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2
新人起身,互拜。
準備離開筵席轉入新房,新郎地抱著如珍如寶的她回到青廬。
趙晉和劉璞見此情此景由衷地替木枳感到高興,他總算如願以償了。
木枳抱著木槿往青廬路程中,手緊緊抱著懷裡的木槿,從儀式那一刻至現在他的心如同在漫長的黑夜中,忽然曙光乍現,這份喜悅與感動,只有如今這擁抱才能讓他感到真實又心安。
回到屋中,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邊,蹲在她身邊抬著頭看著她,好似怎麼都看不夠;雙手緊緊的抓著她不放,生怕下一刻坐在對面的她又躺在床邊。
二人彼此的視線交織,傳遞著無言的訴說。她的雙手攪動著衣角,細膩的羞澀情緒在她的眉宇間悄然綻放,嘴唇輕啟,卻難以言語。
直至墨畫引趙晉進來才將此情景打破,木槿害羞的把頭別過去,他才不好意思的起身退到她身邊站著,見此的趙晉會心一笑,蹲下為阿姊診脈。
“昏迷這些日子身子雖有兄長為阿姊針灸治療,但身子一直是氣血不足,需以養血生血為主,俟血液充盈,調理氣血;
再者,脈象中仍有氣機鬱滯、情志不暢的脈象;氣鬱重,需疏肝理氣,俟氣機舒暢。
阿姊需調理好心神,莫要再折騰自已這副身子了。”
木槿瞧了瞧木枳,輕輕拍了拍他扶著她肩的手以示安慰他,隨後點頭答應趙晉。
因著今日是二人的新婚之夜,趙晉不便多待,診脈後寫下藥方就直接回趙府。
新婚之晚,木枳親自為木槿先解去頭髮上的作為婚禮信物的纓,隨後從二人頭上各剪取一束頭髮,以紅纓梳結在一起放至錦囊中,木枳把錦囊放進自已懷裡。
隨後吩咐人把準備好的補湯與清粥,怕她剛醒身子勞累過度,木枳便從頭到尾細心的呵護著她不讓她自已動手地用了些進去。
見她食慾不大,抱著她坐在梳妝檯前,為她取下面紗、卸下頭上發笄、褪去禮服留下赤色的裡衣、裡褲。
而後抱著她至床上躺下,見她因羞澀地低下頭,臉龐慢慢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他在邊上也褪去自已身上的禮服躺在她的邊上,臂膀緊緊地抱著她,彷彿要將兩人融為一體。
他此刻的心如擂鼓般響著,彷彿在訴說著他的愛意。
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著:
“阿姊才醒,待阿姊身子養好,再行周公之禮。”
木槿害羞地輕輕應了一聲:
“好~都聽夫君的。”
在她說出“夫君”二字之後,羞到整個埋進木枳的懷裡,木枳顧不得欣喜先把她拉出來以防她悶壞了。
“阿姊,我跟歡喜你喚我夫君。”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胸膛上,含情脈脈的:
“能與你成婚是我木枳此生最大的歡喜,你出事那一日我歸家時就想告訴阿姊,我心中所愛、所念之人,想結髮為夫妻只能一直都只是你,再無他人。”
“我害怕再失去阿姊,更怕與阿姊生不能同寢死不能同穴。即使阿姊昏迷不醒我也要迎娶阿姊,阿枳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阿槿是我的娘子、阿枳是阿槿的夫君。”
木槿含著淚心疼地看著他,手上前撫摸著他,撫摸著她藏於心底的那位公子。
心痛地回應著他:
“阿槿心中所念、所思、所想、所愛之人只有阿枳,阿槿願與夫君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二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木枳見木槿因剛甦醒在經歷這些今晚這些後,最後支撐不住睏意地在他的懷裡睡去。
新婚之夜,青廬內花燭枕共枕,兩廂情意相互知。
他瞧著懷裡的她,這一日,於他是這世間最歡喜的一日,往後也會如今日一般日日歡喜的。
而濟北王府中,濟北王正在訓誡和懲罰被抓回來的淮陽,淮陽在被抓到掙扎時見到木枳抱著木槿身上的禮服。
她四年前初見木枳時的成衣店裡,木槿的禮服正是是她看上的,店家說一般都是由女娘自已繡,第一次見有人拿著料子到成衣店做的。
不一會兒見來取的人是個男子,轉過身抬頭見他時,有一瞬 見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寫滿故事看向自已像是在看著誰的神情,過後卻恢復如常。
就是這一瞬,讓她有著探究的念頭,而這些年木枳身邊也一直未出現任何除了她以外的女娘,她這才一直想著與他糾纏做他家的夫人。
今夜她拼盡全力逃出去,想去阻止這場婚事的,當她瞧見了木槿身上的禮服時,才明白,原來他的心裡一直有著人,所以才守身如玉不讓其他女娘靠近他,甚至為她早早的預備好嫁衣;
原來,這就是為何這些年無論她如何努力他都是對自已冷若冰霜、敬而遠之的緣由;原來一直都是自已的一廂情願罷了。
現在的她知曉真相後,整個人只有無盡的悲痛和失望,難過的淚如雨下,濟北王見自已的女兒哭成這樣以為是她知曉自已的錯就趕緊停下對她的責罰,吩咐人去把自已夫人來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