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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 章 第一站 幽靈鎮(五)

雲嬌嬌趁祂還沒收回去,偷偷摸了一把,好吧,冰冰涼。聽聲音,祂應該有八條腿,她撇撇嘴,是蜘蛛嗎?

放在地上的糕點也被祂帶過來了,在祂給自已做的“小屋”裡祂伸手拿起一塊,很香,很軟,也很精緻,森白的面上嘴角裂開,祂整個吞下去,鋒利的牙齒不捨得咀嚼,烏黑的眼睛頓時齊刷刷睜圓,這個味道祂非常認可。

“好吃吧,我師兄手藝可好了,你放心吃,我這裡還有,管夠!”聽見祂吃東西的聲音,小丫頭臉上十分驕傲,她就說吧,沒有人能拒絕師兄的糕點。

“謝謝你!”祂的幾隻眼睛都帶著水霧,幼年體的祂身體還沒完全硬化,眼睛很脆弱,不能見光,毒囊也沒發育好,祂真的快要餓死了,否則也不會去小鎮上冒險,這頓飯相當於救了祂一命,祂覺得她真是一個好心人。

雲嬌嬌給的很多,夠祂飽餐一頓,小丫頭靜靜等祂吃完,心裡默唸三,二,一,那東西應聲倒地,小丫頭撥出一口氣,點燃藤條。

開玩笑,她未曾謀面的孃親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藥修,她多多少少也會點,只是方向不太一樣。這些量足夠祂睡一覺了。

火光照亮了這一處洞穴,和之前的石壁不一樣,這邊的石壁很粗糙,開鑿的痕跡也很新,祂應該沒說假話騙她,雲嬌嬌向祂靠近一點,祂的真面目慢慢揭開。

她剋制自已不要一驚一乍,隱隱猜出它是什麼,但是沒想到是這種樣子,她在書上也沒有見過的一種妖獸。

只見它通體雪白,體型沒有云嬌嬌想象的大,只是腿比較多比較長,八條蛛腿晶瑩剔透,從胸口往下是蜘蛛的身體,往上竟然是一個人類小孩的樣子,身體瘦弱,看起來沒她大,手裡還抓著糕點的盤子,臉被同樣雪白的頭髮遮住,好像是它昏睡前故意把臉埋了起來。

火把能照亮的地方有限,雲嬌嬌沉思,看清楚了它的樣子,她反而不怕了,她沿著洞穴邊緣走了一圈,這裡到處是白色的蛛絲,竟然不顯雜亂,反而挺乾淨的,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麼東西。

等等,這裡有一張蛛絲做成的床,準確來說是個窩,雲嬌嬌一點也不見外,爬了進去,意外的很柔軟而有彈性,有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不難聞。

因為分開的比較急,師叔沒來得及給聯絡他的靈符,她只能等了。

反正她想通了,要麼活,要麼死。

好像已經很晚了,她打了一個哈欠,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在這個相對來說乾淨舒適的地方,她慢慢眼皮沉重起來。

這要是一場夢該多好。

在她徹底睡著的時候,八隻黑漆漆的眼睛齊齊睜開,神色不明。

鶴玉安面前有兩個通道,一個他能明確感知到雲嬌嬌的氣息在不遠處,另一個則讓他隱隱感覺到不祥。

稍作猶豫,他從左邊進去。

通道很寬敞,壁上開鑿的痕跡歷歷在目,這些痕跡更像是某種妖獸造成的,應該存在很久了。

順著這個通道越往裡走,越感覺壓抑,這裡無一絲靈氣,反而有很重的邪氣,像是有走火入魔的邪修在這裡煉製什麼東西。

鶴玉安冷峻的臉上表情更冷,這些邪修為了修煉不擇手段,殘害生靈,卻不知道這是害人害已。

天道的清算會像一把利劍一直懸在他的頭顱之上,他們只能當個陰溝裡的臭蟲,不見天日。

穿過通道,他來到一處洞穴,不用點火把,他也能夠看清這裡是什麼,這裡洞頂的垂吊的屍繭比雲嬌嬌看到的屍繭還要多。

鶴玉安閉氣,這裡濃烈的屍臭味久久不散,已經變成毒瘴,用靈力隔絕後鶴玉安才往深處走起,地上粘膩潮溼,石柱上滴下來的水卻不是純淨的,而是如墨汁般的黑色,這些東西由怨氣凝結而成,不能觸碰,否則會沾染業障。

他緊皺眉頭,屍繭的大小沒有成人形體,這些應該都是失蹤的孩子了,看上去有些年頭,有些屍體和外面的繭絲已經化為粉末,這種程度不止三年,看來不止幽靈鎮有孩子失蹤,周邊村子應該也有孩童失蹤。

觀此情形,那邪修應該是早有預謀,把幽靈鎮作為掩護,隱匿在這裡,甚至是煉製的最後關頭,才對幽靈鎮動手,簡直喪盡天良!

只是他在練什麼呢?

鶴玉安來到深處,這裡有個隱藏起來的小洞穴,有人居住的痕跡,也是洞穴裡唯一沒有蛛絲的地方

凌亂的床鋪,各種瓶瓶罐罐散落一地,在這個簡陋的地方,擺放著一個精緻的黑色藥爐,巴掌大小,卻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藥爐周圍像是被腐蝕一樣石板凹凸不平,猶如被無數細小的蟲子啃噬過一般。

就是這個東西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非常奇怪,這裡邪修的氣息很淡,像是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他為何費盡心思煉出邪器,卻沒有帶走呢?

這些束縛屍體的蛛絲由何而來?

鶴玉安見此處沒有別的異常,準備去接雲嬌嬌,那烏黑的小藥爐裡有什麼閃了一下。

藥爐飛到鶴玉安面前,他不想觸碰這個東西,裡面有一顆雪白的珠子漂浮出來,有半個拳頭那麼大,鶴玉安辨認了一下,表情更冷了,收下爐子和珠子,他轉身正要往外走去。突然小洞穴的一側的屍堆裡有一絲喘息的聲音。

“誰!”

雲嬌嬌總感覺身上怪怪的,有一種後背發麻的感覺,身體被裹成一團,這種束縛感讓她難以掙扎,呼吸有些不暢,她疲憊的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睛。

好黑啊,火把又熄滅了。

“你醒了。”

“嗯?你對我做了什麼!幹嘛把我纏起來!”雲嬌嬌嚇的魂都快飛了,她現在也像那些屍體一樣被吊起來,但是沒有倒著吊,現在的樣子更像是被裝在襪子裡一樣,只露出一個頭。

隨著她的慌亂,這玩意讓她在空中晃了起來,這種懸空感更可怕。

“你別動,會掉下來,小心。”它的聲音有些擔心。

話音剛落,雲嬌嬌就掉了下來,好在下面就是它的窩,不好的地方就是雲嬌嬌隔著薄薄的蛛絲感受到了它涼冰冰的身體。

她把它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