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眼神左右飄忽。
雲嬌嬌眯著眼睛問:“怎麼?難道它躲在丹田內吸我修為?”
“不不不,這種害人的事老夫從來不屑於做。”雨荷仙尊慌忙否認。
小老頭食指控制不住的捻上鬍鬚,還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小丫頭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皮笑肉不笑的威脅他道:“你再不說,我就走了,再也不來了。”
“出去我就讓我師尊找人把這玩意摘了。”
“唉,我說,我說還不行嘛!”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這個小孫孫。
“其實它為了保護我,不慎損傷嚴重才在選中你之後,不得不到你的丹田溫養著,它還幫過你呀,你不記得了?”
“啥時候幫過我?”小丫頭十分疑惑,她記憶再不好也不會忘記幫過她的人啊。
“雷劫,就是你渡劫的時候,是不是被劈的很慘?”
“……”雲嬌嬌面色有些不自然。
自已做的蠢事,本來以為只有師尊知道,怎麼小老頭也知道,這讓他們以後還如何相處啊!
雨荷仙尊還自顧自的說道:“你那次可把我心疼壞了,還好,這個仙府在你丹田內及時幫你化解了大半雷電之力,你才少受了些傷害。”
閉口不談那一次仙府吃了多少能量,它已經“飢餓”太久了,要不是怕做的太明顯,能把那些全部吃完。
也就是那次,仙府直接修復了大半,後面跟著雲嬌嬌蹭了許多靈氣,又成功修復了一些。
雲嬌嬌小臉有些發燙,眼神有些飄忽,好像是這樣。
師尊那時還提過,只是說她體質好恢復的很快,她昏睡中也沒察覺,就沒放在心上。
這樣說來,這東西也沒什麼壞處。
雨荷仙尊這時情緒上頭,突然又多了些傷感。
“老夫如今只剩下這縷殘魂,全靠這仙府溫養,可以說是吸它的精血才能活下來。”
雖然有些誇張,但仙府一直在給他提供力量是真的。
跟著他,仙府只會被慢慢耗死,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他打算傳授完畢生所學後就做個了斷。
“如今仙府已經認你為新主,那你倆就是一體,它更不會做出欺主之事,哪怕你下令驅逐我,它也不會違背命令!”
說到最後爺孫倆都眼淚汪汪的。
雲嬌嬌吸著鼻涕抱了抱老者安慰脆弱的他,明明爺爺是有溫度的,卻只剩一縷殘魂。
“我知道了爺爺,你放心我不會趕你的。”
雨荷仙尊傷感的情緒立馬被打斷,這不是他想表達的重點啊。
一言難盡的看著雲嬌嬌,罷了,傻人有傻福。
雲嬌嬌莫名從他眼裡看出了和師尊一樣的情緒。
“仙府溫養好了是不是就可以脫離那裡了?”雲嬌嬌趴在桌子上還是有些疑惑。
“屆時全憑你心意,但它在你丹田內比脫離出來更有益處。”這也是他才發現的。
雲嬌嬌體質比較特殊,身體一直可以吸收靈氣,只要她能承受得住,想多少就有多少。
仙府在她體內不僅能修復如初,還能累積一部分能量,到一定程度可能還會有想不到的驚喜。
雲嬌嬌點點頭,左右現在也用不上,她每天神識進出也挺方便。
“時間不早了,我要出去練劍去,要不然師尊又要罵我偷懶了,爺爺我下次來給你帶好東西。”
雲嬌嬌趴在雨荷仙尊背後,勾著頭眨眨眼睛,笑的有些癲。
雨荷仙尊一臉溺寵,心下卻不以為然,他這麼大年紀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唉,別急,爺爺先給你拿個好東西。”
小老頭故作神秘,也學著雲嬌嬌笑了下。
雲嬌嬌眼角有些抽搐
雨荷仙尊領著雲嬌嬌來到煉器的地方,只見他拿出一個小巧的弓弩,和琉璃仙弩很相似,只是用火晶製成,顏色紅彤彤的。
雲嬌嬌立刻被吸引住了,這火晶石和她的靈根很親和,這種感覺和看到琉璃仙弩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這是我仿著琉璃仙重新煉的,以你現在的修為用它剛好,無需擔心它不聽話。”
雲嬌嬌拿著小弩愛不釋手。
“謝謝爺爺!爺爺你真的好厲害啊!這小弩我太喜歡啦!”雲嬌嬌在此奉上她真摯的感謝以及充足的情緒價值。
果然,在雲嬌嬌的糖衣炮彈下,雨荷仙尊已經在計劃下一個送她什麼了。
……………………
她睜開眼時天色還有些暗,安溯還在他的睡袋裡安眠。
雲嬌嬌起身伸了個懶腰。
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
師尊已經在門外等著她了。
愉快的一天從練劍開始,練完劍後,又紮了一個時辰的馬步。
師尊說一個劍修最忌諱的就是下盤不穩。
唔,好像所有練武之人都忌諱吧。
裴楓溪打著哈欠,衣衫不整的倚在門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雲嬌嬌扎馬步。
精緻的小臉像是吃了辣椒一樣,怎麼如此紅潤。
裴楓溪又打了個哈欠,真健康啊。
雲嬌嬌十分痛恨扎馬步,因為只要沒扎穩,師尊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冷酷無情的說:再加一炷香。
這種冰冷的話語她已經聽了無數次了。
不想再聽了。
所以她憋著一股勁憋的臉都通紅了也不敢動。
少年披著金色外裳就這樣出現在雲嬌嬌身旁,她本不欲理會,但這人接下來做的事讓她真的很討厭。
流水般的侍從湧過來,抬椅子的,搬桌子的,擺膳食的,還有打扇的等等一系列操作。
這一整套下來,雲嬌嬌目瞪口呆,他跟個看錶演的大爺似的,被侍從伺候的服服帖帖。
意識到自已像個物件被他觀賞後,雲嬌嬌怒了。
但是她忍了。
畢竟現在還沒到一個時辰。
這股勁差點就鬆了,呼,再堅持堅持,
雲嬌嬌出生到現在還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這樑子算是結下了,管他什麼身份,她一定要找回面子。
裴楓溪看著雲嬌嬌朝他翻了個白眼,頓時覺得今天的飯都香了。
這小丫頭心性尚可啊,沒有她師尊說的那麼毛躁。
在裴楓溪慢悠悠的吃完一碗藥粥後,一個時辰也到了。
若是無人在場,雲嬌嬌怕是直接躺地上慢慢等腿恢復知覺,或是用靈氣疏解。
可如今這裡有個討厭的人在旁邊看著,雲嬌嬌十分硬氣,冷著臉轉身離去。
只是轉過去的一瞬間痛苦就蔓延到臉上。
裴楓溪看著小丫頭軟的跟麵條一樣的雙腿,顫抖的堅持著走回去。
默默的看完全程,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