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替他還了,你們是不是就能放過他了?”宋盡看向為首那人。
為首那人眼中精光閃過,看著宋盡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蠢貨,“當然,我們拿回需要的東西,自然會放過他。”
地上男人聞言意外的看向宋盡,眼裡是忐忑不安和懷疑。
“你讓他先過來,我就給你們東西。”宋盡說道。
“起來。”為首那人又踢了一腳地上男人,男人被踢的翻了個身。
“你別給他踢死了。”宋盡看著他,“他起不來的話,就讓他在那裡吧。反正我給完東西,你們不就走了嗎?”
“也行,你給東西吧,給完我們就走。”那人說道。
宋盡點點頭,將裝著回生丹和靈石的儲物袋扔給他們。
他們接過儲物袋檢查著,宋盡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儲物袋也查完了,那些人卻沒有離開,而是拿著劍向宋盡攻擊而去。
宋儘早料到他們定會反悔,側身躲開攻擊,往後退去。
然而,身後也來了一批人,看著是和他們一夥的。前後兩波人一起,團團圍住了宋盡。
宋盡有些意外竟然還有人埋伏。
心道,朱佑洺這是要徹底除掉他?不怕顧昭凌報復嗎?若真是這樣,那他也太小看顧昭凌了。
玉碎出現在宋盡手中,隨著他的控制在空中翻飛,鮮血四濺。
都是那些人的鮮血,他們修為大多都是元嬰期,和宋盡一樣,宋盡能勉強應付。
宋盡心道,朱佑洺這也太自傲了,連他的實力都沒摸清,就派人來殺他。這是篤定他的實力不會超過元嬰?
“唔。”宋盡聽見身後有人悶哼一聲。
轉過頭,是剛剛躺在地上的男人,此時,一柄劍正貫穿著他的胸口。
宋盡看出來他是為自己擋住了一劍。
宋盡扶住他,身後又有人拿著劍向宋盡刺來。
男人看見劍向宋盡刺來,想推開宋盡,“小心。”
宋盡卻一點都不慌,那人即將刺向他時,猛然倒地。
周圍又出現一批人,穿著黑衣,蒙著面,乾淨利落的將攻擊宋盡的那批人全部殺了。
鮮血順著黑衣人的劍滴落,他們轉身拿著劍,沒說話,對宋盡行了一禮後,迅速離開,再次消失不見。
宋盡腰上的玉佩又開始閃爍著,這些黑衣人是絕嶺的人,顧昭凌安排在他身邊的。
“忍著點。”宋盡看向有些呆愣的男人,一把拔下了插在他胸口的劍。
男人悶哼了一聲,再也支撐不住,渾身上下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宋盡身上。
宋盡扶著他,用靈力探著他的傷口,“還好沒有傷到心臟。”
想了一想,宋盡將他放在地上坐著,走到一具屍體前,拿回了裝著回生丹和靈石的儲物袋。
宋盡將回生丹從儲物袋拿出,遞給男人,“吃了。”
男人有些驚訝和意外,但還是虛弱的拒絕道,“這太珍貴了,我的傷養養就好。”
宋盡懶得與他廢話,掐著他的臉,將回生丹直接塞到他嘴裡。
男人感受到臉上被宋盡掐的疼痛,下一秒,回生丹就落到了他嘴裡,入口即化,藥效散開,渾身上下都舒展著,舒服極了。
宋盡轉身離開,不再去看男人。
從絕嶺那些人離開,宋盡腰上玉佩閃爍的頻率就越來越快,到現在甚至一直亮著。他要趕緊去安撫一下顧昭凌。
然而,男人見他離開,抓住了他的衣襬。
宋盡煩躁的回頭看他。
男人看見宋盡煩躁神色,抓住宋盡衣襬的手鬆開了一瞬,隨即又抓緊。
“謝謝你救了我,我可以以身相許報答你,也可以做牛做馬報答你。”
宋盡聽他這話,愣了一下,“不用不用。”
但男人還是抓著宋盡的衣襬。
宋盡乾脆任由他抓著衣襬,手裡握著一直亮著的玉佩,聽都沒聽顧昭凌在說著什麼。
自顧自的對玉佩說道,“昭凌,不用擔心,我沒事,我很好。”
顧昭凌在那邊似乎收到了宋盡的語音,宋盡手裡的玉佩不再亮了。
但宋盡還是等了一會兒,見玉佩確實不再亮了,才又重新將玉佩掛在了腰間。
而後看向了還抓著他衣襬的男人,“你一直抓著我的衣服幹什麼?喜歡我這件衣服?”
“你不問問我是誰嗎?”男人問道。
“重要嗎?你不過就是一個棋子罷了,我不救你,你就只有死一條路。”
男人眼裡流露出不甘,“我別無選擇。”
“我知道啊。”宋盡拽了拽自己的衣襬,男人還是緊緊抓著不放。
“你身上的傷應該好了,放開我,你自己想去哪去哪,與我無關,你自由了,你有選擇了。”宋盡說道。
男人聞言鬆開了宋盡的衣襬,對著宋盡跪下,“請收留我。”
“我這裡不是慈善之家,不是收留人的地方。”
“我什麼都可以做,做你的陪睡,為你暖床,都可以。”男人說著頓了頓,“我也可以接受新奇的玩法。”
宋盡震驚,“我沒有那個癖好。”
轉身不再多言,想離去。
男人這次沒有再抓著宋盡的衣襬了,而是上前抱住了他的腿。
宋盡低頭看著他抱著自己的腿,有些無可奈何。
“你看不上我的樣貌?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男人抬頭看向宋盡,“我知道你好男色。”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朱佑洺還告訴你什麼了?”宋盡問道。
“他沒告訴我什麼,就是說你……”男人說著頓住了,看向了宋盡。
“說我什麼?”宋盡有些好奇。
“說你樣貌醜陋,但是喜歡俊美男子。是我樣貌沒長到你心頭上嗎?”男人問道。
宋盡有些好奇朱佑洺是從哪裡找到的他了。
“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宋盡問道。
男人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身份恥於說出口,好久都沒說話。
“你原來是介意這個嗎?”男人說話的語氣明顯變了。
“只是好奇,不說也可以。”宋盡說道。
“我之前在花樓,後來被朱佑洺帶回朱家養著。”男人說道。
“朱佑洺好男色?”宋盡問道,心裡又震驚又疑惑。
“沒有,他不好男色。只是朱家有些客人好男色,他喜歡帶著我出席一些特殊場合。”男人說道。
宋盡突然覺得他有些慘了,“那如今你恢復了自由,你可以不用以色侍人了。”
“可我只會這個。”男人低垂著頭,抱著宋盡腿的手也更緊了些。
“你不是還年輕嗎?可以學習,不要自甘墮落。”宋盡勸說道。
男人沒有說話。
“你可以修煉嗎?”宋儘想了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