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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今天的我也相信你們

排球聯賽很快就被提上了日程。而我也每日沉浸在接球與救球的訓練中並以此為樂。

“認真點,即使是訓練也應該用盡全力”我聽到影山冷漠的聲音響起。

“那樣的球根本不可能接到吧?影山國王?!”是金田一憤怒的回應。

我一直都知道金田一他們對影山有意見,但是像今天這樣當面對峙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實話說,影山不愧是及川看中的人,他的球技好是有目共睹的。但他人不愛說話,一開口又都是有關排球的命令,給我的感覺確實像一個嚴肅的國王。

不過作為他的同桌,我卻清楚地知道他只是不善於表達罷了。人都會有優缺點的嘛,不過影山對排球的熱愛與執著就已經足夠讓我肅然起敬的了。

可是影山除了對排球的的一腔熱血,我總覺得他在處理人際關係的各個方面都顯得呆呆地。

“好啦好啦~大家都冷靜一下,就快要進行聯賽了,各位還是認真練習吧~”於是我非常自覺地充當和事佬的位置。

對於自由人來說,最不願意的就是看見隊伍中的各位夥伴有所分歧。

“嘁。”金田一又瞥了影山一眼後,拿起一個排球走到了另一個場。

啊啊這種情況可不太妙啊!要是他們在比賽過程中打起來了怎麼辦啊!

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象,倘若面對現狀的及川和巖泉會怎麼做。

及川作為二傳,在組織能力上可謂是與影山完全相反。他就像一個指揮家一樣,能最大限度地發揮一個隊伍的能力,面對分歧的時候也一定可以得心應手地解決。

至於巖泉的話.....大概會把起內訌的隊友都打一頓吧。

沒辦法了,看來我只能做好份內的事了。原地pancake,跑動前撲當然是日常要訓練的內容。可為了能在聯賽中加大接球的成功率,新姿勢的學習也是必不可少的。

坐著學校的大巴,駛向我向往的道路。上一年的這個時候,我坐在替補席,看著及川和巖泉在場上拼搏,只能暗地裡捏緊拳頭為他們加油。

可是這一次,我終於成為正選隊員,能夠首發站上排球場了!

“啊!這個排球場!簡直太酷啦!”看著排球場上有光澤的地板,我內心滿滿的激動。怎麼辦,好想在這個地上滑跪啊,好想魚躍也不錯?要不先試試趴上去滾兩圈?此刻我想住在排球館的慾望達到了頂峰。

按照賽制流程,我們首發隊員先前往候賽室進行準備。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隊內氣氛總顯得有些平靜。或者說,並沒有我想得那麼熱血?

不過好在前面幾場比賽我們都毫無懸念地拿了下來。我一直都知道努力是有用的,至少保佑我們成功晉級了決賽。

我即使沒有刻意去看排賽表,也能猜到決賽對手會是白鳥澤。

在四進二的比賽結束後所有人都逐漸進入狀態,可是我卻漸漸地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

如雷聲般響動的扣球,摔倒的及川,大巴車內沉重的氣氛,以及及川打出的一個個機械式的發球都在我的腦海中重複上演。

那可是及川啊,那麼強大的及川,那麼努力的及川,抱著那麼大信念的及川都會輸給的白鳥澤,我要用什麼去對抗......

我坐在休息室的一張長凳上,頭上的毛巾蓋住我的視線,也把我與周圍隊員的各種情緒隔絕開來,只留下滿心的恐慌。

“喲吼~排球部的各位小傢伙們~熱身準備得怎麼樣啦~”我聽見了及川的聲音。

我猛地抬起頭,就看到了叉著腰的及川和站在他旁邊的巖泉。

“你們怎麼可以進來!這裡可是......!”按道理來說,在比賽前球員的休息室中是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的。

