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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不鳴則已

“叫他們過來回話。”

韓林家的婆娘匆匆在堂下跪著了。

慕容薇看她滿臉惶恐的樣子,讓鄭嬤嬤問話。

鄭嬤嬤上前一步,“韓林家的,王妃有話問你,你今日給內管事的送東西過去,是否包藏禍心,在香料里加了麝香?你是否有意要害張姨娘?”

韓林家的頓時大呼冤枉:“奴婢真的不知道啊,這是魏斌管事的婆娘交給我的,奴婢跟她關係一向很好,也沒有多想,就拿了東西走了。誰知道……”

魏斌輕咳一聲,連忙道:“老奴的婆娘一向愚笨,今日她身子不舒服,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這事兒老奴看定是有人渾水摸魚,想栽贓陷害。”

慕容薇淡淡道:“魏管事,本妃沒問你。”

魏斌頓時噤聲。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只隱約察覺此事絕不簡單,怕是有人陷害於他。

莫非是有人看上了他這個位置,想一舉把他和韓林都搞下臺?

魏斌腦子裡快速轉著,今日說不得要犧牲一些人了,決不能牽扯到自己身上。

韓林家的不樂意了,連忙叫道:“魏管事你不能這樣說吧,這的確是你娘子交給我,要不然我能看也不看就拿走了?”

恰在此時,月姑忽然匆匆跑了進來,手裡拿著個香爐,呼天搶地地喊道:“王妃,不得了了,咱們這屋裡也被人動了手腳!”

此刻慕容薇早把自己房裡能接觸的人都叫來大殿伺候,鄭嬤嬤一雙利眼正不住觀察著諸人。一旦有人露出異樣的表情,便是懷疑目標。

月姑闖進了大殿,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吃了一驚的表情。

不管是真吃驚還是裝吃驚,起碼人人的表情看起來都很正常。

張玉倩是頗有些震驚,只是心裡卻很是懷疑,此事到底是不是王妃賊喊捉賊?

怎麼她這邊出了事兒,到了這兒王妃這兒也發現了問題?

魏斌聽得心裡咯噔一跳,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壞了,本來如果是張姨娘那出事,還不至於就能牽連了他,現在居然王妃這也出事兒了,豈不糟糕?

韓林家的也瞪大了眼睛,似不敢置信。

慕容薇驚怒道:“什麼,月姑,你說咱們這薰香也被人動了手腳?”

月姑把香爐放了過來,憤怒地叫道:“是啊,王妃,剛剛奴婢聽人說張姨娘那的薰香出了事兒,奴婢不放心,就檢查下屋裡的香爐,結果發現裡面的薰香也被人添了麝香。”

慕容薇大怒,“好,你們都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本妃也敢算計!今日本妃要查個水落石出,誰也別想僥倖逃了!”

魏斌嚇得跪地求饒:“王妃饒命啊,小人真不知道此事,小人也不敢在這上面動手啊。小人侍奉王爺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麼敢謀害王妃和張姨娘……”

慕容薇俏臉鐵青,一拍桌子:“來人,給我把魏斌的婆娘還有內庫一干接觸的人全都給本妃調來,月姑,你去到內庫給本妃查查,是否有人在香料裡動了手。”

月姑領命下去了。

“來人,去把其他幾個姨娘侍妾都給本妃叫來,今日本妃要開堂公審!”

眾人見王妃大怒,諾諾不敢言。

只是不知道她要把小妾們都叫來做什麼?

魏斌一聽王妃要人去檢查內庫,頓時變色。

別人不知道,他豈會不知道內庫中的事情。

他雖然沒有給王妃的香裡動手,可是他掌管內庫,豈能不以公謀私,中飽私囊?

樁樁件件,若是被王妃知道了,他這內庫管事的位置就別想要了!

這是哪個該死的想害他呢,是不是凌山那個狗才?

