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業這個時候恍然大悟。
他之前，一直以為自己老爹的會員卡，是因為他的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沒有任何出色的能力，所以才被登出的。
因為這個，戴宗業還總是陷入深深的內疚中。
老爹的一世英名，毀在了他的手裡。
因為他，連俱樂部都給除名了，真特麼噁心！
俱樂部，噁心！
他自己，噁心！
可就在程曉彤告訴他真相，實際上沒有被登出除名，而是永久凍結，進入了俱樂部的名人堂以後，戴宗業才徹底釋懷。
其實程曉彤對他已經很不錯了。
沒有說把他加入黑名單，永久不能進俱樂部。
而是說，起碼讓他拿出點成績來。
俱樂部裡，雖然也有不少紈絝二代，但人家的老爹非常能幹，而且還健在。
戴宗業沒了父親，就只能自己扛大旗。
吃老本，算什麼本事？
戴宗業不以為辱，反而把今天這件事情，作為他在人生道路上前進的動力。
“程小姐，我一定會努力的！”
“行了，我去看看他錄好了沒有，怎麼這麼久。”
程曉彤只跟戴宗業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現場。
至於其他人，她誰也沒理。
來到資料室。
蘇澄剛剛錄完資訊，而且還拿到了一張跟南宮雪瓊差不多的卡。
等級一樣，但卡面不太一樣。
因為南宮雪瓊的那張是副卡，蘇澄的這張是主卡。
“我是不是還能開副卡啊？”蘇澄看著剛剛走過來的程曉彤，詢問道，“能開多少？”
“沒有限制，理論上可以無限開。”
“不過……副卡的持有者也要補錄資訊，而且必須是直系親屬，旁系都不行。”
程曉彤一句話，就把蘇澄的想法給打消了。
“你們先走吧，我跟蘇總說點事兒。”
“好的程小姐。”幾名工作人員離開了資訊室。
程曉彤走到蘇澄的面前，開始質問。
“你怎麼會跟錢邵、林子天那種人混在一起啊？”
程曉彤告訴蘇澄，今天這件事情，其實就是錢邵在背後搞鬼。
“我其實已經猜到了，這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擱這兒套我的話呢。”
“不知道他們想幹嘛，不過林子天的口氣倒是挺大的。”
程曉彤好奇：“那傢伙說了什麼？”
蘇澄把林子天給他下挑戰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誰知道，程曉彤聽完以後，大吃一驚。
“蘇澄，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
“你難道不知道林子天是誰麼？”
蘇澄搖搖頭，他還真不瞭解，今天是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
“他的教父是詹姆斯！”
程曉彤覺得蘇澄簡直是瘋了。
但凡是看過電影的人，都知道詹姆斯的鼎鼎大名。
科幻教父。
這是吹出來的麼？
“你跟林子天打擂臺？這麼有種？”程曉彤覺得，蘇澄既然敢應戰，肯定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她可是知道，蘇澄剛剛收購了南北兩大院線。
難道說，他是想在上映的檔期上做手腳？
“當然不會。”
“我們是公平競爭。”
“如果同期上映，我們拿的資源平分。”
“如果是分開上映，那麼我會給他提供最好的資源。”
“我倒要看看，他幾斤幾兩。”
蘇澄淡定自若，說出了他的想法。
“咋滴程總，你就這麼不信任戴導啊？”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主要是……”
程曉彤下意識地想要反駁蘇澄，但仔細一想，還真是。
她不就是因為不信任戴宗業的導演能力，所以才說這件事情是瘋狂的嗎？
程曉彤認認真真地客觀分析了一下，覺得蘇澄說的倒是沒錯。
可是，她還真看不出來，戴宗業哪兒有能力去把這部電影拍好。
姜朔的《三月圍城》確實是好劇本，但是能不能拍出來，讓人感覺到擔憂。
就像是給你一副《蒙娜麗莎》，讓你畫成電子版似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從各個方面來說，這個挑戰，蘇澄如果不動用手段和資源去調控的話，肯定是要輸的。
程曉彤原本覺得，蘇澄的腦子肯定是抽風了，才會答應林子天的挑戰。
但沒想到，他是從客觀的角度出發，覺得戴宗業能贏。
“你覺得，你會贏嗎？”
“當然！”蘇澄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咋滴，你要不要給我演個角色來助助陣？”
程曉彤搖了搖頭：“我才不演，你自己找人演。”
她不是不想幫蘇澄這個忙。
實際上，她自從認識蘇澄以來，就已經幫了他不少忙，而且從來都沒有索取過回報。
拋頭露面的事兒，她不喜歡幹。
“行行行，知道你程大小姐喜歡低調。”蘇澄主動向程曉彤發出邀約，“晚上要不要一塊兒去吃個宵夜？”
“明天開始我就要去忙電影的事情了。”
“宵夜就算了，你那邊還有朋友呢，我晚上飛多倫多的飛機，到那邊有點事兒要處理。”程曉彤解釋自己另有行程安排，婉拒了蘇澄的邀請。
“行吧。”
“我問你啊程大小姐，咱們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你看你說的，搞的我很神秘似的。”程曉彤撇撇嘴。
“那當然了，你可是九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啊！”蘇澄笑嘻嘻道。
“別貧，你電影首映的時候我肯定來。”程曉彤信誓旦旦地向蘇澄保證道。
這話就很微妙了。
兩人現在是什麼個關係？
不清楚。
不知道。
程曉彤曾經一度想要追求過蘇澄。
不過到後面，也逐漸放棄了這個想法。
蘇澄可是已經成了家的男人，她在這個位置上，不能隨便亂來。
金融圈確實很亂，但不至於亂到就連她也去當第三者，插足別人的婚姻。
另外。
程家的這杆大旗，還得她來扛。
她和蘇澄，完全是兩條路上的人。
可能偶爾會共同走一段路，但最後絕對走不到一塊兒。
兩人對視的眼神有點溫情。
嘴唇靠的越來越近。
最終是程曉彤沒忍住，輕輕地吻了上去。
在大廳裡的戴宗業已經等不及了，前來尋找蘇澄和程曉彤。
在資料室門外，戴宗業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