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在經過納采、問名、納吉後,來到了到季夏初十。
成婚前一個月,木枳吩咐三個侍女照顧好木槿,自已帶著所有的嫁妝送往季府,意為納徵。
瑾蘭閣中。
獨自躺在床上的木槿手指甲蓋已恢復的差不多,此時她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蘭秋初三。
成婚前七日,大將軍的向季府 請期。
蘭秋初九。
成婚前一日夜晚,木枳抱著戴著面紗的木槿坐馬車到季府,進了季夫人備著西廂房做木槿出嫁的閨房。
蘭秋初十。成婚當日。
三位侍女為木槿衣著純衣纁神禮服、頭戴\"次\"、以\"繩\"束髮、插著一尺二長的笄、絳紅色飄帶系在發段,帶上絳紅色面紗。
迎親前兩個時辰,季夫人對著端坐木槿誡女。
門外,木枳身著爵弁玄端服、頭戴爵弁帶著大雁等吉禮駕著黑色漆車,來到季府。
季將軍身著服玄端禮服,迎於大門外,木枳下來,季將軍面向西兩次拜禮,木枳東面答拜。
季將軍作揖,先入門。
木枳執雁進入,至廟。
季將軍為新郎斟一爵酒,新郎拜受,接受賜酒一飲而盡。
因著木槿還在昏迷中,由新郎木枳抱著新娘木槿從房中出來,接受二老的告誡隨後拜季將軍和季夫人。
二老在燭光中送木槿出閣,出門前。季夫人為木槿親手結纓。
新娘在登車時由侍女為木槿披上御塵罩衣。
二人在親迎隊燈籠、燭火簇擁映照下上車,上車後木枳抱著木槿並坐在邊上頭靠在他肩頭。
馬伕驅車往大將軍府去。
濟北王府內,還在禁足中的淮陽郡主聽到木枳要成婚訊息來源是:侍女們私下討論大將軍送了多少聘禮到季府的時候被她聽到了。
大鬧過後濟北王不得已來見她,可是無論她怎麼好言好語求濟北王偷偷放她出去見見木枳都沒有用。
還與她嚴厲宣告,禁足百日是陛下的旨意,要是違抗了整個王府都要問罪。
難道成婚前三日終於停歇,濟北王以為她終於死心不鬧著要出去,誰成想她白日趁婢女送吃食時假裝暈過去騙侍女放鬆警惕把侍女砸暈換著侍女的衣服跑出去。
等淮陽跑到大將軍府門的時候正遠遠的看到木枳免去入堂之禮,高興的抱著新婦步入將軍的場面。
她想進去,想著自已還在禁足中只得想辦法從別處進去,可她低估木枳後續增加的防禦力,侍衛們把整個大將軍府圍的水洩不通。
今日木枳成婚,宴請的賓客聽著劉璞的提議請了朝堂前不少達官貴人,其中就有濟北王。
濟北王因著淮陽做出的事情本意只想送了禮人不來,但是卻發現自家女兒不見,估摸著是跑去木枳婚禮只好厚著臉來。
濟北王一來就安排了王府的侍衛留意著昏禮裡外看能不能抓到淮陽。
大將軍府內,趙晉終於趕回來,發現已經在招待賓客以為錯過正婚禮,劉璞見他告知沒有錯過。
木枳免去入堂禮直接抱著木槿到青廬也就是茅屋中的喜床上,放好在喜床中讓三個侍女照顧好,自已先去招待賓客。木槿不便在這些人面前與他進行正婚禮儀式便更換到宴請賓客的流程後面。
瞭解情況的趙晉與劉璞一同加入到宴席中,此時陛下與苻貴妃穿著便裝出現在賓客裡,木枳與趙晉劉璞連忙上前招待,剛想行禮被攔住:
“莫要聲張,我們二人只是想來沾沾喜氣的,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理會我們。”
苻貴妃接著:“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來了該不自在了,你們且去招待賓客。”
木枳是主人家不好也不敢推脫,將兩位請到主桌去吃酒以後讓劉璞與趙晉幫忙照顧著,自已接著待客。
青廬中一片喜氣,絳紅色的帷幔中躺著的新婦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微微動了動眼睫,跟著又沒有了動靜。
不一會兒,她彷彿在做著夢:夢中的她聽見阿枳在喊她,可是她怎麼也說不出話…
終於她勉強地掙扎睜開了眼,周遭讓她感到不適,下意識地又閉上眼,然後嘗試著再慢慢睜開;有力無力似地的抬起手來,揉了揉眼,這次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
她看著屋裡的構造,除了有些物件或多或少不一樣外,其他都像是自已的家中,而這家中看著很是喜慶。
她低頭瞧了瞧自已的衣著,望著銅鏡裡的自已的梳妝打扮,顯然是一副要出嫁的新婦妝扮。
房門被開啟,她急忙躺回去床中,想著待觀察後再伺機行動。
司琴進來見床中之人的發笄有些亂想伸手整理,未料剛要伸手到觸碰到時,本該躺著的人手拿著發笄對著她,欲出手時看清人後馬上停下來,歡喜地笑著說:“姑娘,您終於醒過來!”
