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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杯藥酒

直到傍晚,我們還沒找到東子。

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最終,我們選擇要報警。

對待報警上面,我們幾乎意見一致,除了兩個人。

一個是劉靜思,她覺得警察都是形式主義,都是廢物,報了警也沒任何意義。甚至覺得,派出所會以各種藉口推諉,就像當年她姐姐失蹤那樣,不予立案。

看來,那件事,確實改變了她的價值觀。她現在對報警的態度表現淡漠,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另一個人,卻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就是三嫂。

人在自已的飯店丟了,應該第一時間配合報警,撇清自已的嫌疑,積極配合警方的處理。

這應該是任何一家酒店正常的思維,但三嫂所表現出的慌亂,讓我心中一震。

莫不是怕自已十年前的案子,被人發現?

不應該是這樣,現在的聯網技術都很落後,更別說十年前了。那時候,沒留真實資訊的三嫂,估計頂多就是警方追蹤的一張畫像。

而現在,她妖聲妖氣和上門片警打招呼的姿態,充分說明她已度過了‘危險期’。

不過,她拒絕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王小云偷偷拉了拉我,示意我跟她走。

我倆走到長廊的拐角,王小云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指著前面的一個房間說道:“昨晚我去給你接洗臉水,就在這個地方,看到了東子。”

“看到?在那個房間,他在幹嘛?”

我抬步就想過去檢視,不想卻被王小云一把拉住。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道:“那是……是三嫂的房間,你覺得能幹啥?”

“能幹……,啊?”

我回過味來後,腦子一陣迷糊。

心想:這倆貨咋勾搭到一塊去了?難怪三嫂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東子沒回來?

看來她的意思是問,東子沒從她房間、回到自已客房。

我倆還在琢磨東子和三嫂的事。

沒想到三嫂竟從身後走了過來:“大龍,你和你女朋友先過來,我和你們說件事。”

三嫂說話的時候,一雙騷媚的杏核眼不住左右瞟視。看來,她接下來要說的內容,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果然,三嫂領我們進了她的房間。

雖然外邊看來,三嫂的房間和其它客房沒什麼區別,但裡面卻別有洞天。

進去後,一套柔軟的皮質沙發擺在中間,沙發前是一個碩大的茶几,上面擺著一套茶具和兩支紅酒杯。

酒杯內殘留著金黃色的酒體,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紅酒杯不是喝紅酒的嗎?為什麼要喝飲料?

再往後,兩排碩大的博古架,上面擺滿了紅花綠草。在這個屋外飄雪的季節,能看到新鮮的植物,真的很讓人心情愉悅。

估計三嫂也是為了心情愉悅,才種滿了奇花異草。當然,最愉悅的應是博古架後面的那張大床。

它已超出了常人對雙人床的認知。巨大、柔軟,而且還是一朵巨型玫瑰花似的圓床。

床上凌亂的紅色絲綢被,可以看出昨夜戰況激烈。

我回眼再看三嫂身上的紅色睡袍,心中暗想:看來三嫂比較鍾愛紅色。

三嫂回手將門關閉,瞬間整個房內安靜的出奇,看來窗門都做了隔音處理。

三嫂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王小云,低聲說道:“昨晚,東子在我這。”

“嗯。”

我和王小云同時應和一聲,然後就沒了聲音。

三嫂見我們冷靜的出奇,難免心中疑惑,不好意思的又問道:“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不想報警,就是怕警察知道你倆昨晚的事?”

“嗯!”

三嫂點了點頭,但她的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瞟向那對酒杯。

我忽然意識到,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我藉故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順便觀瞧了一眼杯中液體:金黃通透,有點像紅牛,但比紅牛的顏色更深一些。

我忽然想起,昨晚讓我喝多的藥酒。我隨即指著酒杯問道:“昨晚你倆喝了幾杯?”

“一……杯。”

我的突然詢問,讓三嫂潛意識的做了回答,估計想說謊也是來不及。

她索性就接著往下說道:“這是藥酒,本來想提提興致,沒想到年輕人就是好,不太需要。”

說完,她低垂著腦袋,好似還在回味昨夜的趣味。

我和王小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介面。

我頓時覺得,三嫂的性格很割裂。一會羞赧像個農家婦女;又一會很放浪,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搞清楚了三嫂不想報警的原因,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聊下去、浪費時間。

轉身剛要離開,我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巨型玻璃罐。

那罐子正好在博古架後面,坐在沙發上根本看不見。只有走到房門邊,才能看到一點點。

我回頭刻意指了指罐子,問道:“那藥酒,泡的虎骨嗎?”

“哦。”

三嫂明顯臉上一震,稍顯慌亂的說道:“對對對,虎骨,還有鹿鞭,還有……”

我無心聽她講滋陰壯陽的偽科學,拉著王小云推門走了出去。

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和整個白雪皚皚的原野。

我決定還是要報警。

手機剛掏出來,就聽阿宏在後院內大喊:“快過來,東子在這。我找到他了!”

我顧不上換鞋,穿著拖鞋就跳進了半尺深的雪中,拼力向後院奔去。

一個巨大的狗窩,建在牆根處。

裡面雜草敗絮,還有一件撕碎的內褲,紅色的內褲。

東子就光赤著身子,緊緊的蜷縮在裡面。

除了鼻子有點紅潤,渾身上下都已蒼白僵硬。

“他媽的唐公子!你個二逼快過來,快……”

我們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東子放入浴缸內。

溫熱的水,讓他很快睜開了雙眼。他直勾勾的盯著我們,麻木的咧嘴一笑。

“你沒事吧,東爺?”阿宏尤其愧疚。

他蹲在那裡,不斷給東子揉搓大腿:“你他媽的要凍死了,老子這輩子都得活在陰影裡,嗚嗚……”

說著,阿宏竟不顧身邊有女人,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也許哭嚎的聲音太過難聽,竟引得東子緩緩轉過頭來,對著他一張嘴:“汪汪……”

“我草!”

我們眾人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