“咦?小遙這麼說的話,及川學長可就要傷心了~”及川捂住自己的心臟彷彿受到了什麼巨大打擊一般。

“砰!”巖泉朝著及川腦袋給了他一拳。

“玩夠了沒有,還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們原本是想在觀眾席觀看的,但是剛剛碰巧遇到了教練,他讓我們進來休息室給你們做賽前的心理準備。”巖泉在教訓完及川后向我們解釋道。

“哦~所以及川學長和巖泉學長是來給我們當拉拉隊的嗎?”一位排球隊的成員問道。

“是指導!指導啦!及川大......及川學長怎麼可能給你們這些小鬼頭當啦啦隊啦!”及川反駁道。

不管怎麼說,因為及川和巖泉的到來,排球隊的各位漸漸集中了注意力,把討論重心移回到對抗白鳥澤上。

至於我,在看到及川和巖泉的那一刻,滿心的憂愁瞬間都消失不見了。我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理所應當的該進行自我調節,但有及川和巖泉在的地方,永遠是我可以舒緩自己的港灣。

“咳咳!小鬼們都來聽我說!”//及川老師小課堂開課啦!孩子排球打不好,多半是沒聽及川老師的課!(現場整活)//

“根據及川學長的觀察,在面對百鳥澤時,你們最應該提防的是那個妹妹頭小鬼。”及川分析道。

“他的發球和扣球在隊裡應該都是最高水平,是如今白鳥澤的王牌。”

“但是再強大的武器也會有其弱點。而且你們記住,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說到最後,及川眼神異常堅定的看著我們。

怎麼說呢,我當然知道像牛島那樣的左撇子大炮不會年年都有,但既然及川特別地提醒我們對面的主攻手,那他也一定是不容小視的棘手人物。

隨著工作人員傳達的指令,我們離開休息室,一個個邁向決賽的賽場。

“小鬼們!”作為最後一個出去休息室的我在聽到呼喊後回頭,前面的北川排球員們也都齊刷刷地轉身尋找聲源。

“今天的我,也相信你們。”啊,是及川的標準開賽臺詞。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了,無論賽事大小,及川總會在比賽開始前對隊友說出這句話。可惜的是,我始終沒有機會跟及川站在同一個場上,這句話傳達的物件也就從來都不是我。

這半鼓勵半威脅的語氣,還真是讓人懷念啊。一想到如今的我也有資格讓及川對我說出這句話,就感到格外興奮。

踏上排球場,看著穿著白紫色隊服的對手們,一種別樣的情緒油然而生。他們站在隊伍領頭的果然是那個妹妹頭,看起來是一個相當精神的少年。

第一球由我們這邊發起。“影山!發個好球!”我對著正把球旋轉起來的影山喊道。

“砰!”隨著熟悉的發球姿勢的出現,影山發球得分。

“發的好!再來一球!”我又喊道。

這次影山以犧牲精準度為代價,加大了發球力度,使球以更加猛烈的氣勢衝向對面陣營。

“boom!”就當所有人都以為影山的發球可以乘勝追擊的時候,對面的自由人接下來這一球。

“好強!”我不禁感嘆道。在平時的訓練中我也沒少練習去接影山的發球。正是如此,我才明白在未充分了解發球手的情況下,接下一個新型的發球是有著一定難度的。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白鳥澤的二傳就已經鎖定球的路線,把自由人救起的球準確無誤地傳向妹妹頭。

隨著一記猛扣,明明眼中還留著球的殘影,可飛馳的球卻已經與我擦身而過了。

“阿工,扣得漂亮。”我聽見對面的二傳對著妹妹頭說。

這種熟悉的感覺......我在記憶中細細摸索。哦,想起來了是,妹妹頭雖然在氣勢上跟我印象中的那個人的扣球相比,還是有所差距,但不難看出有相似之處。難道他是牛島的徒弟?

