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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太讓人震驚了

萬金不知道吳老夫人具體會是何種感受,反正指定是好不到哪裡去,同時也肯定會比直接殺了要來的解氣,所謂誅心,便是如此吧!公子計之深遠,非是常人能懂,當即認錯道:“是我誤以為公子心軟,欲要放過吳老夫人,卻沒想到公子有這樣一番安排,當真是再好不過。”

無非就是多費時日罷了,等了這麼多年,可不就是盼著那些人不好嗎?想到這裡,江景辰止不住笑了出聲,說道:“賣個乖罷了,現在有多開心,以後就會有多痛苦,阿金,你要記住,死亡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最大的慈悲,我早已墮入黑暗,與佛無緣。”

萬金點點頭,鄭重開口道:“我以身化劍,神擋殺神,佛擋滅佛。”

………………

回到平康坊南街的宅子,江景辰立刻讓青玉寫了幾封請帖,讓下人分別送了出去。

青瑤在得知公子封了官,俏皮一笑,上前恭賀道:“小女子拜見校尉大人,祝大人前程似錦,官運亨通。”

江景辰伸出手指,點向她的額頭,輕笑道:“你怎麼也學得青玉那般調皮。”

青玉不依,清了清嗓子,嬌聲道:“校尉大人,小女子這般文靜,何曾調皮了?大人可莫要仗勢欺人,冤枉了小女子啊!”

萬金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嫌棄道:“這般說話,流放五千裡都不冤。”

青玉將手掌伸進衣袖之內,做出欲掏之勢,眯著眼,嬌聲道:“你過來,我送你點好東西。”

萬金默默計算了下距離,退後三步。

江景辰沒打算扯進她們二人的鬥爭之中,拉著青瑤坐到一旁,開口道:“百樂門已經改建完成,我打算將選購胡姬的重任交給你來辦。”

青瑤狐疑道:“公子往日不是最喜此類選美之事?”

“現如今我大小也是個官了,自然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江景辰故作正經,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青瑤是一個字都不信,笑容淡淡,問了聲:“真的?”

她雖容貌比不上青玉,卻有一身靜雅氣質,在那雙彷彿能夠看透人心的清澈眸光注視下,江景辰蠕蠕嘴唇,沒一會便敗下陣來,直言道:“我想要點驚喜。”

青瑤失笑道:“公子就不擔心驚喜變成驚嚇?”

“你的眼光向來不差,又是最瞭解我喜好之人,閉著眼睛選也能選到讓我滿意的。”江景辰展現出了完全信任的態度。

青瑤無奈道:“知道了,明日我便帶人去辦此事。”

江景辰心滿意足,想到回來許久,竟是不曾見到羅霓裳,於是問道:“雲朵兒近來都幹什麼呢?”

青瑤便將近日羅大小姐的行蹤說了一遍,除了逛青樓以外,倒也沒惹出什麼麻煩。

“公子大可放心,天子腳下,羅大小姐自有分寸的。”

“倒也是,那朵黑心雲雖然常幹些不著調的事情,可也不會自討苦吃。”江景辰清楚羅霓裳的性子,不說有多聰明,可也絕對不是隻會惹事的刁蠻小姐。

酉初。

威遠侯府裡擺了十五桌席面,請來的賓客絕大部分江景辰都不認識,在穆大管家喋喋不休的介紹下,也只是記住了哪一桌是官場上的同僚,哪一桌是姻親,哪一桌是知交。

一整圈下來,臉沒記住幾張,酒倒是喝了好幾壺,聽了許多不帶重複的誇讚,險些把臉都笑僵。

好不容易入了座,魏秉文便開始嚷嚷道:“怎麼到了我們這裡,你就坐下了?倒是站起來先敬一杯酒啊!”

江景辰揉了揉臉頰,有氣無力的回應道:“哥幾個自己人,別整這一套虛頭巴腦的東西。”

青瑤貼心的解釋道:“公子的意思是指與在座諸位情同手足,交情之深遠非常人可比,無需行那般客套之舉。”

孟維楨受了大恩,即刻附和道:“沒錯沒錯,這裡都不是外人,不需多禮。”

江景辰就只邀請了三位客人,自然不會與他們客氣,直言道:“說起來,我得先提一杯敬沅朗,若不是他,咱們四個也湊不到一起。”

言罷,親自為邵沅朗添了一杯酒,舉杯道了一句:“先乾為敬。”

邵沅朗緊隨其後,一杯酒飲罷,調侃道:“只你們三人才對,我這無足輕重之輩,哪能與你們相提並論。”

這段時間還真沒怎麼見到過邵沅朗,上次說好的宴請也一直沒兌現,江景辰暗暗自責,心裡想著一定要將用人朝前不用朝後的性格好好改改才行,當即賠笑道:“十個魏秉文、孟維楨,也不及一個邵沅朗,我自罰三杯,沅朗便消了心中悶氣吧。”

見他這般姿態,又連喝了三杯賠罪酒,邵沅朗心中鬱氣一掃而空,轉頭看向孟維楨和魏秉文,促狹道:“你們二位竟也不反駁,這可真是怪了!”

魏秉文大笑道:“他說的沒錯啊,我本就不如你。”

孟維楨本想提一提升官之事,暗自瞥了一樣江景辰,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猶猶豫豫開口道:“那個......我還行吧......”

江景辰順勢接了一句:“什麼叫還行?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那可真是太行了。”

見他不像是生氣的模樣,孟維楨小心接了句:“多虧景辰兄相助,我敬你一杯。”

魏秉文起鬨道:“他不過六品散官,你可是大理寺少卿,得先敬你。”

邵沅朗緊跟著開口:“我們兩個白身,敬你們二位大人,一起喝。”

一杯接著一杯,眾人漸漸越喝越多,到最後就只剩下魏秉文還清保持幾分清醒 ,孟維楨和邵沅朗早已醉了過去。

魏秉文醉眼朦朧,開口詢問道:“江狐狸,你今天怎麼不把我的羅兄也給請來?是怕喝不過她嗎?”

江景辰反問道:“你什麼時候跟她之間變得這麼熟絡了?”

魏秉文一臉淫蕩,嬉笑道:“就是花想樓那次,後來還有幾次,你是不知道,羅兄的手段真是聞所未聞,我都想拜她為師,學習學習......嘿嘿嘿......”

不用多問,也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江景辰沒興趣聽這種花邊,正欲開口轉移話題。

魏秉文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的拍了下桌子,急聲問道:“是不是你請了,她不來,反跑去和王爺一起逛青樓了?”

江景辰身形一頓,綏王成了綏郡王,那剩下的王爺......

“你口中的王爺,該不會是吳王吧?”

“吳王?他都多大年紀了,羅兄怎會同他逛青樓。”

魏秉文搖了搖頭,接著道:“我說的王爺,是指梁王,而不是你剛才說的吳王。”

當今聖上登基後,活到今日且還能在京城的先帝子嗣,就只有吳王,以及綏郡王兩位。

魏秉文口中的梁王並不是先帝子嗣,而是先帝最年幼的弟弟,當今聖上的皇叔,二十三歲的一等親王,宗正寺卿。

江景辰如遭雷擊,怎麼也想不到羅霓裳居然能夠勾搭上樑王,還發展到一起逛青樓的地步?聽魏秉文的語氣,應該不止一次了!

那朵黑心雲打的什麼主意?梁王府裡現如今只有兩位側妃和幾位侍妾,王妃之位至今空懸,該不會是......

她想當聖上的皇叔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