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宋羨雪白的柔夷託著鵝蛋臉,身子前弓趴在啤酒屋的吧檯,眼神是少女獨有的清澈,望著啤酒屋外面的路。
今日下雨,行人匆忙,啤酒屋的外沿雖然也撐開了遮雨棚,但是雨花濺的細水,還是時不時地掉到宋羨的頭髮上,以至於她紮起丸子頭的薄劉海的髮絲上,裹著茫茫的小水珠。
指甲是剛做的水晶美甲,也沒有什麼客人,嘆了口氣,宋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朋友發來了一個訊息。
【今天下雨了,還去不去吃飯?】
【不去了吧,還要上班】
【不是說好今天早點下班的嗎?好吧好吧,下次再約】
宋羨蓋過手機,對啊,本來約好今天吃飯的,不過呢,她最近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迫不及待的想要講給那個常客聽,奇怪,明明有那麼多人可以分享,為什麼總有一種非要講給他聽才心情舒暢的感覺。
那個傢伙已經兩天沒來了,難道有了別的啤酒屋?宋羨不知不覺的眉毛就皺了起來。
也許雨停了就會來了,宋羨在等雨停,打了一杯荔枝味的啤酒,喝了一口,總覺得荔枝味有股怪味。
今夜的雨卻不遂人願,越下越大。
雨夜之中,一輛黑色的庫裡南停在路口,後座的車窗搖下,金井抬頭頭,看向商業公寓的一處視窗。
金玲玲穿著熱褲,飽滿的雙腿穿著黑色絲襪,腳上是一雙紅黑相間的高幫板鞋,上身也是紅白之間的外套,豐腴的胸脯撐得孤孤單單,脖子上掛著一圈黑色的皮帶,雙馬尾,嘴裡正在舔著一個棒棒糖。
“還秘書呢,車票都搶不到”金井簡直要氣笑了。
金玲玲裝作沒聽見。
因為沒有買到車票,只能開車來,金井不想這麼高調,不過現在看來也沒差了。
“在見面之前,我要先試試他”
金井沒有說話,顯然預設了這個舉動,金玲玲從車內丟出一把油紙傘,油紙傘漂浮在車外的半空中,雨水落在油紙傘上,順著雨傘的邊緣流下,如同一面水幕,平滑的的水幕上,一張精巧的的臉浮現,然後是身材,就像是一個透明的人,穿過水幕走出傘內。
金玲玲和金井躺在車內的後椅上,前者從身後開啟了一個遊戲機,後者摘下眼鏡,揉了揉眼鏡,閉目養神。
出租屋內。
發財警惕的睜大了眼睛,對著空氣哈了口氣,然後跳到床旁邊的書桌上面,頓坐在桌子上,舔著前爪,郭漸明手腕上的鈴鐺無風自動,發出清脆的一聲叮噹。
郭漸明感覺到耳朵旁邊有些瘙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單人床的旁邊,正躺著一個身穿近乎透明薄紗的豐腴女人,長髮披肩,雪白的如同流淌的牛奶的長腿和腳腕上,纏著一根紅繩,雙腿微屈,眼神迷離,正在扯開胸口的衣服,如此近距離的肌膚質感,讓郭漸明有些血脈擴張,他似乎能夠感受到面板上傳來的淡淡溫熱,白裡透紅的面板,像是隱隱約約的冒著白色的蒸汽。
是的,單身男青年的單人床上,迷迷糊糊醒來,旁邊躺著一個身材臉蛋均是極品,眼神與嘴角均是誘惑,且興致盎然的在問,想不想看看我這件衣服下面穿的是什麼?
郭漸明翻起身,把女人按在身下上,激動的說道:“給我看看!”
女人發出好聽的笑聲。
就像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哈,雪白的脖頸揚起來,丰韻的胸脯雪白平滑,飽滿的大長腿扭動,此間春光乍現。
“如果當初鬼道士派來這樣的鬼來摧毀我的精神,我這樣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怎麼受得了啊”郭漸明自嘲。
夢女,春宵鬼,夢與鬼交。
她有很多名字,除了人死為鬼,世界上還存在很多精怪,夢女就屬於這其中的一種,她會出現在男人的夢裡,春宵一刻之後,盜取一絲精氣。
路口,懸浮在空中的油紙傘驀然落地,滾了兩圈。
金井和金玲玲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金井疑惑的看著金玲玲,金玲玲好看的柳葉彎眉皺了起來:“還能怎麼回事,騷女人不願意走了,算了,就給他好好享受享受,明天再叫回來!”
“如果明天見面的時候,他的眼睛下面有黑眼圈,我看也不用談了”
金井說道:“這樣捉弄別人,我是反對的”
“你以前經常借傘”
金井故作鎮定:“工作需要,小丫頭片子你才多大?啊?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是不是我平時太放縱你了!”
