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傳來了一聲有些突兀的尖叫,
兩人轉過身,就看見了衝出來的月月。
“你們要去哪裡!我也要去!”
月月的臉上盡是不滿,
“棠棠,你出去玩每次都不帶我!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
她撅起小嘴,顯然是為了姐姐那麼多天來沒有帶出去玩而感到不開心。
“嘿嘿,我這不是有時候不方便嗎,怕你嚇到!”
棠棠撓了撓頭,畢竟她之前可都是在抓鬼呀,月月膽子那麼小,會被嚇到的吧?
“出去玩為什麼會被嚇到!你就是不想帶我!每次都只和顧子木出去玩!我不管!我這次一定要跟你出去!”
月月似乎是打定了要和她一起出去的主意,
她快步跑來,抱住棠棠的胳膊,怎麼都不撒手。
“真拿你沒辦法。”
棠棠攤了攤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江星落,
不等她開口詢問,江星落就率先善解人意的說道:“沒關係的,棠棠,你妹妹要是想來,那就一起吧,剛好人多熱鬧。”
“那謝謝你啦!小星星!”
棠棠小聲地歡呼了一句,挽上月月的手臂,
三個人一起往江星落家的花園裡走去。
兩家隔得很近,幾乎就是十幾米的距離。
還不用走兩步就到了。
月月看著江星落家精心打理過的花園,驚訝得“哇”出了聲,小心地扯了扯棠棠的衣袖:“棠棠,他們家的花園好像比我們家好看!”
棠棠深以為然,
“這個花園是我媽媽親手打理的,她平時就喜歡種植一些花花草草什麼的,這種事情從來不假手於人。”
江星落臉上掛著彬彬有禮的笑容,儼然一副小紳士的做派,
他貼心地給她們介紹起花園裡的花來,
“這個是維吉尼亞鳶尾,那個是蝴蝶蘭,還有,那個是維多利亞二世......”
同樣是三四歲的年紀,他對花的瞭解已經非常全面,簡直是卷王!這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小孩吧!
月月嘆了口氣,
要是爸爸在這裡,肯定又要罵她一句不成器咯。
而棠棠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這個上面,
她好像感應到了媽媽魂魄碎片的氣息......可是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就在她陷入頭腦風暴的時候,
花園的另一端傳來了一陣優雅的呼喊聲。
“棠棠,到阿姨這裡來!”
凌亂的思緒瞬間被引回來,棠棠驟然回神,看向了花園的另一邊。
只見,那裡竟然放著一個巨大的蛋糕架子!上面全是她喜歡的小蛋糕!
棠棠眼冒綠光,腿上就像長了輪子一樣,朝柳月那邊飛馳而去。
“......”月月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意,“見笑了見笑了......”
等月月和江星落慢慢悠悠的晃過去之後,就看見棠棠已經吃得小肚子滾圓了。
嘴角上還有一抹乳白色的奶油,看起來天真可愛,
江星落失笑,伸出小手,想幫她把唇角沾到的奶油給抹去。
可就在這時,
尖銳的喊聲卻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你不準碰我星落哥哥!!”
江星落即將落到她嘴角的手硬生生地就頓住了。
幾人同時抬頭,看向那叫聲的來源。
就看見了那個穿著粉色公主裙,臉色極臭的小女孩。
她小臉上盡是不悅的神情,雙手抱胸,以極快的速度走過來。
“你自己沒有手啊?!幹嘛讓我星落哥哥幫你擦嘴!”
她的聲音不像是尋常小孩的甜美,反而像是刻意夾起來說話一樣,尾調裡都是上揚的尖銳。
棠棠一頭霧水地指了指自己,腦門上都快冒出問號:“你......是在說我?”
“不然呢!我警告你,我以後是要當星落哥哥的老婆的,你不要做我們的小三啊!”
她伸出小手,對著棠棠指指點點。
江星落慌了,連忙解釋道:“陳小禾你不要亂講,我沒有說過以後要你當我老婆啊!”
“哼!就算你沒有說,以後我也會去找爸爸說的!我爸爸說了,我要什麼他都給我!”
陳小禾生氣地跺了跺腳,似乎對江星落沒有承認她的老婆身份頗為不滿意。
“那個,無意冒犯。”
狀況外的棠棠這才懵懵地開口說了一句:“你剛剛跑起步來,真的有點像老母雞......”
“什麼?!!”
陳小禾驚聲尖叫,那張還算可愛的臉,現在都已經因為憤怒漲得通紅。
月月開口補刀:“現在更像了,你現在是臉紅的老母雞。”
棠棠伸手擦去嘴角的那一抹奶油,淡定地把一個費列羅放進嘴裡。
不得不說,江媽媽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簡直就可以媲美專業甜品師了!她真的好想把臉埋在這些小蛋糕裡,永遠不出來哦!
“啊啊啊啊!!!你給我閉嘴!我是小星星的老婆,我現在討厭你,你給我滾出我們家的別墅!你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也配和我們一起玩嗎!還吃柳阿姨做的蛋糕。”
陳小禾氣得都要抓狂了,伸手就要去拉棠棠。
“陳小禾!你別動她!你再這樣你就給我出去!我的生日宴還不歡迎你呢!”
江星落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他本來就不喜歡陳小禾,上幼兒園的時候,只要是個女孩子靠近他,就會被陳小禾罵,到現在,就連棠棠也被她罵了。
他明明沒有請陳小禾來!
“你竟然為了這個野丫頭對我生氣!”陳小禾都要氣哭了,
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就連江母都被吸引了過來。
“星星,怎麼了?”
還不等江星落開口,陳小禾就率先跑了過去,抱住了江母的腰,撒嬌道:“阿姨,你把這個野丫頭趕出去好不好!你看她穿得破破爛爛,還要搶我的星落哥哥!她還罵我像個老母雞,真的太過分了!阿姨,你一定會給我出頭的吧。”
棠棠今天的確沒有穿裙子,因為她經常運動,所以都穿的是於曉挑好的運動套裝,
只是隨意,根本就沒有到穿得破爛的程度!
江母臉色一凝,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