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秦初生將一整包方糖和牛奶倒入另一杯咖啡中攪了攪,這一杯明顯提前加過糖了,現在糖奶都加,只會更甜,他笑著遞了過去,道:“抱歉,要不要再來一杯潤潤喉?”
“不準笑了,再笑我真咬你了啊。”武力上不是對手,但她這口銀牙看著挺有殺傷力,倒是讓秦初生真沒繼續嘲笑下去。
這杯咖啡桔梗也沒拒絕,她這次乖乖端著杯子,慢慢抿了一口,帶著奶香和甜意的咖啡讓她嘴裡的苦意減弱了不少,扭曲的面龐也漸漸緩和了一些。
白芸接過那杯空的茶杯,臉上笑意盈盈,與這兩人相處如沐春風一般,讓她不禁覺得自己也年輕了一點。
“我給您再續一杯吧。”
秦初生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馬上要走,浪費了不好。”
“秦少爺您與這位小姐真是金童玉女,般配到不行了。”
白芸掩嘴輕笑,笑得開懷。
“呸,誰跟他金童玉女,老闆娘你再胡亂說話,我可生氣了啊!”桔梗條件反射地拍案而起,嬌喝一聲道。
可惜這小臉袋紅彤彤的,哪裡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這讓白芸不禁露出一絲姨母笑,倒也不敢再繼續調笑這位小美女。
秦初生輕敲桌板,看著桔梗笑問道:“大美女,喝完了嗎?”
“這個也不準叫,太難聽了!”
“那總不能叫你喂吧,或者直接稱呼你的姓氏?”
桔梗拒絕得斬釘截鐵,“都不行!”
她的姓氏是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在扶桑姓氏可不是誰都可以亂用的,晴明這個姓氏一出口,恐怕那些家族走狗就要聞著味兒過來了。
她衝破家族的重重圍堵好不容易才躲到華夏,萬一走漏了風聲,她又得被家族追殺,如今安穩的生活也會付諸東流,她捨不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是變回暴躁小妹吧,我覺得這個不錯,在我起的所有外號之中,你的這個絕對排在前十行列。”
“你,你還是叫我桔梗吧。”她說得有三分扭捏,六分不情願以及一分羞澀,只不過這次她表情控制得比較好,沒有表現出來。
秦初生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調戲這丫頭,而是轉身對這位美人店長說道:“白芸店長,那就後會有期了,我會在這個社群住一段時間,以後可能還需要您多多照顧一下。”
“嗯,這是我份內之事,秦少爺不用太過客氣。”
秦初生笑得意味深長,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燙金名片丟到了托盤之中,“叫我名字秦初生就行,這是我的名片,有事的話可以打給我。”
“呸,噁心死了。”桔梗在一旁暗自腹誹,心裡將秦初生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但以她現在的立場也不好管這種閒事,只能看著心煩。
唉!
白芸輕嘆一聲,眼見秦初生並沒有詳談的意思,也不好強求,畢竟,秦初生作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仁至義盡了。
兩人走出大廳沒多久,那名禿頭西裝男便擦著汗小跑過來,秦初生已經發話了,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磨磨蹭蹭,否則上面怪罪下來,有他好果子吃的,這次的事件連他姐姐、姐夫也忙到焦頭爛額的,他可不能在這種時候拖他的後腿。
“大叔,脫得挺快啊。”
秦初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身不太合身的西裝,顯然是這種社群免費供應的標準款,穿在他的身上鬆鬆垮垮的,顯得有些滑稽。
“哪裡,哪裡,今天被那小女娃掃了興,改天我請兩位去天海閣小酌幾杯,就當賠罪如何。”
當然這些有他上頭的老闆買單,他只管說大話就行。
“你請客?”
西裝男蒼蠅搓手,咯咯笑道:“哈哈,是我的頂頭上司,她要和你當面道歉,也有點小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嗯,我會去的,不過,我們這兒可不止兩個人,一共五個人,不請她們三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西裝男拍著胸脯,豪邁地答應了。
“哈哈,沒問題,只要秦先生想,找個百八十人來都沒什麼問題,我馬上就去安排。”
“好,痛快,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牛皮一吹完,西裝男就有點慌,他背上臉上汗流不止,這小子不會真不要臉找那麼多人來吧,天海閣的預定可不便宜,當然價格還好說,主要是人多眼雜,不好商量事情,萬一這事兒搞砸了,姐夫和姐姐恐怕就要拿我是問了,到時候他的這個鐵飯碗可要丟掉了,那他還怎麼泡這裡嬌嫩多汁的小姑娘?
不行不行!
絕對不行!
“唉唉唉,秦先生,能不能再商量一下,百八十個還是有點太多了。”
秦初生擺了擺手,隨意加快了步幅,笑著說道:“先去看房子,有事之後再說。”
秦初生與桔梗都不是普通體質,隨便快走幾步,這腎虛男人就不得不用全力快跑追趕,在這豔陽之下幾乎用盡全力才能趕上兩人的腳步。
另一邊的白芸咖啡館中,劉小萌提著裙襬,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她走得是另一條熟悉的小路,沒有與秦初生等人再次相遇。
“嗚嗚……芸芸姐,我好怕,那個大叔好可怕。”
一回來她就撲到芸姐懷裡大哭,小腦瓜一片混沌,什麼主意都沒有了。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接下來姐姐會安排好一切的。”
她決定這幾天接送這丫頭回家,或者直接在她家裡先住下也行,而這僅僅只是為了彌補自己剛才見死不救的虧欠,不這樣做她良心上過意不去。
別墅區。
秦初生與桔梗望著眼前豪華的大門,不禁暗讚一聲漂亮。
“桔梗,為了以後能從短居變成長住,你之後可要與我打好配合啊。”
桔梗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哼,用你說?敲詐勒索的事兒我門兒清。”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秦初生主動伸出一隻手示好道。
“哼。”桔梗反手一巴掌打掉他伸出的手,撅嘴說道,“什麼合作?這叫利用,你只是我的工具罷了。”
秦初生眉毛微挑,他倒是不覺得合作與利用有什麼區別,難不成是他華夏語沒學好,這兩個詞還有另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