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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集 七叔公設宴

“七叔公,事情查清楚了。刀疤那邊的事情都是笑面佛搞的鬼。但是笑面佛做的很巧妙,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所以他要不認賬,我們也沒有辦法追究他。”

七叔公在書桌前寫毛筆字,阿彪一邊磨墨一邊輕聲的說。

七叔公筆走龍蛇,筆尖在宣紙上舞動著,潑墨間盡顯威嚴之氣。

室內香爐細煙裊裊上升,淡淡的薰香使空氣顯得更加沉靜。

聽到阿彪的彙報,七叔公手中的筆墨剎那間靜止,隨即又緩緩落下,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阿彪站在一旁,雙手恭敬交疊於腹前,表情嚴肅,目光不敢直視七叔公。

一陣細微的聲音打破了靜謐,七叔公放下手中筆,淡淡道:“笑面佛手段高明,要處理此事,需得細心。”

七叔公微微側首,望向阿彪,語氣裡充滿了老謀深算:“阿彪,他們兩人雖早已不和,但是笑面佛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刀疤的晦氣,怎麼說我還沒死,他們不敢亂來。”

阿彪恭敬頷首,眼中閃過一抹狡詐的光芒:“聽說是為了爭黎村快遞驛站那塊地盤。”

室內漸漸迴歸平靜,只剩下一縷煙氣繞繞,七叔公的眼中卻閃爍著鋒利的光芒,似有深謀遠慮。

“你去通知他們倆人,今天晚上都回老宅吃飯。”

風帶起了微微的涼意,老宅裡燈火輝煌,院子中擺放著圓桌,笑面佛和刀疤兩人都到了。

“我說笑面佛,老頭子喊我們回來吃飯,你不會真以為和平共處了吧?”刀疤乾笑兩聲,眼神警惕。

笑面佛聞言抬頭,嘴角上揚:“刀疤,咱們在外面鬥得你死我活,可在七叔公面前,還不是得乖乖聽話。”

兩人就這樣坐在圓桌兩側,緊張又故作輕鬆,似乎在等待什麼。

只見七叔公悠然自得地走來,環視了一週,仿若沒察覺兩人間的緊張:“來,先乾了這杯,都是自家人。”

刀疤和笑面佛面面相覷,但還是舉杯,硬著頭皮喝下。

酒過三巡,七叔公忽然語氣一正:“言歸正傳,今晚我是讓你們來,為的是解決龍頭之位。”

“老爺子,你這身體還勁道的很呢。這龍頭之位我可不敢瞎想,刀疤兄敢不敢想我就不知道了。。”笑面佛面不改色,將球踢給刀疤。

刀疤心頭一緊,勉強笑道:“老爺子,幸虧龍頭的位子由您坐著。要是沒有您啊,怕是天下不太平啊。”

兩人各說各的,不肯接這燙手山芋,氣氛再次凝重。

七叔公眼中精光一閃,“既然你們都這麼客氣,也無意龍頭之位。我就當面下個命令,從今往後,爭鬥一了百了。"

刀疤和笑面佛面色一變,心知事有蹊蹺,但不敢違逆,只能應是。

七叔公又繼續說:“聽說你們兩人因為黎村快遞驛站的事,鬧得很不愉快。兩位有什麼想法?可願說來聽一聽?”

刀疤微微頷首,沉聲開口:“七叔公,這黎村地兒我確實早就看上了,而且驛站我還開好了,都營業好幾天了。可笑面佛他來打主意,現成的饅頭這麼好撿。”

笑面佛抿了抿嘴角,悠然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爺子說過,黎村附近那幾塊地方都交給我去做。”

七叔公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盤之爭非小事,要解決,需有長遠打算,一時興起乃是不智。”

隨後,七叔公雙掌一拍桌面,目光如電掃過兩人:“刀疤,你先說一下黎村快遞驛站的情況。。”

刀疤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黎村的驛站位置得天獨厚,人流如織,生意自然不用說。主要是驛站的合夥人小天還沒有正式加入我幫派,暗門生意還不太好做。”

”我現在正抓緊時間和小天接觸,儘快吸收他入幫派好開展暗門生意。但是笑面佛總是在使絆子。”

笑面佛反駁:“那地方本應歸我管,你耍手段搶先一步,自己又遲遲收服不了小天,既然你不行,就乾脆退下來讓給我好了。”

七叔公皺眉沉思,然後緩緩說道:“刀疤,你搶先一步做了場子,笑面佛不舒服很正常嗯,當下主要任務是吸收小天進入幫會。”

刀疤思索著,試探地說:“如果笑面佛願意從今以後不來干擾,我可以拿出三成的收入,給他當做安撫。”

笑面佛冷笑一聲,不屑地回答:“三成?你當我是白痴麼,少了我那份地盤你還能安穩做生意?”

七叔公打斷兩人的爭執,嚴肅地說:“兩位別忘了,驛站雖好,卻還是我們門派的臉面。”

“地盤之爭要擱置,驛站的收入先放在後面說。”

刀疤和笑面佛面面相覷,有些不甘心,但在七叔公的威嚴下,最終兩人都默不出聲。

七叔公見兩人消停下來。,淡淡一笑:“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了結,驛站務必穩定經營,別起波瀾。誰能先收復小天,這個場子就歸誰打理。但是有一點,不許再窩裡鬥。”

兩人俯首稱是,心知今晚的飯局是七叔公安排的試金石,此時更不敢有所違逆。

席間的氣氛隨著七叔公的話語緩和下來,酒宴繼續,但刀疤和笑面佛心裡卻都暗暗打著小算盤。

宴會結束,兩人各自出門而去,微風中,不僅帶走了晚飯的煙火氣,還有不甘與謀算。

刀疤和笑面佛對視一眼,心知七叔公不會再坐視不理。兩人也只能對視無語。

笑面佛輕笑著打破沉寂:“幫會利益高於一切,七叔公英明,我們自然沒意見。”

刀疤握拳在袖中微緊,臉上卻露出恭順的笑容:“跟著七叔公做事,我們自安自在。”

七叔公露出滿意的表情,緩緩道:“與其內鬥,不如擰成一股繩,合力將幫會做大做強。。”

隨後,七叔公拂袖站起,目光破空而去:“今晚之言,止於此宴,外話莫提,彼此自省。”

宴會散去,刀疤與笑面佛相互點頭,但均心生防備,互不放鬆。

笑面佛走出老宅,月光之下,輕輕鬆了領結,眼中寒光一閃:“老狐狸,今晚的局,我笑面佛記下了。”

而刀疤則慢慢走在夜色中,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喃喃自語:“老頭子這是放長線釣大魚,我刀疤豈能不知。”

宴後,一場更大的暗流湧動已然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