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今天咋不去上課？？”
“今天學校放假....”
2009年9月24日那天是週四...也是秋收的季節..
天陽也不是很熱，只是汗水很多...
看著還剩一半，未割的麥子，黃昊咧嘴笑了...
....
一年後。
“耗子分數....下來了...”
一猴腮臉，高中校服，校服上用黑色筆...畫滿了亂七八糟的圖案...
“下來就下來唄...我考那點分...也就只能上個職高....”
黃昊那年還沒長胖，還略有些消瘦，兩人湊一起...
emmmm...算的上是猴鼠一窩吧..
“我聽說去江城摘棉花挺賺錢..”
猴腮臉有些憧憬，滿臉都是期盼，聽說回來的人，手裡都有厚厚的一疊錢...
“江城那麼遠，咱去能活著回來麼，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黃昊略有些質疑，也有些擔憂，但是他也聽人說過...回來是一沓子一沓子的...
...
“老頭子，咱娃.....”
婦人有些低聲，有些擔憂，有些期盼，有些....
“能咋，考嫩求點分.....”
被叫做老頭子的人，髮色夾雜著一些白...
“那送他舅舅那裡學個手藝？？”
婦人轉來轉去，有些焦急，手揹著，捏的有些緊....
“跟著他舅能學點啥....高中文化能幹啥...”
被叫做老頭子的人，有些氣憤，口氣不好...但是步子來來回回，還是出賣了他...
“那..那.....那........”
婦人侷促，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送去上個職高，學手藝...外面學的手藝沒文化....”
被叫做老頭子的人，看著門梁，門梁有些裂紋，但是很穩...
進屋裡的門檻很高，小時候的黃昊，小時候的婦人，小時候的被叫做老頭子的人，都喜歡站在門檻上...無他..看的很遠.....
....
“爹.....”
黃昊有些緊張..
“吃飯..吃飯...”
婦人說著遞給黃昊一個碗，米飯壓得很瓷實..很瓷實.很瓷實..
三個無話，飯桌上不能講話。
飯畢。
“老婆子，拿瓶酒...”
“老頭子，拿哪瓶？？”
婦人開啟一個油漆有些掉色的小飯櫃...裡面東西很多...好像什麼都能往裡塞...
“上次本來打算送人的那瓶吧...”
老頭子很果斷...語氣也很確定...沒有給任何，可以質疑的語氣...
..
這是一個四角的小桌子，立在坑坑窪窪的土地上，搭配著三把四角的小木凳..
很齊全的一套，只是小桌子，木凳，有些面上已經包了漿，有些腿上都能看到木頭乾裂的痕跡...
白酒上桌，還有幾個小白酒杯子，小白酒杯子，上面還印著不知名的logo，像是廣告吧....
白酒的裝扮，則是很氣派，上桌盡顯華麗，頗有貴氣！！
老頭子倒上了酒...也遞給了黃昊一杯.
“娃......”
婦人低聲...又欲言又止...
“多大人了，出去不會喝酒讓人笑話...”
老子子不悅，聲音音量鍵，拉到了百分之七十.....
“爹...我.......”
黃昊有些緊張...應該不是因為白酒.....黃昊和猴腮臉都不知道一起偷偷喝過多少回了....或許是血脈壓制？
“說話吞吞吐吐，能不能男人點，不會大聲說話嗎？”
老子子不悅，聲音音量鍵，拉到了百分之八十.....
“爹，我聽說...江城摘棉花能掙不老少....”
黃昊猶豫很久，還是說了出來...
“放屁，那是女人乾的活，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了，你能知道啥？？”
老子子不悅，聲音音量鍵，拉到了百分之九十....
“喝酒，別吞吞吐吐的我又不會吃了你....”
老頭子，臉色一鬆有些無奈..
...
那天喝了很久，黃昊覺得自己，原來，可能就是個酒桶..很能裝....
黃昊喜歡白酒，第一次喝就喜歡那味道，老頭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白酒，為什麼老是會少幾口....
老頭子可能一直以為，自己的酒量好起來的時候多喝了兩杯吧...
...
“兄弟你來的真早啊....”
黃昊看著眼前對他講話的男生，絲毫沒想到未來這個孫子結緣...
“我也剛來...”
黃昊，有些靦腆...有些侷促，有些緊張...
“咱倆一個宿舍，兄弟，我給你講，現在學校辦手機卡便宜...”
“你辦卡了麼？？？”
“兄弟我給你說，，，學校後面會考英語四六級，我給你推薦一套報紙...”
黃昊，不知道講什麼...對面這個男生，看著面相沒那麼煩人啊....
“我沒錢...”
黃昊實在聽不下去了，太煩人了...
“沒錢...沒錢沒事啊...我也沒錢...我教你怎麼賺錢.....”
黃昊對面的這個男生，聲音有一種魔力，因為他說了，他會教自己賺錢，還有什麼比賺錢重要的嘛...
“兄弟你叫啥？我叫黃昊，你叫我耗子就成...”
“我叫陳述，陳述，陳述的陳，陳述的述....”
黃昊，微微皺眉...心裡有些緊張...這傢伙，靠譜麼....怎麼不著調！！
...
...
“師傅，師傅...”
黃昊轉頭。
一個小女生，眉清目秀，臉略圓，看起來有些單純的樣子...
“怎麼了？？”
黃昊有些疑惑，又有些異樣..為何今日手裡握著的刀..隱隱約約好像在動...
“就你們後廚那個殺魚的男生呢.....”
小女生有些害羞，或許是因為，剛才抓了圓滾滾的袖子，不小心碰到了，圓滾滾的胳膊吧....
“你找他怎麼了？？”
“外面有個魚不行了.....”
“下次別找他了，你直接來找我就成了...”
黃昊拉著小女生就往外走....因為陳述就在前面擦盤子擺造型.....
梳子不與為伍...
...
“艹，黃昊？？黃昊？？？菜切好了嘛....”
“人呢,md，師傅要炒菜了...這孫子人去哪裡了？？？”
陳述，罵罵咧咧..廚房轉來轉去....最後只得自己提刀配了菜..
配菜還不忘吐槽......
“md，一個人幹兩個人活，不給我漲工資，我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