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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隱秘行事

齊鴻運先是被“小齊”這個稱呼給噁心到了,緊跟著又被“當官”二字給震驚。

當官啊!

哪個人會不想?

若是換做從前,他想都不敢多想。

可自從來到京城之後,他總覺得好像再難的事情,只要有江景辰出馬,就一定能夠辦成。

讓一個平民百姓當官看似是天方夜譚,但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老實說,你此刻的笑容讓我想起第一次踏進花想樓,老鴇子對我笑的時候,我的感受既是興奮,又有些擔心。”

興奮的是這裡的女人是真的好,擔心的是這裡的女人也是真的太貴。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現在腦子有點熱,想不了太複雜的事情,你就直接說吧,要我做什麼?”

江景辰沒理會那幾句亂七八糟的話,直言道:“葛十三不是要爭家業嗎?那去添一把火,讓葛十三去找他叔伯向市舶司官員行賄的證據。”

齊鴻運瞬間懂了,監察御史可不就是幹這些事情的嘛!

“這個不難,你倒是先說說看,要用什麼辦法讓我爹當上官?”

“立功,只要立的功勞夠大,混一個從九品的芝麻小官不是問題。”

大功勞,也就意味著大事件。

江景辰不知道具體跟江彥鈞往來的是哪一個官員,那就乾脆針對整個市舶司。

沒有黨派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做一個孤直之臣,因此他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別的官員不喜。

好歹是御史臺監察御史,再不做出些政績出來,怕是遲早都會被聖上給擼下來。

齊鴻運沉吟片刻,開口道:“事情鬧大了,對葛家也會有影響,葛十三始終是葛家人,怕是不會願意把事情鬧大。”

江景辰嗤笑道:“葛十三既然有爭家業的念頭,那麼必然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葛家的家業再大又怎樣?不在手裡,就不是自己的東西,你只要站在這個角度去想,很輕易就能說服葛十三。”

葛家三房只佔家業十分之一,甚至是更少。

儘管對於普通人來說幾輩子都掙不到,但對於原先佔據過五分之一家業的葛家三房來說,遠遠不夠。

是任由其他四房吃肉,唯獨三房喝湯,還是直接將鍋打碎,大家都沒得吃?

齊鴻運想不出葛十三會作何選擇,猶豫道:“我能拿什麼條件去說服葛十三毀掉葛家?”

江景辰解釋道:“我並不是要毀了葛家,而是要重新洗牌,你就問葛十三,想不想當葛家的家主。”

齊鴻運雙眼一亮,回應道:“我知道該怎麼說了,你放心,這事我一定能辦好。”

江景辰點了點頭,叮囑道:“記住,這裡沒有我的事,全都是你的能耐。”

這是要躲在暗中操控一切?齊鴻運很快就明白話裡的意思,回應道:“還是那句話,想讓馬兒跑,就得先餵馬兒草,所以......爺爺,你懂的。”

江景辰:“......”

你可真是我的好乖孫!

威遠侯府,心遠堂。

房間內滿地狼藉,穆大管家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

威遠侯憤怒的咆哮:“查了這麼些天,什麼都沒查到……活生生一百多人,說不見就不見,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你們都是死人嗎?整個村裡的人都死了嗎?”

西遲村的人口不算多,也不算少,對於一夜之間消失一百多人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現如今全村都在傳,那些消失之人是被妖怪抓去了。

有著能讓一百多人無聲無息消失的本事,可不就是跟妖怪一樣。

穆大管家在知道那些人歸松伯統領後,立刻就猜測到了這件事跟三少爺有關。

但他不能開口,不僅是因為畏懼三少爺的威脅。

當時松伯進京,他疑心這件事背後多有蹊蹺,於是便將此事轉告給了三少爺。

歸根結底,這件事是因他而起。

倘若老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怕是難逃一死。

威遠侯見無有回應,大喝道:“啞巴了?說話。”

穆大管家滿心無奈,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親手挖了個能夠埋葬自己的深坑,眼下就站在邊緣之上,一句話說錯就會被推進坑裡。

明明能夠猜到這件事肯定跟三少爺有關,卻什麼也不能說,不僅什麼都不能說,還得想辦法遮掩。

三少爺怕是吃準了會是這樣一個情況,所以才會這麼有恃無恐吧?

“老爺,老奴猜測只有一種可能,那些人是夜深人靜時自己離開村子的。”

“廢話就不用說了,說點有用的。”

“老奴猜測,有可能是松伯將他們帶走。”

那麼多人,如果不是自由離開,不可能會不留下一點痕跡,而能讓他們統一行動的只有兩個人……

威遠侯眼中寒霜漸濃,冷哼道:“你就不能說點本侯不知道的事情嗎?”

當主子的都不知道,當奴才的就能知道了?穆大管家暗自腹誹,心念急轉,回應道:“這些年老奴並未與松伯有過往來,不知曉他這些年來經歷了哪些事情,這其中怕是藏著些隱情。”

“說的又是廢話……”

威遠侯滿心怒火無從發洩,一連砸了好些物件才平復少許。

“派人去松伯的老家,把他的家人全都帶回來,本侯要親自審問。”

眼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松伯叛主了。

儘管有些意外,但威遠侯沒有太過糾結,更沒心思深究多年的忠僕為何會背叛。

他心中最為關心的事情是松伯投靠了誰,以及將那些人帶去了哪裡。

鉛華閣。

吳豔倚著窗,望著窗外的夜色,輕嘆道:“近來心神有些不安,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陪嫁的大丫鬟寬慰道:“夫人怕是乏了,睡一覺起來便好。”

吳豔幽幽開口道:“心難安,則夜不能寐……你說我都已經是威遠侯夫人了,怎麼還會覺得不安心呢?”

另一名陪嫁丫鬟想了想,回應道:“奴婢認為,許是夫人還沒有子嗣的緣故吧。不過這事也不急,夫人才嫁進來,老爺對夫人也是寵愛有加,懷孕是遲早的事。”

吳豔呆滯片刻,心中暗道:是了,得先有子嗣才行。

現如今世子之位空缺,老爺還未上折請封,也就是說老爺極有可能並不希望將世子之位傳給江景辰。

如此一來,只要生下的是男孩,十有八九能夠當上世子。

一個嫡子不得喜愛,且有活不過十八歲,另一個嫡子已經是個廢人,沒有任何威脅,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那個庶子……

吳豔似自言自語般開口道:“老爺他,會將庶子記到我的名下嗎?”

大丫鬟毫不猶豫回應道:“正妻無子才會將庶子記到名下,夫人這般年輕,今後必會誕下麟兒,老爺肯定不可能會那麼做的。”

話說是這麼說,但生子之事實在難以預料,以後究竟如何,誰也說不準。

萬一要是先生的是個女兒,那老爺會願意等下去嗎?

生男生女不可控,但……

吳豔雙眸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開口吩咐道:“你們找機會去打探下那個庶子,切記隱秘行事,不要讓人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