“哈哈哈!因為我現在,狀態極佳啊!!”我看到被稱為阿工的妹妹頭激動著揮舞手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們和白鳥澤的比分始終咬的很緊。在第一局時,我們以22比25輸給了白鳥澤,所以在面對著如今23比23的第二局比賽中,北川一中的各位都顯得格外沉重。

“阿工!發個好球!”輪到妹妹頭了啊。我擺好姿勢,準備接下他的發球。

“就讓我結束這場比賽吧!”他高聲喊道。

就在我準備伸手接球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我放下手,快速地向右邊移開一步。

隨著球的落地,站在我方場外後方的司線裁判高高舉起手中的紅旗......

果然,是“漂亮”的全壘打......

“啊啊啊啊啊啊!怎麼會這樣!”妹妹頭抱頭慘叫。

“阿工,不要操之過急了。”他的隊友提醒他道。

還真是幸運啊。我舔了舔因為緊張而變得乾澀的嘴唇,心裡想的是如何拿下下一分。

隨著最後一球的發起,我抬起頭緊緊盯著在空中運動的排球。一下,兩下,這已經是我在這局比賽中單次觸球數最高的一次了。

對面的攔網簡直密不透風,我方主攻連續扣了兩個球都無法擊破對面的防線。

就在主攻準備扣下第三個球時候,發生了扣球路線的偏差。導致排球以一個相對緩慢的速度掉落網的另一邊。

“機會球!”對面的自由人喊道。

一瞬間,我們從主動的那一方轉為被動。所有人都死死盯住可能扣過來的球。

我不由自主地望向對面的妹妹頭,準備進行防守。突然間,我想起了及川給我特訓時的一句話:“誰說只有二傳要會觀察全域性啦,小遙擔當的自由人可是站在視野最開闊的位置欸!”

對了,要觀察。我趕緊望向對面場上的所有人。仔細來看,隨著上一個發球的失誤,妹妹頭顯得不在狀態。步伐......他的這個起步速度根本不可能打到他們二傳的傳球!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在網另一側的對面副攻。這個節奏,這個視線......我趕緊朝著另一側衝過去。

“boom!”幸好,趕上了。我用一個魚躍把對面副攻輕碰過來的球高高墊起。然後隨著我方主攻的一記扣球,結束了第二局的惡戰。

......

“小遙的進步真的很大。”在一旁旁觀的巖泉對著及川說。

“是啊,小遙也慢慢地成為會觀察全域性的守護神了呢~”及川回答。

......

隨著休息時間的停止,最後一場戰爭吹響了號角。不管怎樣,這場比賽我一定要拿下!

妹妹頭的技術當然厲害,但是我也不差!或許是因為對手是白鳥澤,又或許是因為對面的主攻手是像牛島一樣的角色,我想擊潰他們的心情異常急切。

這麼多年我一直懊惱於不能和及川巖泉一起正式比賽,特別是在他們畢業前與白鳥澤打的最後一戰。我想彌補,我想告訴他們,背後有我。我會替他們接下一個個難對付的球,我也想成為能守護他們的存在!

“我來!”我並起雙臂,硬生生地從正面接住了五色工的扣球。球擊打在手臂上的衝擊力讓我感覺到異常的疼痛,甚至帶動我一個膝蓋跪倒在地上。

但是,“球還沒有落地!”我嘶吼著站起來,衝向球可能逼近的下一個地點。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三次!不管有沒有人回應,身為自由人的我都應該把球救到最後一刻。

及川啊,你看到了嗎,我真的有在努力追上你的步伐。我不能彌補你在初中那局與牛島比賽中的遺憾,但我想讓你知道,我在逐漸擁有著能守護你後背的能力。

......

我撲向斜上方,然後快速伸出一隻腳,墊起對方一個相當刁鑽的球。“嘖”我聽到對面發出這樣的聲音。

我抬起頭與他們對視。怎麼樣?面對我這樣的自由人還是很棘手的吧?

隨著比賽的逐漸深入,單局比賽的觸球次數也隨之增加。一扣一擋,進入一個來回拉扯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