魏斌咬牙切齒,上前一步道:“王妃,內庫的事老奴最清楚,每日都會清點,絕無問題。不如讓老奴帶人去查……”

慕容薇一雙利眼掃過他,那眼神讓魏斌看了都有些不寒而慄。

“魏管事,如今你是嫌疑人,還是留在此地的好。”

慕容薇的動作太快,一轉眼就是接連的命令下達。

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本來只是一件小事,誰也沒想到會突然間就變大起來,讓他們完全沒有準備,頓時慌了手腳。

魏斌咬牙,他給王爺辦事多年,很多事情王爺不是不知道。只要他忠心,王爺不會把他怎麼樣。

大不了暫時丟了這個位置。

這時,蘇德也聞言趕了過來。

見魏斌站在一邊,蘇德眼睛閃了閃,嘿嘿笑了起來。

“老奴給王妃請安。”

慕容薇點了點頭:“蘇公公來得正好,今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你侍候王爺多年了,就留下給本王妃做個見證吧!”

蘇德連道不敢。

“韓林家的,你是從哪得的香料,是魏斌家的親手交給你的嗎?”

韓林家的也直覺今日事情不妙,連忙道:“是啊,內庫尚衣局很近,魏斌那婆娘就到內庫來找我的。我正好順路去內宅辦事,就接了下來。當時我是放在尚衣局正堂裡的,對了,當時我出去如廁,會不會有人在那時動了手腳?”

慕容薇點頭:“看你也不像有這個膽子的。綠兒,你帶著太監婆子去尚衣局給本妃控制住所有人,仔細詢問那時有嫌疑的人。”

韓林家的自覺自己定是被人陷害了,見王妃相信了她的話,頓時鬆了口氣。

這當口,魏斌家的婆娘已經被人叫了來。

魏斌瞪了眼自家婆娘,魏斌家的臉色慘白,被丈夫這一瞪眼更是心虛得很。

她不就是貪錢,有人給她送了一筆錢,就讓她給張姨娘送些高階香料。

魏斌家的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賭,還總是容易輸錢。

因為此事,她跟丈夫常常鬧矛盾,更是偷偷瞞著他賭錢。

結果因為賭錢輸了錢沒錢還,她正愁著呢,這時候有人給她送了錢,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她給張玉倩送薰香。

魏斌家的也不是傻子,她早發現那薰香有問題了。

可是她看張玉倩是早就失寵了,王妃當家,誰也別想起來。

因此她也無所謂落井下石了,反正她是起不來了,她也無所謂踩一腳上去,說不準王妃還高興呢。

可是她不想自己動手,藉著還賭債的事兒還給了韓林家的錢,然後說自己不舒服,請她幫個忙。

韓林家的因為得了錢正高興,便滿口答應了。

這樣到時候就算張玉倩發現了,王妃肯定不會為她做主的,就算攀扯,那她也是一問三不知,反正也找不到證據證明,只能不了了之。

可她沒想到這事兒鬧這麼大,王妃這兒也出了問題。

現在她眼睛骨碌碌亂轉,卻是透出內心的緊張。

顯然此刻她也很是著急,這事兒如果王妃仔細查,把問題都推到她身上該怎麼辦?

何況她也不好說是因為賭博的事情,是她收了人家的賄賂把有問題的薰香送去了張玉倩那。

如果這麼說,為了以正視聽,王妃絕對不會饒了她的。

魏斌家的眼神閃爍,陰沉地看了眼韓林家的,沒法子了,死道友不死貧道。

魏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婆娘,這個敗家老孃們還要給他惹出多少事才罷休?

這回他若是倒黴,都是她害的!

“王妃,奴婢冤枉啊!”魏斌家的倒是很有演員天賦,一進門就哭天抹地,淚流滿面:“奴婢是被人陷害了!這本來是各房自己去拿的,要不是張姨娘那被禁足了,也不用奴婢親自送去。誰知道當時我去了尚衣局還錢時,韓林家那婆娘主動說替我跑腿。我正好不舒服就答應了。”

“你,你血口噴人!”韓林家的跳將起來,指著魏斌家的大罵道:“你胡說八道,明明你求我,我才答應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陷害我。”

魏斌家的把腰一挺,掐著腰罵道:“你才血口噴人,我平日對你怎麼樣?把你當好姐妹,沒想到你居然如此陷害我!我知道了,定是你家那人眼饞我家那口子的差事對不對?別以為你跟凌山家的有點遠親就能在王府橫行霸道。這府裡可是王爺和王妃做主的!”

