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妲思一向不懂撒謊,她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事瞞著自已,他不露痕跡的誘導她。
“這就的分什麼事兒了!”
女孩怯懦的抬起頭:“老公,我跟你說了,你可一定不能生氣哦!好不好?”
李牧白寵溺的捏了一下她膠原蛋白的臉:“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怎麼了?瞞了我什麼事兒?”
李牧白摸著女孩沒有任何贅肉的小肚子:“你不會是。。。?”
“什麼呀!”
女孩紅著臉輕捶李牧白的胸膛。
她捋了捋秀髮:“是這樣,上個月,總部的督察大隊長突然找到我,他讓我假裝跟你分手,然後想辦法接近諸葛風。”
聽到這裡,李牧白似乎觸控到什麼。
“督察大隊長懷疑諸葛風是臥底,他讓我假裝跟諸葛風好,找機會套取諸葛風的情報。”
李牧白恍然,難怪她之前眼神總是躲閃,欲言又止,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他突然想到,五年後,她跟自已分手沒多久,就跟別人訂婚,那個訂婚物件,是不是就是諸葛風?
他從秦嶺深處回來,發現她已失蹤,她失蹤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了解到諸葛風的秘密導致?
想到這裡,李牧白後背冒出冷汗。
如果諸葛風是天盟安插在總部的釘子,那麼,一路提拔他的鄭宇濤和部長,會不會也是天盟的人?
李牧白不敢細想下去,他感覺,有張無形的巨網,把整個總部都籠罩其中。
這些,他並沒對懷裡的女孩說。
李牧白的沉默,讓穆妲思隱隱感到不安,她摟著李牧白的腰,輕輕搖晃撒嬌。
“老公,你別生氣好不好,我還沒答應督察大隊長,如果你不願意,我這就拒絕他。”
穆妲思坐起身,俯身去拿手機。
他輕輕撫摸女孩的秀髮:“傻瓜,我沒生氣,我只是想別的事分神了。”
“督察大隊長的提議,你不要答應,他也沒安好心,他只是在利用你。”
嗯?
“利用我?”
女孩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等待著李牧白為她解惑。
當年,李牧白還在瘋人院上學,穆妲思在京都道學院上學,有一次,穆妲思莫名其妙的被道學院幾個高年級學生欺負。
當時,穆妲思跟李牧白通電話,她本也沒想把這件事告訴他,可她低迷的情緒,還是讓李牧白察覺出異樣。
李牧白再三追問下,才得知她被人欺負,李牧白不顧學校導師反對,義無反顧的前往京都,為她出氣。
後來,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而這些事的背後,都有一個幕後黑手,推動著事情的發展。
這個幕後黑手,就是天盟。
天盟的高手不敢明目張膽到瘋人院綁架李牧白,所以,他們就利用他的弱點針對穆妲思,逼迫他離開學校。
而總部督察大隊長,想利用穆妲思調查諸葛風,其目的,還是想拉李牧白下水。
或許,背後還藏著更加隱秘的目的也說不定。
聽李牧白一件一件跟她提到當年發生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她感覺從頭到尾,都沒認識這個深愛她的男人。
她心底湧出無限愧疚,身體自然而然的朝他懷裡蹭了蹭,雙手用力抱緊他的腰,生怕下一秒,他就從身旁消失。
李牧白穆妲思,在旅館膩歪了一個多星期,直到李牧白的傷結痂,兩人這才依依惜別。
李牧白要離開京都,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穆妲思不能跟著他顛沛流離。
況且,穆妲思留在京都會更安全,關鍵時刻,她還能幫自已處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總部一間審訊室內,鐵夔正在接受盤問。
“你有沒有收到李牧白的加密簡訊?”
鐵夔點了點頭:“收到了!”
“那你為什麼選擇隱瞞不報?”
鐵夔握緊拳頭:“一邊是我熱愛的工作,一邊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如果我選擇把他聯絡我的事告訴部裡,那就背叛了自已的兄弟。”
“可如果我選擇瞞著總部去跟他見面,我又覺得對不起我熱愛的工作。”
“所以,你就選擇了隱瞞不報?”
鐵夔聳聳肩:“所以,我選擇兩不相幫。”
“我既不想做背叛兄弟的無義之輩,也不願做違背工作原則的不忠之徒。”
李牧白走了,會所再次變得空蕩蕩的,衛予初總感覺缺少了點生氣和活力。
她的面前,擺著一張化驗單,一隻手撫摸著自已平坦的小腹。
他並不知道小傢伙的存在,甚至,他都不知道和自已發生了關係。
原本,她還打算息影退出歌壇,加入總部調查局,希望能夠幫到他,她不想他那麼拼。
可是,她現在猶豫了。。。
衛予初拿起化驗單看了又看,不知不覺,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腦海中出現了許多莫名其妙的畫面,甚至,她都想好以後孩子叫什麼名字。
一覺醒來,審訊室裡空蕩蕩的,只剩下一盞孤燈和悶葫蘆作伴。
給他送飯的異人,把手裡的碗筷放下後,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
“等等!”
異人轉過身:“什麼事兒?”
他的態度不算友好。
“鄭宇濤在不在?”
“隊長不在,你找他什麼事兒?等他回來我告訴他。”
悶葫蘆搖搖頭:“不必了,等他回來再說。”
悶葫蘆每天都會重複問這句話,一直過了十天,終於被他逮到機會。
他想做的事,只有在鄭宇濤不在總部時,才有可能完成。
等異人關門離開後,悶葫蘆緩緩閉上眼睛,他的異能《萬物之靈》發動,牆角的監控探頭突然傳來訊號波動,監控室有關這件審訊室的監控,突然變成一堆麻點。
悶葫蘆手腳的鐐銬,好像被一隻無形的鑰匙開啟。
他掙脫鐐銬的束縛,從審訊凳上站起,異能發動,關著他的門自動開啟。
悶葫蘆推門而出,所有路過的同僚,全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有異人注意到他從審訊室出來,想要過來攔住他,可身上的衣服,好像被人從身後緊緊揪著,不讓他離開原地。
有異人呼叫支援,可手裡的電話突然四分五裂,好像被人小心翼翼的拆分成單個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