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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給你機會可別不中用

復仇者的眼中,沒有人是無辜的。

江景辰滿眼戲謔,嘲諷道:“你們只管盡情掙扎,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絕望。”

江棋韻眼神中充滿惡毒,咒罵道:“你這個短命鬼,絕對活不到那一天的。”

江景辰嬉笑道:“沅朗已經將你在離宮設計他的事情告訴我了,若是你這件事傳出去,你猜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江棋韻臉上瞬間蒼白,強撐著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江景辰一眼便看穿了她的驚慌,故作認真開口說道:“如果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或許我會考慮替你保守這個秘密。”

江棋韻內心掙扎片刻,猶豫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江景辰直言道:“你們兄妹合謀給沅朗下春藥的事情,真以為身為當事人的沅朗會察覺不出來嗎?”

一聽春藥二字,江棋韻瞬間敗下陣來,此事若傳了出去,她這輩子都別想再嫁個好人家了,慌亂之間來不及多想,當即跪下,懇求道:“三哥,妹妹也是一時糊塗,求你不要將這件事情宣揚出,一定要替妹妹保守這個秘密。”

江景辰為難道:“這個嘛,你先磕個頭我聽聽看響不響。”

江棋韻略微猶豫了一會,隨後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哀求道:“三哥,求你看在你我血脈相連的份上,幫妹妹這一次吧。”

江景辰淡淡道:“聽得不是很清楚。”

江棋韻強忍心中怨恨,咬牙再次磕了三個響頭。

看著泛紅的額頭,江景辰仍是不滿意,繼續道:“再磕三個。”

咚咚咚。

沉悶的響聲在祠堂迴盪,江棋韻頂著額頭一片烏青,僵笑道:“三哥現在滿意了嗎?”

江景辰含笑點頭道:“頭磕的很好,但你臉上的表情和語氣我不喜歡,所以我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不替你隱瞞的好。”

江棋韻呆滯在原地,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是被戲耍了,心底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猛然起身,瘋了一樣撲上前。

萬金毫不猶豫出手,握著劍鞘敲在江棋韻的腳上,再次讓她跪了下去,緊跟著抬腳踹在她的後背,待她倒地之際以劍鞘抵住她的脊骨,稍稍用力便將她壓制在地上。

江棋韻每掙扎一次,後背便疼痛一分,好似要將她的脊骨壓斷一般,心中頓時被死亡的恐懼佔據,她不敢再掙扎,害怕之餘又抱著幾分僥倖,大喊道:“江景辰,你就是個廢物,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來殺啊。”

江景辰含笑道:“你我可是血脈相連的兄妹,當著江家列祖列宗的靈位前,怎麼可以兄妹相殘呢?你放心,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替你解釋下藥之事。”

“呸。”江棋韻惡狠狠唾了一口,恨聲道:“像你這樣沒有心的人,無論說什麼我都是不會信的。”

江景辰緩步上前,一腳踩在她的臉上,輕聲開口詢問道:“自甘下賤。水性楊花、人盡可夫,你更喜歡哪一個?”

他說的每個詞對女子來說都如同一把利刃,能將人扎得體無完膚。

江棋韻開始害怕,比死亡更加恐懼,怒火瞬間被澆滅,她掙扎著轉頭,拼命抬眼,哀求道:“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能夠毀我清譽。”

江景辰陷入了短暫的時刻,感慨道:“我本來是打算毀你的容,可後來被其他的事情分了心,也不知道是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若是先前毀了她的容,就不會有眼下的事情發生,女子清譽重若泰山,相比於毀清譽來說,毀容反倒成了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萬金想了想,開口道:“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如果沒有生出害人之心,也就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被抓住了把柄。

回想起離宮之事,江棋韻眼中流露出幾分惡毒,要不是江景辰從中阻撓,哥哥的計劃可以說是必定能夠成功,依著邵沅朗的性子,她毫無疑問能夠當上胡國公世子夫人。

她激動的嘶吼道:“江景辰,你這個無心無情無義之人,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你必將不得好死。”

江景辰在她臉上擦乾淨鞋底,緩緩開口道:“我給你機會,你可別不中用啊!”

無能者的狂怒反抗不了命運,在萬金看來,江景昭兩兄妹的結局已經註定,就看他們在歷經此事之後能不能夠有所作為。

人不會因為捏死一隻螞蟻而感到自豪,對手太弱折磨起來不會有太多快感,只有將他們逼入絕境以後看看會不會有狗急跳牆的意外之喜,以此來為公子枯燥的生活增添些許趣味。

侯府其餘眾人也是如此,區別就在於,他們目前還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命運,因而還能夠過上一陣子輕鬆愜意的時光。

死亡,是最後的恩賜,在這之前得先讓他們體會下人間刺骨冰寒。

西府。

江老太爺想要納妾進門的事情遭到了全家上下的一致反對,江彥澤更是氣的連連跺腳,直言道:“御醫也說了母親並無性命之憂,納妾沖喜之事委實太過荒唐,父親還是歇了這個念頭吧。”

言罷,向一旁的妻子使了個眼色。

這個家向來是由母親做主,眼下她人昏迷不醒,大哥大嫂都已經赴了黃泉,一眾小輩沒資格開口,此刻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她們夫婦二人。

阮氏無奈,心中暗自祈禱長房伯母能夠快些出現,硬著頭皮開口道:“兒媳也認為老爺的話不無道理,父親若真想納妾,等母親醒來再議不遲。”

真要到了那時候,可就什麼都遲了。

江老太爺十分清楚自家那位是個什麼性子,納個賤妾或許有可能答應,可要是貴妾卻是萬萬不能。

他倒是無所謂,但人家陳敏兒她不願意啊。

一想到陳敏兒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姿態,他的心瞬間又火熱了起來。

“你們母親已昏迷多日,至今沒有醒來的跡象,為人子女者不替母擔憂,反倒來說為父行事荒唐,老三,你們夫婦是想忤逆嗎?”

這麼大的罪都說了出口,可見父親想要納妾之心有多堅定,江彥澤又氣又急,放緩了語氣,解釋道:“兒子也是擔心母親的身子,情急之下方才出言不遜,還請父親勿要惱怒。”

江老太爺冷哼道:“為父正是為了你母親著想,這才會想到納妾沖喜,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夠理解為父的苦心呢?”

他這大半輩子都被壓在妻子之下,長久之後在這家長漸漸也沒了多少威嚴,如今此等納妾小事竟還要受到兒子兒媳的阻撓,想想都覺得有些可笑。

換作是別家,哪個兒子兒媳敢對父親如此?

江老太爺難得硬氣了一回,直言道:“納妾沖喜之事就這麼定了,明日便迎人進門,誰要再敢出言反對,立刻滾出府去。”

江彥澤不死心道:“明日未免也太著急了些,這件事情是不是等二哥來了之後再商量商量?”

次子身為刑部尚書,又是這座侯府的一家之主,江老太爺多少有些心虛,當即瞪了三子一眼,怒喝道:“你是聾了?還是不把為父說的話當一回事?滾,馬上滾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