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自己感慨道:“可能我真的是寂寞了,你說該怎麼做,才能不寂寞。”
“擺脫寂寞的方法,就是尋找快樂。”
“快樂,那我的快樂在哪裡?”
葉開不解的說:“按理說咱倆年紀相仿,咱倆最適合在一塊玩了,真搞不懂,你為什麼喜歡跟比你小好幾歲的弟弟妹妹玩?”
林諾說:“可能因為我是姐姐,對他們照顧多一點吧?他們對我信任,不像你,天天在背後八卦別人。”
葉開不服道:“我可沒有誰都八卦,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看我啥時候說過你和張天,真正的好人,我都是在背後誇他們”
“真的嗎?”
“當然了,你們也可以在背後說我,問題是,我也沒有黑料讓你們說是不是,你們最多說我八婆一點,還能說我什麼?”
“呵呵”說完兩個人都開心的笑了笑,生活可能會時不時的沉悶,但還是要有勇氣去打破,一旦撕開了,你就會洞察到新天地。
兩個人也不能光站那裡聊天,手裡還是要有點活,哪怕裝裝樣子,也比突然被老闆看見摸魚強,有人了,林諾就耐心的幫顧客找產品,給他們介紹,沒人了,就歸置貨物,擦拭貨架,閒得慌了,就又轉悠到葉開那裡去聊天。
葉開夠著頭跟林諾說:“哎!你不是覺得無聊嗎?沒人陪你玩,不如找我玩吧,我帶你去西郊玩,西郊好玩的地方,我都熟悉。”
“巧了,西郊,我也挺熟的”
“那不正好嗎,下次去我約你,你帶我去玩。”
“行啊!”
說好的下次,結果下次很快就到了,上完晚班之後,將近半夜11點,他們鎖好超市的門之後,葉開叫住林諾,說要約她一起去唱歌。
其實是葉開的兩個男性朋友來市區找她玩,兩男一女,葉開覺得再叫個女得可能更好,就叫上了林諾,累了一天得林諾哪也不想去,但是架不住葉開太熱情了,她那兩個朋友也十分誠懇得邀請她,她不好拒絕,就跟著過去了。
他們開車過來,一個男孩負責開車,一個男孩坐副駕。 兩個男孩,葉開跟林諾說過他們各自得名字,但是林諾臉盲加健忘,隔一會就忘了哪個是哪個。
唯一能分辨得就是他們穿著衣服得顏色不一樣,一個穿灰色短袖,一個穿藍色短袖。
灰色短袖開車,藍色短袖坐副駕。
兩個男孩在車裡很熱情得跟林諾聊天,林諾問,“你們都是朋友嗎?還是有男女朋友關係?”
葉開說:“這倆都是我發小,他們之前在外地,這次不是回來了嗎,一回來就約我去玩。這倆還都是光棍呢!有沒有你能看上得,考慮考慮?”
林諾尷尬得笑了笑,白了葉開一眼,車裡昏暗,也不知道葉開看見了沒有。
然後,林諾就閉目養神沉默不語了,她可真怕跟他們聊得多了,讓人家誤會。
到了熟悉得西郊,林諾就開始心慌,畢竟曾經一年多得時間都是和楊漢在這裡度過得,每一個街道,每一家他們到過得飯店,都會讓他再次回憶起過往得點滴。
葉開看她不說話,神情有些緊繃,就問道:“林諾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那麼不開心啊?”
兩個坐在前面得男孩,都不約而同得向後看了一眼林諾,林諾有些不好意思,其中藍色短袖男孩說:“是不是,我們開玩笑說錯什麼話了,你可別當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得,啥話都能說,說多了可能就失了分寸,但是我們都是良民,沒有惡意得。”
林諾正襟危坐得說:“沒有,沒有,我只是因為以前也在西郊,想起了西郊得一些往事。”
藍衣男孩說:“那你是行家啊,哪裡好玩,你應該門清。不如你帶著我們去找好玩的地方吧?