金玲玲切了一聲,心裡肺腑,氣急敗壞,開啟車門,雙手擋住頭頂,跑到路邊撿回了油紙傘,雨下的很大,短短兩三步的路程,不僅淋溼了頭髮,還淋溼了絲襪,黏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金玲玲現在只想要趕緊回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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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大叔約郭漸明的地點在賓館的一處西餐廳,這裡是五星級的大酒店,西餐廳在中午的時候人並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晚上。
應邀前去之前,郭漸明特地去買了一身平時捨不得穿的衣服,從未去過高檔場所的他,害怕穿的寒酸被狗眼看人低的經理攔下來,事實證明他有些想多了,一路十分順暢,酒店的服務員十分耐心的問他是否有預約,並且專人帶他到了餐桌前。
儒雅大叔他此前在直播間已經見過,於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儒雅大叔本人比在影片中更加年輕,更加精神,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扎著雙馬尾,穿著黑絲熱褲長靴,眼神玩味的女孩。
見到郭漸明的第一眼,儒雅大叔就站了起來,伸出手同他握手。
“你好,我叫金井,咱們終於見面了,這是我的女兒,叫金玲玲,你們是同齡人,應該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郭漸明衝著金玲玲點了下頭,介紹道:“我叫郭漸明”
“坐”
郭漸明坐下,第一次與這種層次的人見面,一向社恐的他不想漏怯,主動開口道:“金先生比影片上開起來更加精神和年輕,一點都不像五十多歲的人”
金先生笑了笑:“謝謝,今年剛過完四十歲的生日”
旁邊的金玲玲臉上露出憋笑的表情,大大的眼睛斜視著金井。
“郭漸明是吧,你今天看上去挺精神的嘛”金玲玲不懷好意的發問。
“晚上睡得早,早上就精神好,熬夜的話,容易內分泌失調,面板也會變粗糙…”
金玲玲晃著頭:“你的身體還挺不錯的”
“平時有堅持走路”
“有沒有做什麼美夢說一說?”
“玲玲,別胡鬧了”
金井打斷了金玲玲的話,阻止她繼續胡鬧,金玲玲隨意的從身後的揹包裡面拿出油紙傘,在室內開啟,小聲的說了句回來,緊接著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室內打傘?”郭漸明指著金玲玲疑惑的說道:“金先生你女兒…”他指了指腦子。
金井把金玲玲拉回位置上,金玲玲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很快忍了下去,夢女可是她花了很大代價才得到的,怎麼會收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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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紅酒。
郭漸明大口吃著,金井面前的並沒有動,吃飽喝足之後,金井說道:“正如我們之前說的,這是一個比較棘手的事件,出於信任,我不再試探你的資歷,但是在你接下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些事情,在不久之前,我們請了一個久負盛名的老師傅,老師傅想用七星陣解決這件事,但是在陣法完成的當天,老師傅就從樓上跳了下來,與其說是跳下來,不如說是被丟了下去”
“老師傅死了嗎?”
“摔斷了脖子,當場就沒氣了”
“還真是不幸,運氣好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你的決定是?”金井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有一些期待的同時,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我接下了”
“難道你不怕危險嗎?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問一句,你還年輕,對於危險程度過高的事情,應該避而遠之,更何況,你有信心解決老師傅都解決不了的事件嗎?”金井好奇的問,一面從腳下的公文包之中,拿出檔案袋,他曾經問過其他的年輕人,回答五花八門,有的說是為了找刺激,有的是正義感趨勢,有的是為了錢。
“解決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富貴險中求,同時我也很需要錢”郭漸明直言不諱。
“好的,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另外,我會留下玲玲作為你的搭檔作為輔助,你放心,玲玲絕對不是什麼拖油瓶,遇到真正的生死關頭,也能自保”
郭漸明尷尬的笑了笑,真正的生死關頭能自保,就是不管我了唄。
郭漸明點了點頭:“有人幫忙總好過一個人,菜吃完了,該買單了”
金井笑了笑,從胸口的衣服上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面上:“這是訂金,裡面有十萬,事成之後,再議”
金玲玲小聲說了一句,財迷。
“在分別之前,不知道郭先生,願不願意把我們的東西還回來”
郭漸明表情都沒有變,一臉疑惑的說道:“什麼東西?”
金井漏著尷尬的笑容。
好嘛,這小子在這裝糊塗。
“金先生,我們好像是今天才見面吧?我拿你什麼東西了?你可一定要說清楚,如果信不過我的話,可以現在就搜我的身,我絕對沒有二話!”
這義正言辭的模樣,金井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夢女被其他人收走了?連金玲玲也是一臉疑惑。
此時此刻,郭漸明的攝魂旗子裡,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夢女慵懶的躺在地面,性感的身姿一覽無餘,小鬼蜷縮在角落,夢女微張紅唇問道:“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小鬼顫顫巍巍說道:“沒有,也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