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我還是沒明白你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一臉困惑的胡巨波看著同樣也是一臉雨水的蕭炎問道。
“老胡,你剛剛也看到那小子的戰鬥力了。”蕭炎看似氣若神閒得說道。
胡巨波看著蕭炎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玄機,但他很不爽蕭炎老是話只說一半的樣子。
“那又如何?”胡巨波毫不在乎的說道,他現在想的是今天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蕭炎的口舌居然還在打恰恰。
“老胡,事已至此,我覺得不如放手一搏,讓那小子試一試 ?”蕭炎說道。
“試什麼?”胡巨波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他現在沒有時間去關注其他不相關的事情。
“其實我今天一直在想,為什麼這個人三魂不散。”蕭炎看著遠處摔倒的阮凡說道。
“老蕭,你知道我性子,給個痛快的答案。”胡巨波已經開始抓耳撓腮了。
“我現在知道了,他,”蕭炎指著遠處在雨中朦朧的身影,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他,不是三魂不散,是他的三魂合而為一了。”
說完這一切,蕭炎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回過頭看著同樣震驚的胡巨波。
“三魂合一!”胡巨波一字一字的複述。
“嗯!”蕭炎肯定的點了點頭並說道。
“老蕭,我還是不明白這有啥關係?”胡巨波雖然震驚但還是不解地說道。
“老胡,你可能不知道那小子體內蘊藏著怎樣的能力。”蕭炎說道。
“老蕭啊老蕭,你真是急死我了,你就說到底要怎麼辦吧?”胡巨波說道。
蕭炎其實內心裡面是有一個大膽想法,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分析撥測這種設想的可能性,但他不能跟胡巨波說,因為他知道他絕對會反對。
“老蕭?”胡巨波見蕭炎不搭話,再次催促道。
雨還在不停的下,此刻蕭炎抬頭看向天空,任由雨水傾瀉在他臉上。
胡巨波看著啞言的蕭炎,已經徹底無語。他也知道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道理,所以索性就不再勉強著什麼。
就在此刻,他腳下的的土地突然震動了起來,那個黃土地已經隆起一個土包,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機警的胡巨波立馬嗅到了危險的來臨。
他雙手緊握他的大刀,機警的眼神開始四周掃描。
只見離他們大概四五米遠的位置,到處都是隆起的土包,好像是有預謀的要把他們全部包圍。
“不好!”
還還在對天空瞑想的蕭炎,也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他知道要發生什麼。
不遠處兩三隻噬魂獸已經徹底現出原形並已張開大口準備一口把近在咫尺的蕭曉與阮凡的吞掉。
蕭曉和阮凡兩人早已察覺身後的異動,但還未待他們一探究竟的時候,一張大口已經向他們撲來。
蕭曉與阮凡詫異的看著那張巨口正向自己襲來。
突如其來的危險,讓他們不知所措。剛剛才從死裡逃生的蕭曉,更是被嚇得不敢動彈。如一條楸木般,筆直的䟣在那裡。
“不行!”阮凡在內心裡面狂暴的吶喊,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喊出了聲。
“保護我的女兒!”老者的囑託依然在阮凡耳邊縈繞。
我絕不是那食言之人,阮凡心想。也就在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死後”的第一個人生目標,那就是保護蕭曉。
他看了眼與他並肩的蕭曉,只見她那很自然的兩道彎彎的不濃也不淡的眉毛,已經被雨水打溼,幾滴未來得及落下的水珠,正在慢慢的滑落。那眉毛下面是一雙已經恐懼到發紅的眼睛。
香消玉殞?阮凡滿眼憐愛的看著蕭曉,詩人的潛質又被激發了出來。他覺得可以看著蕭曉一輩子。
但那張大口好不識趣的遮住了阮凡上方的光線,一張大口伴著肌肉撕裂的聲音已經徹底將他們籠罩。
“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一聲吼叫之後,只見阮凡左手抓著那張大口上顎的一顆獠牙,右手握著那張大口下顎的一顆獠牙,很是吃力的把那張大口撐開。
“我!絕!不!允!許!”擋在蕭曉前面的阮凡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的吐著自己此刻的心聲,手上的力氣也隨著每一個字的落地而加大。
“去死吧!”伴隨著阮凡一聲驚天動地的吽叫,那頭猛獸居然被阮凡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而此時,蕭炎與胡巨波已經聚集在蕭曉旁邊。
“曉兒,沒事吧!”蕭炎關切的問道。
已經被嚇傻的蕭曉沒有言語。
“應該沒事!”挨著蕭炎嚴陣以待的胡巨波,看了眼被嚇傻的蕭曉,說道。
聽到胡巨波說沒事,消耗過度的阮凡一下子癱坐了下來,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那被撕成兩半的屍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然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小子,趕快站起來!”還來不及驚訝眼前的景象的胡巨波,踢了踢腳下的阮凡,提醒他還有更大的麻煩在等待著他們。
“嘿!”見阮凡沒有反應,胡巨波又踢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這才意識到阮凡已經昏倒。
他剛看到阮凡徒手撕獸,看來這小子真的很強,還指望他能助他們突出重圍。他看了看昏倒的阮凡,想到就憑他和蕭炎加上一個嚇傻的蕭曉,無論如何是戰勝不了不斷從地底冒出來的噬魂獸的。
胡巨波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