為什麼？少主，回味一下酒裡有花香，還是挺好喝的。”
落瑛用爪子扒拉著酒壺，看著很捨不得這酒。
“這……客官。”小二看著有些為難。
“落瑛，把爪子拿開，讓他將酒撤下去。”宋盡語氣不容置疑。
落瑛的尾巴垂落，只好收回了爪子。
小二迅速撤下了酒水。
落瑛將爪子輕輕放在宋盡胳膊上，“少主，你怎麼了？我感覺你現在好悲傷。”
“我沒事。”宋盡垂眸看著它，“不是故意不讓你喝酒的，只是我實在不喜歡這酒。”
“我不喝了，少主別傷心。這酒和以前的酒不一樣，少主不喜歡我也不喜歡。”落瑛乖乖說道。
“以前的是什麼樣的？”
“酸酸的，王說與喝醋沒什麼區別。”落瑛眼珠轉了轉，似乎在回憶。
“那麼酸？”宋儘想到雲熙說這話時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落瑛見宋盡情緒好了些，繼續說道，“真的很酸，王還問掌櫃的，為什麼要把醋拿來當酒，掌櫃的臉當時就綠了。”
菜品被端上來了，落瑛撲在一道菜旁啃著肉，“少主，菜還是原來的味道，好好吃。”
宋盡拿起筷子，隨意嚐了兩口，味道確實不錯。
但他看著落瑛油乎乎的爪子，“落瑛，一會兒你油乎乎的瓜子可不要往我衣服上蹭。”
落瑛抬頭看宋盡，“少主放心，爪子一會兒我用術法清潔，很乾淨的，不會弄髒你的衣服。”
宋盡一聽，來了興致，“你還會什麼術法？”
“會的可多了，腦子裡有很多術法。”
“你可以變成人形嗎？”
“不能，我還太小了，王說再過個五百年左右，我就可以化形了。”
“雲熙也是你這樣化形的嗎？”
“應該是，王是九尾狐，是大妖，活了好多年了，現在是萬妖之首。王后走了，總感覺王變得很孤獨。”
宋盡邊和落瑛聊天，邊看著落瑛一點點吃完了半桌子菜。
小二在宋盡的吩咐下，將空盤子撤下，又將新的菜品端上來。
在落瑛將菜全部吃完，即將要付錢時，宋盡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沒帶錢。
之前是有靈力，可以使用儲物袋，所有的東西都裝在儲物袋裡，靈石也是。
現在他是個凡人，沒有儲物袋。
雲熙應該沒忘記這點吧？宋儘想。
“落瑛，你有靈石嗎？”
落瑛打了個飽嗝，仰著肚皮躺在椅子上，“沒有，怎麼了少主？”
宋盡心裡最後一點希望破滅，左右看了看，企圖找到一個好逃走的地方。
“落瑛，我忘記帶錢了。”宋盡將落瑛抱在懷裡，小聲的說。
落瑛的耳朵突然豎起，眼睛也瞪大了。
小爪子扒著宋盡的衣服，為這件事想著辦法，“少主不要擔心，這都是我吃的，一會兒你將我留在這。”
“不行，我怎麼能將你留在這裡呢。”
“沒事的少主，我會找機會自己逃走的，我經驗很豐富的。”落瑛自信的保證道。
宋盡疑惑，“你哪來的經驗？雲熙也吃過霸王餐？”
“不是王，是王后。王后有次吃了飯，付不起錢，就是這樣做的。不過後來王將王后欠的錢還上了。”
宋盡聞言想了想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宋迎菀，確實像她會做出來的事。
“但是還是不行，這裡是空海，雲熙離這裡太遠了，什麼意外都可能會發生。”
落瑛垂下了腦袋，“都怪我吃的太多了。”
“與你無關，是我忘帶錢了。”
落瑛鼻子動了動，猛然從宋盡懷裡躥出。
宋盡追著落瑛，見它跳入一個人的懷裡。
“落瑛。”宋盡喊道，抬眼，與顧昭凌對視。
心裡溢位恐懼，宋盡不由得後退一步。
落瑛卻很開心，在顧昭凌懷裡扒拉著，“少主，你身上另一個人的氣味是他的，你認識他吧，可以問他借錢，回去再還給他。”
宋盡又後退了一步，聲音冰冷，“我不認識他，落瑛回來。”
顧昭凌用手摸著落瑛，“你們要借多少錢？”
“我們不借錢！”宋盡大聲說道。
落瑛意識到了不對，“少主，你怎麼了？”
顧昭凌向宋盡走了一步，宋盡向後退了一步。
又走一步，又退一步。
顧昭凌便停下了腳步，“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害怕我？我做過傷害你的事嗎？”
宋盡聞言一愣，他不記得了？真的假的？
落瑛從顧昭凌懷裡跳出，落在地上，體型變大，立在宋盡面前。
“少主別怕，我保護你。”
“少主？你是哪族的？明明是個凡人，卻拿白澤當寵物。”顧昭凌看向落瑛身後的宋盡。
小二這時也來了，“幾位客官，不要在小店打起來。”
宋盡不想與顧昭凌多做糾纏，對小二說，“我們結賬。”
“好的客官，一共是一千上品靈石。”
落瑛擔憂的看向宋盡，“少主。”
宋盡面不改色，“我們沒錢。”
小二聞言臉色一變，“客官在與我開玩笑呢？”
“他們的飯錢記我賬上。”顧昭凌說道。
“不用，我們沒錢，你直接走流程。”宋盡說道。
左右不過是被打一頓，或者送海獄，或者留下洗盤子，怎麼想也比償還顧昭凌人情容易的多。宋儘想。
小二臉色變來變去，“幾位稍等，此事我無法做主，我去叫掌櫃來。”
“為何不願意讓我付錢？”顧昭凌問道。
宋盡不搭理他，當做沒聽見。
這裡是空海，他受到限制，顧昭凌也會受到限制。
他若是在這裡被顧昭凌抓回去，雲熙一定會來救他。
且顧昭凌現在好像丟失了一段記憶，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就給當成真的。
畢竟就算是演，顧昭凌也是要往真的演。
“落瑛，變小些，別嚇著這裡的客人。”
“好的少主。”落瑛身型變小，臥在宋盡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