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流如推門而入，顧昭凌向她甩出一道攻擊。
她手裡的符籙化掉，顧昭凌的攻擊被擋住。
“你怎麼穿成這樣？”顧昭凌看著公孫流如的穿著，避開了目光。
公孫流如也是一身白色裡衣，外面披了個外袍，鬆鬆垮垮的繫著，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我還睡覺呢，你讓人把我從床上喊起來，我不穿成這樣，穿哪樣？”
公孫流如又打了個哈欠，“反正你又不喜歡女人。”
“誰允許你把外面的人都趕走的。”顧昭凌說道。
“不趕走等著你殺？”公孫流如雙手抱胸，眼裡無奈，“我的閣主啊，又是什麼事惹你生氣了？”
“早死晚死，沒什麼區別，你去把他們叫回來。”
“哎呀，別生氣別生氣，我剛剛又想起了一個宋盡小時候發生的事，來來來，我講給你聽。”
公孫流如說著試圖找到一個坐著的地方，但宮殿裡已是一片狼藉，沒有一個完好的傢俱。
她便拎著衣襬直接坐在了地上，熟練極了，像是這種事已經做了成千上萬遍。
顧昭凌眼裡似有猶豫，但想了想，還是堅持說，“去給我叫幾個人過來。”
公孫流如發覺不對，看著顧昭凌，“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找師兄，他還活著。”
公孫流如聞言無奈極了，心道顧昭凌真是她祖宗，他不睡覺，天天還折騰別人。
宋盡已經死好些年了，顧昭凌不接受這個結果，他堅信宋盡還活著，前些年滿大陸的找人。
其實她最開始也覺得宋盡還活著，但是等了太久，都沒等到宋盡。
宋盡若是還活著，定然會第一個來找她。
只是太久了，到現在宋盡已經死了十年多了。
十年，她讓她的名字響徹了大陸，隨意打聽，便可知她在哪裡，公孫家那邊，她也囑託過了。
但是，就是沒能等來她想等的那個人。
宋盡也許真的死了，公孫流如想。
“這麼些年了，你又不是沒找過。”公孫流如看著玉石地面，“咱倆比誰都希望他還活著。”
公孫流如抬頭看顧昭凌，語氣有些疲憊和悲傷，“別傷心了，我給你講講故事吧。”
顧昭凌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走出了宮殿。
公孫流如在原地坐了會兒，聽著顧昭凌離開，終於還是站起了身。
夜晚的風有些涼，她攏了攏身上的外袍，經過這一遭，睡意徹底沒了。
傾國傾城的窈窕女子，穿著隨意，獨自走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孤獨。
巡邏的侍衛見她走過，紛紛低著頭，不敢再看。
公孫流如想了想，回去換了身衣服，整理好凌亂的髮絲，向宮外走去。
今晚的顧昭凌雖然又毀了宮殿，但看著比往日裡開心多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種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頭，每日這樣，她真的有些累。
天天擔憂著顧昭凌會不會將世界給炸了。
宋盡死後，顧昭凌每日都處於毀滅世界的邊緣。他是男主，氣運之子，一旦他有這個心思，這個世界也離崩潰不遠了。
應系統的任務，為了穩定顧昭凌的情緒，她只能每天編些宋盡的故事，講給他聽，告訴他這是真實發生的。
顧昭凌也知道宋盡本就不屬於這裡，知道宋盡與她關係好，信了她的編的故事，即使有些不理解故事裡東西，也會安安靜靜的聽完。
每次聽完故事，顧昭凌的情緒便會平靜許多，那一段時間，也不會亂殺人。
“聖女，你是要去榮譽臺嗎？”守門的侍衛問道。
“是。”公孫流如輕輕答道。
“需要讓人安排轎子嗎？”
“不用了，我今天走走，散散心。”公孫流如說著，向前走去。
……
榮譽臺的人將一個的籠子推出，籠子上蓋著黑布，看著大小，裡面裝的應該是個人。
宋盡緊緊盯著籠子，心裡想著對策，系統還沒有回來，現在只能靠他自己。
黑布被掀開，一個瘦小的男孩被關在裡面。
看臺上的人一見這場景，有些不高興，紛紛抗議。
“這是什麼？兩個快要死的的人打架？這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就是，換個更厲害的。”
“今天的場子真無聊，太掃興了。”
“榮譽臺會不會辦事，這不應該上魔獸？”
“換人，換人。”
掀開黑布，將籠子推上臺的人，這時站在擂臺中央，看著觀戰臺上的觀眾。
“各位別急，咱們這是三輪制。為了能讓大家看到更加精彩的畫面，激發我們今天主角的特殊能力，我們為他特別制定了對手。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各位且看便是。”
此人話音一落，剛剛還抗議的人立即變了態度。
“原來如此，這人這麼弱，要是一上來就是魔獸，那不是一秒就被拍扁？”
“對啊對啊，還是他們會想點子。”
“不得不說，我有些期待了。”
宋盡凡人耳目，不能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也能感受到他們吵鬧聲裡的情緒起伏。
籠子裡的男孩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睛裡滿是警惕和狠厲，像一匹狼一樣。
宋盡覺得他看著就比自己強，除了年紀小了些。
真可惜啊，這麼小的年紀就被抓到了這裡。宋儘想。
榮譽臺，一死一活，即為鬥爭結束，活著的人成功取得榮譽。
當然這是賭局上贏了的貴人，對擂臺上勝利者的稱呼，這麼些年一直延續了下來。
真是諷刺，宋儘想。
男孩小心翼翼的走出籠子，一雙眼緊緊盯著宋盡。
宋盡覺得這時籠子裡似乎更安全一些，躲在籠子裡不肯出去。
最後還是榮譽臺的人將他拽出，撤下了籠子。
如此，擂臺上便只有宋盡和男孩。
他與男孩之間必須死一個。
誰死呢？宋儘想，其實他死也不是不行，只是他還想再見顧昭凌一面，他與顧昭凌約好了，還要再見面的。
還有好多人也想見，還有好多事沒做，遺憾有些太多了，他不想死。
想著，宋盡看著男孩的眼神凌厲了起來。
戰鬥也正式開始。
男孩向宋盡衝過去，宋盡側身躲開，男孩及時剎車回頭，一拳將宋盡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