韓林家的氣得上前抓住這老孃們打將起來。

“我讓你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慕容薇看得好笑,見這兩方狗咬狗,倒先鬧起了內訌來了。

蘇德見鬧得不像樣,連忙指著身邊的小太監道:“不像話,快把她們給分開,居然敢在王妃面前鬧,這真是沒規矩!”

好半天人才分開,早就打得披頭散髮的,沒個正形了。

慕容薇一拍桌子,一副義憤填膺模樣,“行啊,你們膽子都肥了,連本妃都不放在眼裡了!既然你們誰都不想承認,來人,給本王妃把她們拉下去打,若是還不說實話,就打死!”

這兩個婆娘頓時臉色大變。

鄭嬤嬤上前勸道:“王妃息怒,您是什麼身份,還用跟她們計較?奴婢看她們可未必知情,畢竟這經手的人可是不少,主要是內庫和尚衣局那邊人不少。來來去去的,怕是問題出在那邊呢。”

鄭嬤嬤這番話說出來,頓時兩個婆娘感激得很,連魏斌也大為感激她出來說情。

誰不知道她是慕容薇身邊得力的人?

慕容薇哼了一聲,似餘怒未消,“本妃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但是她們無形無狀,按規矩自己掌嘴十下吧。”

魏斌家的和韓林家的都鬆口氣,跪在地上掄起巴掌掌嘴。

她們不敢不賣力,這十下重重打下去,可是連臉都得打腫了起來。

慕容薇這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並不說話。

就在兩婆子自己掌嘴時,外面一群鶯鶯燕燕來了。

張玉倩本來一直坐在那當木樁子的,這時也起來了。

蘇眉和柳月為首進來,先向慕容薇見禮,然後又有些詫異地看著張玉倩,各自見了禮。

她們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就被人喊來了。

慕容薇和顏悅色道:“幾位妹妹坐吧,今個兒本妃要好好審一樁公案。方才本妃讓人去叫幾位妹妹時,各位妹妹的房裡是沒有問題的了,看來此事是出在本妃和張姨娘那了。”

蘇眉謹慎地說:“賤妾心中惶恐,只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鄭嬤嬤替慕容薇把事情說了。

幾人面面相覷,似都有些驚恐。

有人在王妃房裡動了手腳,現在王妃把她們請來,看著這番和顏悅色的,可那神情怎麼都不像是相信她們,倒像是懷疑她們。

畢竟若是王妃和張玉倩都倒黴了,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當然是後院諸妾了。

現如今只能看此事是否是管事之間爭風引起的了。

“各位妹妹不用擔心,本妃已著人去查了,想必今日是能查出來的。”

慕容薇笑漣漣地說著:“也巧了,幾位妹妹還沒出事,本妃這就放心了。回頭給王爺寫信的時候,也好交代。”

柳月緊張地說:“賤妾惶恐,此事想必是有歹人想引王府內亂。”

慕容薇淡淡道:“是不是的,本妃自會查清楚,柳姨娘是懷疑本妃連個王府內宅都管不好嗎,內亂,有什麼亂子呢?是有人心亂嗎?”

柳月緊張地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慕容薇哼了一聲,“妹妹快起來,我可受不起你這個稱呼。蘇姨娘,你不是跟柳姨娘關係一向很好麼,快扶她起來吧。本妃又沒懷疑她,緊張什麼?”

蘇眉低頭扶起柳月,兩人都不敢再說話。

張玉倩也有些懷疑,今日的事她反而看不明白了。

難道說,真的是有人想害她們?

王妃倒黴了,她們都有機會,她也倒黴,那人肯定是忌憚她。

張玉倩隱晦地用懷疑的目光打量這諸人。

她的香料是被人弄進來的,可是王妃那呢,是不是有人在王妃屋裡安插了人手?

張玉倩現在倒鬧不明白了。

今天的事情怎麼越來越朝著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正在這時,月姑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小丫鬟回來了,還拉著韓林。

這些小丫鬟都是慕容薇從莊子上挑選進來的,還沒在府裡呆幾天,跟王府裡的人沒有關係,忠心的她。

讓她們跟月姑去挑尚衣局的毛病,是最好的,既不怕包庇,也不怕她們通風報信。

月姑領著不知所措的韓林在殿下站著,“奴婢把韓林領來了,王妃,奴婢已問了,當時只有韓林在尚衣局正堂,只有他可能接觸那盒香料。”

韓林家的臉色大變,“奴婢丈夫冤枉啊,他沒理由這麼做啊,請王妃明辨啊!”