木槿依舊謹慎小心,不敢放鬆警惕問她:“你是何人?這裡是何處?為何喚我姑娘?”
司琴老實的回覆
“ 此處是木大將軍府中的院子,婢子是木枳大將軍新招的侍女司琴,自然該喚您一聲姑娘。”
她想了一下,重新改口:“此處是家主特意為您準備的青廬, 不對,今日是您與家主成婚的日子,婢子應該改口喚您夫人不該再喚您姑娘的。”
司琴見她不信,繼續解釋到:“除了婢子門外還有墨畫與知書都是將軍新招來府中侍候您的。”
木槿聽她這麼說,才想起自已在雨中掉落池中之前見到的那個屋子,不正是自已與阿枳的家嗎。
她瞧著這人被利器近身但是面上無任何波瀾,是個有膽識之人;右手虎口有繭,是會些拳腳之人。
見她卻沒有一絲想要傷害她的行為,又聽到她說這些,便把抓著發笄抵著司琴脖子的手慢慢放下,因著剛醒渾身虛弱不已倒下。
司琴扶她坐好想著出去喚人進來被木槿喊住,問清情況知曉還有正婚禮未完成,便想著讓她先不要透露出她甦醒的訊息,先去偷偷拿些吃食給她。
司琴出去後,她扶著床架慢慢起身想去看清牆上掛著的畫時,發現刻著的花紋是木槿花;走到梳妝檯上面刻著木槿花,牆上掛著的畫 畫的是木槿花,就連屏風的上面也繡著的是木槿花。
此時的她淚水早已模糊,她才知道原來他的心裡一如她一般,滿心滿意都是她。她又怎麼捨得再把他推出去呢。
她讓司琴不要走漏她清醒的風聲,她知道他萬事以她為主,若是知曉自已已清醒為了顧及自已的身子取消的,她想給他一個驚喜,想與他一同完成屬於二人婚禮儀式。
因初醒她進了些湯粥後在司琴侍候下,她著懷著滿心的歡喜與期待躺回原位等著木枳來接她。
前院結束,木枳將賓客包括宮裡的來的陛下與貴妃已送走。
留下觀禮之人只有木枳親近的趙晉、季如戈、劉璞、許如山等人。
木枳回到青廬滿心歡喜地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抱著他日思夜想要迎娶之人去行禮。
新郎抱著新婦從一路掛滿了燈籠中有過在將步入點滿新婚蠟燭的同牢禮時,懷中昏迷之人慢慢將雙手一前一後搭在他的左肩,原先靠在右肩的頭靠近到他脖頸了。
留下觀禮之人,看的一清二楚新郎的眼裡已熱淚盈眶。
起初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甚至懷疑是有人裝扮成阿姊的模樣騙他。
當看見遠處被濟北王抓著離開的淮陽郡主時,他才相信懷中之人是自已心心念唸了日日夜夜的阿姊,他低頭看著戴著面紗的她,她看著他。
此時,二人眼中都只有彼此兩人眼中都已都是喜極而泣的淚。
木槿先打破寧靜於他耳畔說先完成儀式,新郎才慢慢恢復神情,他將她慢慢放下。
正婚禮開始
先開始的沃盥之禮:
墨畫與知書扶著新娘,司琴在邊上侍候;趙晉與司琴交換位置,趙晉為新娘澆水盥洗,司琴為新郎澆水盥洗;新郎揖請新娘入席,墨畫與知書扶著新娘入席,二人入席對坐,新郎在西,面東;新娘在東,面西。
而後是同牢合巹:
新人夫婦要共食同一牲之肉,共飲一杯之酒;贊禮之人是趙家德高望重的長輩,趙晉特意請來的。
贊禮之人把一塊肉食進授給新郎新娘,二人一起祭;贊者進授醴酒,新郎新娘再酶灑而祭。
祭後開始食用一塊肉食,只象徵性地吃三次。
贊禮之人分別給新郎新娘斟酒,請他們用酒清口安食,新人要先拜而後接受,贊答拜。
贊禮之人進授以紅絲線牽連的譽杯一隻,斟滿;新人先拜而後接受,贊者答拜;新人執巹杯各自飲半杯後交換,二人飲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