”
林諾拒絕道:“我就在這邊上過班,沒怎麼玩過。”
開車的灰衣男孩說話了,“小葉,你這個同事還挺高冷的。”
說著,KTV已經到了,三個人先下了車,灰衣男孩去停車。
聚集之後,林諾才看到,這倆男孩個子都不高,瘦瘦弱弱,白白嫩嫩,長的還挺正太。
兩個男孩還都挺大方的,灰衣男孩去收銀處付錢,等拿到了房間號藍衣男孩帶著他們去往包間,那是一箇中號包間,沒過一會兒,一個服務員進來端著酒水和果盤進來。
藍衣男孩招呼道,讓她們先吃著喝著,然後自己先到點歌臺去點歌。
葉開也叫林諾別拘束,放開吃,放開喝,看著桌子上的啤酒,林諾想到他們是開車來的,就說:“點這麼多酒,也喝不完吧!再說,他們開車來的能喝酒嗎?”
就在這時灰衣男孩走了進來,順手開啟一瓶酒遞給她們說:“沒事,酒是給你們點的,我開車,我就不喝了,喝不完也沒事,可以存的,下次來還能喝。”
說話間,又開啟了兩瓶,放到桌上,他去找藍衣男孩一塊點歌。
葉開說:“這種酒度數不高,喝這個跟喝飲料一樣,你要是不能喝也別勉強自己。”
“哦”
林諾只是象徵性的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之後就抓起果盤裡的瓜子嗑起來。
對面是個大包房,透過門縫傳來來,一陣猶如殺豬的歌聲,林諾真想找東西塞住耳朵。對面貌似人很多,一會兒從裡面走出幾個,一會兒又進去幾個,來來回回,不知道是來唱歌,還是來逛街的。
問題是他們還不關門,整個過道,都充斥著他們要命的殺豬聲。
藍衣男孩和灰衣男孩點完歌之後,把門關嚴實,一人拿了一個麥克風,興致勃勃的說:“我們倆先開個場。”
葉開給他們鼓掌以示鼓勵,林諾也附和著給他們鼓掌。
他們點了一首90年代的老歌,唱的也不咋好聽,但是比起對面的殺豬聲還是悅耳了不少,至少不會想讓人捂耳朵。
兩個人連著唱了兩三首,唱完之後,就把麥克風遞給了葉開和林諾,葉開接過麥克風說帶著林諾一起唱。
林諾推脫道:“你點的我不會唱,你自己唱吧!”
灰衣男孩說:“你會唱啥歌過來點吧,想唱啥,我給你點也行。”
林諾說:“我也不知道要唱啥,沒啥想唱的。”
藍衣男孩開玩笑的說:“點首知心愛人,你們倆合唱。”
灰衣男孩笑著給藍衣男孩,框框兩拳。
林諾怕他們真點了,說著:“這歌太老了,我不會唱,我自己點吧!”
林諾點了一首,也是經典老歌,他以前上學經常唱的,張雨生的《大海》。
灰衣男孩看到她點的大海,吃驚的說:“可以啊!這首歌,調挺高的,我都唱不上去。”
“我也是瞎唱,幹吼上去的,呵呵。”
葉開唱了兩首,把麥克風遞給了林諾,因為只剩林諾沒有唱了。
葉開到點歌臺一看,說:“這麼大一會兒,你就點了一首歌啊?”
林諾說:“我真的不知道要唱啥,想起來再點吧!我是次要的,你們唱好就行,不用遷就我。”
音樂響起,林諾拿起麥克風,放在嘴邊,閉上眼聽著旋律,讓自己投身到音樂裡。
“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
“本來模糊的臉,竟然漸漸清晰。”
林諾一開口,跟她們就不是一個檔次,她的音準,聲音都非常的好聽。
第一句,就驚呆了他們,兩個男孩連連為她鼓掌。要錢和要命的區別。
唱到高潮處,林諾更是全情投入,聲嘶力竭,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得哀愁,”
“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戀,”
“就讓他隨風飄遠。”
情濃時,林諾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想到了楊漢,想到了這麼多天無疾而終的感情,真心付出最後還是落空,她為跟楊漢分手難受,更為心疼自己而難過。
葉開和兩個男孩,也跟著林諾一起唱,畢竟這些經典的歌,彷彿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裡,張口就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