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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哪裡學的厲害本事

威遠侯府。

吳老夫人在得知威遠侯被劫之後,整日都在小佛堂唸經祈求平安。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仍是未有威遠侯的訊息傳來,心中的擔憂也是越來越重,身子也是日漸消瘦,沒多久便一病不起。

御醫看過後說是思慮太重,用藥之餘,更重要的是讓吳老夫人放寬心,否則久慮難醫。

吳豔起初勸過幾次,但都沒有什麼作用,慢慢的也就對此事不再那麼上心,除了每日依禮請安之外,其餘時間都在忙活著別的事情。

老爺不在,婆母病重,西府老太爺又不管事,整座威遠侯府現如今都在她的掌控當中。

“若是老爺無事便罷,可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吳豔倚著窗臺,悄聲呢喃。

如今才雙十年華,嫁人不過三月,難道就要守寡了嗎?

似威遠侯侯府這等門戶,想要改嫁都不行,往後餘生難不成得學壽安堂那位,吃齋唸佛與青燈為伴?

不,絕對不可以。

“夫人,該吃藥了。”大丫鬟將熬好的藥端了上來。

前幾天因睡得不好,便找了大夫開了幾副安神的藥,沒效果不說,味兒還難喝。

吳豔緊緊皺眉,揮了揮手,開口道:“喝了三天,半點效果也沒有,不喝了,拿去倒了吧。”

大丫鬟勸解道:“這是最後一副藥了,您都喝了三天,也不差最後這麼幾口,說不準喝完之後今夜就能睡個好覺。”

吳豔想了想,接過藥碗,忍著藥味將藥喝完。

大丫鬟接過藥碗,順勢遞上一顆蜜棗。

吳豔擺了擺,詢問道:“冬兒,這都一個月了,你說老爺還能回來嗎?”

大丫鬟冬兒略顯為難,微微垂首道:“奴婢不敢說。”

吳豔輕笑道:“你這丫頭,怎麼近來還矯情上了?想說什麼就說。”

冬兒沉吟片刻,開口道:“奴婢聽說淮南道有幾十萬人在找老爺,可這都一個月了還沒找到,只怕......只怕是回不來了。”

吳豔愣了愣,詫異道:“幾十萬人?你這是聽誰說的?”

冬兒回答道:“奴婢外出採買時聽坊間都是這麼傳,說侯爺是什麼副教主,手底下有幾十萬的教眾,可厲害呢。”

吳豔身子一顫,炎炎夏日下感覺到了刺骨冰寒。

她雖家道中落,可好歹也是出身書香門第,不說有多高的才華,但對於一些基本的忌諱還是十分清楚。

副教主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擁有幾十萬的手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先前老爺被降級奪職失了聖心,如今又弄出這麼一出......

厲害?

的確是厲害,還是厲害的要死。

一個弄不好的話,就將會是抄家滅族之禍。

吳豔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冬兒,去將府裡的大小賬房都喊來,我要算一筆賬。”

“奴婢這就去。”

冬兒喊來了府裡的賬房先生,趁著夫人議事之際,悄悄將一盆未開的蘭花擺到了花圃內的東南角。

丑時剛到,冬兒趁著府中人熟睡之際,偷偷摸摸去到園林假山處。

江景旭早已等候在此,一見冬兒出現,當即將她攬入懷中,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冬兒主動配合,一番雲雨之後,嬌聲道:“旭郎,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江景旭嘴角上揚,伸手捏了一把,嬉笑道:“昨日才見過,今兒又擺了蘭花邀我相見,你這胃口是越來越大了啊!”

冬兒不以為恥,盈盈一笑,反手摟著他的脖頸,嬌聲詢問道:“那旭郎能滿足得了奴家的胃口嗎?”

年輕的最大好處就是精力旺盛,稍作休整之後,很快便重整旗鼓。

雲停雨歇,江景旭緩了一會,開口道:“說吧,這麼急著找我,該不會只是發騷想要了吧?”

冬兒臉上紅霞緩緩消退,微喘著回應道:“夫人已經將藥都喝完了,沒有遺漏一滴,旭郎要奴家做的事情奴家都做了,奴家的好旭郎,你該怎麼獎勵奴家呢?”

話剛說完,手便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連續要了兩次,歇不到一刻鐘,就又要了?

這女人到底是用什麼做的,胃口居然會這麼的大?

江景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正色道:“待我納你進門,定會給你最大的體面。”

冬兒摸著一根軟綿,眼中閃過一縷失望,輕嘆道:“再大的體面也是妾,奴家這樣的身份,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旭郎能對奴家從一而終,不離不棄。”

倒還有幾分自知之明,江景旭心中冷笑,面上肅然,當即應聲道:“這是自然,我江景旭起誓,今生必不負冬兒。”

冬兒露出滿意的笑容,鑽入他的懷中,手中不斷摩挲。

江景旭心有餘悸,抓住那隻作怪的小手,轉言道:“你給我說說,今天夫人都幹了些什麼?”

冬兒眨巴著眼,俏皮一笑,掙脫束縛,作怪的同時,也將今日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當江景旭得知繼母召見了賬房之後,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

冬兒似有所感,猶豫了一會,開口詢問道:“旭郎是還在記恨夫人對你下藥之事嗎?”

早在半月之前,收服冬兒時,江景旭便從她口中套出了參湯中的隱情。

他清楚此刻不是與對方鬧翻的時候,因此盡力剋制住心中怒火,含笑回應道:“當日我便答應你,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自然是不會食言。”

冬兒依偎在他的胸膛,輕嘆道:“奴家與夫人自小一起長大,知她有多不容易,也知她有多狠心,會有如此要求,也是為了你好。”

江景旭眉頭一挑,裝作不經意追問道:“這麼說的話,在你心中是認為我鬥不過她?”

冬兒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鬥不過,而是不能鬥,否則必會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奴家不希望你有事。”

兩敗俱傷?

那個賤婦也配?

江景旭沉默不語,臉上流露出幾分不悅的神情。

冬兒見狀,眼珠一轉,輕啟貝齒,嬌滴滴開口道:“旭郎,且讓奴家與你唇槍舌戰一番。”

江景旭愣了愣,疑惑道:“你有何事要與我唇槍舌戰?”

冬兒不答,嫵媚一笑。

夜色之下,她俯身低頭。

江景旭渾身緊繃,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用心體會之餘,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疑惑:這女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歲,要她時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究竟是從何處學來這般厲害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