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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方幼年

同一條街道另一頭,一英俊男子成功引起眾多女子注意。

只見他身著翠綠繡金邊衣裳,頭戴鑲寶發冠。目光平靜如水,唇色淡雅如櫻花。精雕細琢的臉龐上挑不出任何瑕疵。如墨的頭髮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一副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英俊面容讓人看後忍不住心頭小鹿亂撞。

姑娘甲滿臉陶醉,看著男子道:“沈郎潘安尤難付,一生痴情為此人。”

姑娘乙忍不住附和“從此無心愛良月,任他明月下西樓。”

姑娘丙緊接著道:“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翩翩少年色,雪色映玫紅。不羨天上仙,惟君情獨鍾。”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

圍觀的姑娘們滿眼痴迷的看著男子。一個接著一個感嘆。

人群中一身著藍色繡花羅裙的妙齡女子鼓足勇氣走到男子面前。

“小女子姓柳名飄飄。家父是大米商人柳顯。飄飄雖仰慕幼年公子許久卻一直未曾有機會登門拜訪。今日能讓飄飄在此得見公子實乃緣分所致。現失禮送上請帖。還望公子有空過府一敘。”

柳飄飄眼含嬌羞奉上請柬。

姑娘甲打量柳飄飄,滿眼嫌棄。

“緣分?我看是早有預謀才對!”

“庸脂俗粉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就憑這樣的姿色竟也敢向幼年公子遞請帖?”

“就是!就是!”姑娘乙附和。

姑娘丙雙手合十,小聲唸叨。

“不要收!千萬不要收……”

方幼年從柳飄飄手中接過請帖。微笑道:“柳姑娘客氣了,有時間幼年自會登門拜訪。”

聽到方幼年對自己的許諾,柳飄飄開心的不能自已。

“多謝幼年公子。”

姑娘甲乙丙丁四人因方幼年收下柳飄飄的請帖,紛紛面露不滿。

姑娘甲憤憤不平。“就憑她也配得到幼年公子的青睞?”

“就是!就是!”姑娘乙附和。

姑娘丙從袖子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請帖道:“既然這種姿色平庸的女子都能得到幼年公子的青睞,那我豈不是就有機會了。”

姑娘丙說完,拿著請帖跑向方幼年。

姑娘丁緊隨其後從袖子裡掏出請帖向姑娘丙喊話:“等等我!”

姑娘甲和姑娘乙不甘示弱,同時從袖子中拿出請帖跑向方幼年。

一時間圍觀方幼年的女子蜂擁而上圍住方幼年,七嘴八舌的向方幼年介紹各自的家世背景,毫無避忌的向方幼年手中塞請帖。

方幼年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陪伴在方幼年身邊的隨從初一震驚:“今兒是怎麼了?京城的小姐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

方幼年也想不通。

遠遠走來的司馬娉婷看著被一群姑娘圍困其中的方幼年。小聲感嘆“黑甲。他很優秀吧!”

黑甲順著司馬娉婷視線看向方幼年道:“他配不上小姐。”

司馬娉婷眼含憂傷道:“是我配不上他。”

黑甲滿眼怒意瞪向方幼年。這一刻,他恨不得活劈了方幼年。

人群中。初一看到司馬娉婷。欣喜道:“公子!是娉婷小姐!”

方幼年順著初一目光看去。同樣欣喜。他將手裡抱著的請帖塞到初一懷裡,推開圍困在自己面前的小姐們跑到司馬娉婷面前。微笑道:“娉婷。”

司馬娉婷看著方幼年額上的汗心疼道:“瞧你。怎麼弄的一頭汗?”

方幼年頭向前傾示意司馬娉婷為他擦汗。司馬娉婷寵溺一笑。從袖子中掏出手帕為方幼年拭去額頭上汗珠。

剛剛向方幼年遞請帖的姑娘們看到眼前一幕心生醋意。不禁抱怨。

“長的好出身好又如何。還不是被方家老太太嫌棄。”

“就是就是。”

“就算她再討好幼年公子。有方老太太在。她這輩子都休想跟幼年公子有什麼結果。”

“沒錯。”

周圍姑娘掩面嘲笑。初一懶得聽一群八婆雞婆。抱著請帖走向自家公子。

“娉婷小姐。”

初一向司馬娉婷行禮。司馬娉婷微笑看他。視線無意間落到初一懷中請帖上。她眼中的笑瞬間轉換成無盡傷感。方幼年注意到司馬娉婷情緒上的變化。趕忙解釋:“我收她們的請帖不過是出於禮貌。你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絕不會到其他女子家拜訪。”

司馬娉婷道:“你就這麼聽我的話?”

方幼年道:“那是自然。在這個世上除了祖母。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

司馬娉婷失落道:“那若是你祖母讓你不再見我另娶他人呢?”

方幼年道“這怎麼可能!祖母那麼疼你。在她心中早就把你視為了自己的親孫女。她疼你愛你。就如同對我一樣。或許在她老人家心裡早就把你當做了孫媳婦人選,所以她老人家又怎麼會讓我不再見你。另娶他人呢?”

方幼年暖心安撫。有意暗示。黑甲道:“姓方的!你少在這花言巧語哄騙我們家小姐!你的事我們家小姐都已經知道了!方家老太太花重金請媒婆為你選妻。其目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若真想認我們家小姐當她的孫媳婦。又豈會如此大費周章弄的全京城皆知。這會兒我們家小姐成了全京城的笑話。你竟還想妄圖用甜言蜜語搪塞過去!姓方的!你讓小姐傷心。就是有罪!今天我就要殺了你。免得小姐再為你傷心。”

黑甲拔劍向方幼年刺去。初一眼疾手快一拉方幼年衣領後退躲閃。

“不要!黑甲!”

司馬娉婷出手阻止。黑甲對司馬娉婷道:“小姐你別管!我殺了這小子後就自盡。絕不連累你跟老爺!”黑甲推開司馬娉婷再一劍向方幼年刺去。初一拔出佩劍相擋。二人打鬥一處。司馬娉婷來到方幼年面前關切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方幼年搖頭。

“我沒事。我很好。你不要擔心。至於祖母為我選妻的事。我全然不知。你要相信我。此生除了你。我方幼年絕不會另娶他人。”

司馬娉婷心中感動擁抱方幼年。

初一眼看不是黑甲的對手。拉住方幼年左臂道:“公子!快逃!”

方幼年被初一拉走。黑甲想要追過去。卻被司馬娉婷攔住。

這一刻,司馬娉婷眼中沒了溫柔。有的只是無盡冷漠。

她看著黑甲道:“黑甲!別逼我對你動手。”

黑甲對視司馬娉婷冰冷的雙眸。收回寶劍。司馬娉婷轉身看向方幼年離去方向。就在她轉身間她的雙眸已由剛剛的冷漠轉換成無盡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