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只只與阿枳
玄真帶著淮南讓準備的紅木匣前來,淮南遞給他解藥,解毒後。
她當著玄真的面,將玉牌鎖入紅木匣中。抱著木匣前往三清殿中,放入太清道德天尊身像後準備好的暗格裡,讓玄真派人好生看管。
“您真的決定好了嗎?有這個玉牌在身至少還能夠讓校事府一同做些什麼。”
淮南看著他,笑了笑
“從此這世間再無劉淮南,那這個也不該屬於我,可我不願讓心術不正之人得到後來為所欲為。
說句大逆不道的,有朝一日他老人家走了,此玉牌又在我的手中,便無人可以在使喚你們了,那你們也可以不必過著從前的日子,想過什麼都可以,自由自在的。
答應我,除了你永遠不要讓人知曉它的位置。”
玄真因從未有人對自已說過這樣的話,內心一愣,淮南讓他不必再跟隨,自已想隨意走走。
淮南自已將紅木匣的鑰匙包好,走到白雲觀後院的一棵小槐樹下,這裡有她昨日挖好的洞,她將包好的鑰匙放了進去,封好。
夜裡,淮南往明日要穿的衣服夾層裡藏了幾張銀票縫好,身上備著一點銅錢和碎銀子以備所需。
翌日早上,淮南為自已和慕容璟特意換上破舊的衣服,在與玄真告別後,背上著慕容璟離開白雲觀,一直往南走。
趕了幾里路後,發覺背上的醒了,淮南連忙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把他放下來。
一覺醒來,他發現自已什麼都不記得了了。
只感覺被人揹著自已,睜開眼,周邊都是樹木映入眼簾,然後看見了揹著自已的人。
那個姐姐穿著灰褐色的麻衣,頭上梳著兩個髮髻,大概十歲左右的年紀。
走著走著,她把自已放下來,躺好。
她的聲音如絲綢般柔軟,輕輕地拂過人的耳中,這聲音似乎有特殊,能夠讓他安心。
那人看著我,微微一笑。
“你醒過來呀,真是太好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隻只。”
淮南想起,曾經的慕容璟總把她的枳枳喚成“只只”。
聽她這麼說,他感覺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連頭也開始劇烈的疼痛。
這種疼痛逼迫著他不去思考,只能先弄清楚眼前的情況。
“只只是誰?為什麼會有人取只只這樣的名字呀?”
他未曾想過自已問這個問題,為何會讓她感到有些高興又有些…
“抱歉,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他有些尷尬,便掙扎著想坐起身。
她定定地看著我的臉,身體也在微微顫抖,可她的眼神告訴我,她似乎在看著視若珍寶的人。
她突然擁住了他,並沒有很用力,只是感覺她非常的小心,生怕將他碰碎一樣,他感覺到她似乎在顫抖。
“忘記了也沒關係的,忘掉了的那些都是不重要的。” 她低沉的聲音沙啞了,傳入我的耳中。
這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或許,他是真的忘記了些什麼不該忘記的了。
“從此,我們便是對方唯一的親人,我就是你的阿姊。待我們找一處安定下來,往後我們好好的,一起努力過下去,好不好。”
“好~只只~”
她放開了他,怕他渴為他餵了些水,還喂他進了一些東西。
“咱們在這裡歇歇腳再趕路吧。”
他點了頭應好後問她
“那我是誰?”
“你叫阿枳,‘橘生淮南則為橘, 生於淮北則為枳’的枳;有成長的寓意。”
阿枳聽見自已的名字以後,默唸了幾遍。
而淮南則希望他與曾經的一切不再有瓜葛,把他的名換了。
考慮到阿枳的身子未好,二人走了兩日後,停在了一個村子裡休養些時日才繼續往南走。
平日裡,只只也會帶著阿枳多加勤練玄真教她的防身術,以防亂世之中被人欺辱。
怕越往南去,危險越大,於是二人在到木林村定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