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大致已明朗。
正如李牧白先前猜測那般,這趟K0912列車,正是瘋人院新生入學考試的考題。
考試時間四天三夜。
考官正是列車長。
而新生需要做的事,就是在列車到達終點之前,保護好自已的學生證以及學生證裡的積分。
他們的對手,同樣是七名瘋人院的學生,但目前,新生對這些老生的瞭解,卻還處於一片空白。
而這七名新生在上車之前,七名老生已經把他們每個人的資料,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七名新生想要拿回自已的學生證,首先,他們需要對七名老生,有一個基本的瞭解。
怎麼辦?
六名新生把詢問的目光,再次投向李牧白。
“你們看我幹啥啊?”
“我又不是小諸葛,是吧?我哪能啥事兒都知道呢?”
李牧白刻意點了一下劉天宏兩兄弟,兩兄弟明白李牧白的心思,當下立即道歉。
“李哥,牧白哥,我們錯了。”
兩人站起來,立正,齊齊恭恭敬敬的給李牧白鞠了一躬。
李牧白趕緊躲開:“別別別,我又沒死,你們行這麼大的禮,我可不想折壽。”
眾人嘻嘻哈哈,之前的鬧的所有不開心,片刻之間一掃而光。
車廂一邊,是一望無垠的茫茫大漠。
車廂的另外一邊,是一片荒蕪的戈壁灘。
整片大地,只有一列孤零零的火車,行駛在這片無人區。
李牧白的思緒神遊天外。
五號餐車上,李牧白的對面坐著列車長。
“你的演技不錯,如果不做異人,吃演員這碗飯,應該也能把你的養的很好。”
列車長放下手裡的筷子,拿起餐巾紙擦了一下嘴巴。
李牧白從思緒裡抽回,他微笑著給列車長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說吧!你一大早的就跑過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嘿嘿!!”
李牧白摸了摸自已的下巴:“我應該稱呼您為列車長合適呢?還是稱呼您導師更合適呢?”
“被你你看出來了?”
“嘿嘿!!!”
“導師,我想找您做一筆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列車長喝了一口水,靠在椅背上:“什麼生意?”
列車長是個老財迷,這一點,昨天晚上李牧白就摸透了。
“這張卡上,有十萬塊,我想找你打聽一點事。”
列車長拿起李牧白遞過來的銀行卡在手上掂了掂丟到桌子上。
“錢,的確是個好東西,但你這點錢,還不足以打聽你想知道的事。”
“哦?怎麼說?”
“因為我下注賭他們贏!”
李牧白微微一笑:“你就這麼確定他們一定能贏?”
列車長點了點頭:“至少從目前看,他們的贏面更大。”
“您可是我們這次考試的導師,你確定要這麼偏袒他們嗎?”
列車長瞥了一眼李牧白:“瘋人院,從來沒有公平可言,實力!”
列車長捏緊拳頭:“誰有實力,誰的話就代表了公平。”
李牧白點了點頭:“明白了!”
他又從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另外一張卡的上面:“這裡面有二十萬,兩張卡一共三十萬。”
緊接著,李牧白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學生證:“這張學生證上面,還有九十積分。”
“不知道這些,夠不夠跟你賣個訊息?”
列車長眼睛裡細微的變化,被李牧白全部捕捉,臉上卻表現的無比冷靜。
“這些東西,勉強能買一些粗略的訊息。”
李牧白點點頭:“那我先聽聽?如果你的訊息物超所值,我再追加。”
“他們七個人都是瘋人院二、三年級的學生,實力最差的二品七階,實力最強的三品五階。”
李牧白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的異能,能大概跟我說說嗎?”
列車長卻一把把學生證和兩張銀行卡收到口袋裡:“你這些東西,只夠打聽這些訊息。”
李牧白不由的心裡暗罵一聲貪婪。
李牧白又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十萬。”
“九節客車車廂裡,一共有十五人。”
李牧白又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十五萬。”
列車長接過李牧白手裡的卡:“有一名身懷隱身異能的女生。”
李牧白再次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張卡里有二十萬。”
“兩名遠攻型,兩名暗影系、三名近攻型。”
李牧白再次掏出一張銀行卡。。。。
李牧白掏出第九張銀行卡的時候,終於把大致的情況打聽清楚。
這次入學考試,新生的對手一共來了七人,一名二品七階的暗影系,異能隱身術,二年級學生。
兩名二品七階遠攻型的二年級學生,一名擅長速度實力二品九階,暗影系三年級學生。
剩下的三人,實力分別是三品一階、三品三階、三品五階,屬近攻型三年級學生。
昨天晚上,被賈寬推倒的那位,是二品七階的遠攻型異人,餐廳服務員,也是一名二品七階的遠攻型異人。
李牧白瞭解基本情況後,李牧白並沒多作停留,起身離開了五號餐車。
七名新生,目前只剩下鐵夔、厲修澤、項明輝三人的學生證,還沒丟。
臨近中午,項明輝等人去餐廳吃飯,正好遇到從四號車廂過來吃飯的老生。
彼此打過招呼之後,項明輝幾人坐一起點餐,每人點了一份盒飯,六個人用了三十積分,鐵夔付的賬單。
對面的一名老生回過頭,好奇詢問:“昨天喝醉酒的那位兄弟呢?怎麼沒見他過來?”
厲修澤回答:“嗨!別說了,他昨天晚上回去就耍酒瘋,沒辦法,我們只能把他綁起來了。”
那名老生衝項明輝幾人伸出大拇指:“那兄弟也真夠牛皮的,一口氣對瓶吹了三斤白酒。”
“可不是嘛!喝了這麼多酒,換誰都的迷糊。”
辦公室裡的列車長冷哼一聲,他吹了吹杯子裡的茶葉,喝了一口。
這幫小傢伙,一個個的,都精的跟千年的狐狸似的,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有沒有機會翻牌,他可是期待得很呢!
一整天的時間,都無事發生,時間悄然之間,就已過了兩天一夜,第二天的夜已然來到。
李牧白被困的跟粽子一樣,被其他幾人隨意的丟在他的床上,嘴裡塞了一塊毛巾,他嗚嗚啞啞的,不知罵什麼。
李牧白對面的床鋪上,鐵夔正蒙著被子打呼嚕。
整個大地,除了他們兩人的聲響之外,只剩下火車鐵輪子“咔嗒咔嗒”的聲音,還在證明,列車正通向它的最終目的地。
六號車廂的包廂門,卻在這個時候,被緩緩推開,不管是從裡外任何角度去看,都看不到是什麼推開的包廂門。
鐵夔的衣服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緩緩從床頭飛到半空中。
只是,在這間只有兩個男人居住的包廂裡,不知為什麼,竟然會傳出一股淡淡的,只有女人身上才會有的體味兒。
嗯?
奇怪,中午吃飯那會兒,這小子的學生證,就是裝在褲兜裡的呀!為什麼到處都找不到呢?
矇頭睡覺的鐵夔呼嚕打得震天吼。
可是,他的枕頭卻好像被一道無形之物鑽到下面,看上去,畫面很是詭異。
“你是在找學生證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