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縣的武考,還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
薛仁貴、王玄策、蘇定方、裴行儉四人,已經打穿了同一個擂臺隊伍裡的對手。
現在角逐的是前三名的武鬥環節。
比斗的物件很簡單,老一套的抓鬮方法。
薛仁貴對裴行儉,王玄策對蘇定方。
擂臺上。
薛仁貴都沒正眼瞧過裴行儉一眼,跟楚天這麼久,也算是學會對弱於自己的對手,表示不屑。
“小子,你下去吧!你打不過我的,我一出手,你等下哭鼻子就不好了。”
“想多了吧你,看打。”習武之人,都是有傲骨的,裴行儉見薛仁貴小瞧他,捏著拳頭,一個箭步,衝向薛仁貴。“啊!”
在他的小拳頭還沒靠近薛仁貴時,薛仁貴後側轉身,一腳踹中裴行儉的屁股。
“小娃娃,我看你有些本事,叫一聲大哥,我就不打你屁股。”
“聒噪,剛才只是熱身而已。”
裴行儉的身影,快如閃電,他的小拳頭好像在半空中中,形成一道陰影,快到極致的砸向薛仁貴。
薛仁貴冷笑,“既然這樣,我今天就讓你自己選,是屁股開花還是腦袋起包的下擂臺。”
薛仁貴雙眼微眯,快速的打量著裴行儉,尋找他的破綻。
裴行儉因為求勝心切,並沒有太多的花裡胡哨。凌厲的拳風,不停的向薛仁貴逼近。
薛仁貴不慌不忙,就這樣也想跟我硬碰硬,想多了吧!
隨著裴行儉凜冽的拳頭漸漸逼近身前,薛仁貴猛的一個跨步,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高高躍起,揮拳而出,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嘭。
兩隻拳頭碰撞的聲音,讓人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這也太猛了。
裴行儉年齡擺在那裡,這樣強勢對決,他肯定吃虧。
“啊呦喂,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哈哈哈,顫抖吧!小子。叫一聲大哥,我就放過你,不然,有你好受的。”
“你在想屁吃。”裴行儉震驚薛仁貴身手裡和力氣的同時,又被他的話給激怒,咬著牙,不停的朝薛仁貴攻來。“猴子偷桃。”
這突如其來的下半身攻擊,讓薛仁貴差點著了道。
他一把抓住裴行儉的小手,往前一拉,又一個肘擊,撞在裴行儉胸脯上。
“哎呦喂。”薛仁貴這一下,差點把裴行儉眼淚都給撞了出來。
趁裴行儉沒反應過來之際,薛仁貴一個轉身,把裴行儉按倒在地,一腳踩在他的屁股上,訕笑道:
“小子,這種招式我是楚大哥玩剩下的,你居然拿來對付我,現在完犢子了吧!哈哈哈…”
裴行儉躺在地上,使出渾身力氣,也沒掙扎開來。
幼小的心靈,第一次被失敗的滋味給侵蝕,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哥哥,你這樣不好玩,把腳從我屁股上拿開。”
這一下可把薛仁貴給整不會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輸了就撒潑。
但比賽就是比賽,只能分出個輸贏,薛仁貴突然有些玩味的笑道:“服不服?”
裴行儉只想早點結束這尷尬的一幕,挺著腦袋,帶著哭腔說道:“服。”
“大聲點。”
“大哥,我服了。”
而這一聲,恰好讓在場報結果的那個軍士聽到。
“薛仁貴,勝。”
李靖他們三個考官對這個結果早就瞭然於心,只是沒想到的是,這種打法,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另外一處擂臺上,王玄策和蘇定方旗鼓相當,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分出個勝負。
而在他們兩個的比賽焦灼的進行時,太極宮的御花園內,長孫皇后突然栽倒在地。
“娘娘,娘娘…”
“母后…”
“母后…”
“觀音婢,你怎麼了?”
“來人,快傳御醫。”
長孫皇后暈倒,這可把這些人嚇到了,太監,宮女,抖嗦著身子,跪倒在地。
李麗質、李承乾、李泰,還有三歲大的李治,也是跪倒在他們母后身旁,不停的搖晃著她的身體。
李二見此,慌張的不知所措。
長孫皇后十三歲就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就是當了皇后,也把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
春耕時節,今天又是科考的大日子,他心情大好,帶著長孫皇后和女兒兒子,遊覽御花園,誰曾想,會發生這個事情?
他半跪在地上,抱著長孫皇后,朝著那些太監大聲說道,“御醫,御醫怎麼還沒來。”
御花園入門的迴廊上,御醫抱著診箱,快步的朝李二這邊趕來。
大牛公公聽到腳步聲,遠遠看了一眼,恭敬的對李二說道:
“陛下,御醫來了。”
李二抬起頭,急迫的朝御醫說道,“周御醫,快來看看皇后怎麼了。”
正準備行禮的周御醫,聽到李二如此焦急,也沒有過多想。
從診療箱裡拿出一個軟墊,放在地上,又讓人把一根絲線綁在長孫皇后手上。
李二把長孫皇后的手放在軟墊之後,周御醫開始懸線搭脈。
不多時,周御醫起身對著李二拱手說道,“陛下,皇后娘娘,是老毛病復發了。臣這就開幾味藥,娘娘服下之後朝會醒來。”
李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隨後,好像想起什麼?
“周御醫,皇后的病真的沒法根治嗎?”
“陛下,臣醫術有限,皇后娘娘這個病,臣實在是無力。”周御醫確實說的是實話放在古代,哮喘這個病真的根治不了。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恭敬的對李二說道:
“陛下,臣雖然沒辦法,不過有個人應該可以。
“誰?”李二激動的抓住周御醫的手。
“藥王孫思邈,他如今就在長安城內,而且還開了個小診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