慕容薇冷冷道:“是否明辨,本妃自有主張。月姑,你帶人去尚衣局,可還查到什麼?”

“回王妃的話,奴婢到了尚衣局,封鎖四周,查了織金房和針線房,結果發現了一些事情。”月姑瞪了眼韓林,“奴婢接到一些繡娘和織金房的工匠舉報韓林克扣工錢,貪汙王府撥下的款項,利用他們手藝把做好的首飾中上品和針織的上品拿出去倒賣了,而把次品送給王妃和諸位姨娘。欺上瞞下,實屬可惡!不止如此,他還把專供王府的尚衣局變成了他自家作坊,為外面的人接私活!”

慕容薇沉下臉:“韓林,你作何解釋?”

韓林早已經是臉色煞白,他強自爭辯道:“小人不曾做此事,是那些工匠和繡娘汙衊小人。小人按王爺設計給王妃打造的首飾王妃也見過的,可有以次充好?再說小人根本不知道香料的事,怎麼可能換香料呢?”

月姑遞了張紙給慕容薇,慕容薇一瞧,氣極反笑。

“有意思,或許本妃可以叫人去詢問一下,你給外面的人打造的首飾不僅價格較市價便宜些,反而還十分精美呢,這生意做得可真是好得很。本妃倒認識其中兩位夫人,或許可以派人去查一查,狗才,你還敢狡辯,本妃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王爺最恨欺瞞主子的下人,本妃今天要施家法了!蘇德,你把他給我拉下去打,若不肯承認,打死為止!”

蘇德領了命,便要上前押人。

韓林心中後悔,他只是一時被錢矇蔽了,自以為不會被人查到什麼,這才欺上瞞下的,把王府的內尚衣局變成他自己的私人班子,靠這個可是賺了不知道多少銀子。

沒想到今日卻因為小小一樁完全不相干的事給查出來了。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證據說這些不是自己乾的,很多人知道此事,現在他也不敢再狡辯了。

可香料的事他真的不知道。

韓林見蘇德真要拉他下去打人了,當即表情一變,跪倒在地哭道:“小人知錯,請王妃饒命啊。小人是豬油蒙了心,才做下如此蠢事。”

慕容薇冷笑,“這麼說,給張姨娘香料裡動手的是你了?給本王妃這香料動手的也是你?”

韓林可不敢承認這事,如果他只是貪汙,那還不至於死,可若是敢對王爺的女人動手,王爺豈能饒了他!

這還有個蘇德呢,他可是王爺留下來在王府照看的,他可是拿著尚方寶劍能夠殺人的。

不不,小人怎麼敢害主子,小人只是貪財,貪了點小錢,但絕沒有害王妃和張姨娘的意思啊。而且小人又不是管內庫的,怎麼有法子不知不覺地對主子下手。”

韓林低著頭說著,眼角瞥見魏斌這老兒,心裡哼了一聲,我倒黴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你個老兒也乾淨不到哪兒去。

魏斌心裡惱恨,忙道:“老奴絕不敢弄虛作假,這人分明是想推卸責任!老奴一貫忠心耿耿……”

慕容薇擺手,“本王妃也不想聽你狡辯了,哼,既是貪財豈知不會為了貪財鋌而走險?主子?你眼裡還有主子嗎?拉下去打!”

蘇德陰測測地嘿嘿一笑:“韓管事,請吧。”

韓林知道今個兒自己要是不小心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

可是他還有些幻想,等著人來。

“小人是貪了錢,可小人絕對不敢害主子啊。王妃您不能冤枉小人啊,魏斌這老兒一向貪贓枉法,王妃您為何不辦他?他那婆娘慣喜賭錢,欠我婆娘的錢,這肯定是她設計陷害……”

韓林一番話還沒喊完,就被蘇德帶人拉了下去,堵住嘴拉到遠處,幾個粗壯的婆子來了,弄了板凳壓了人上去,當即啪啪啪打將起來。

他們打得很重,沒片刻韓林屁股上就見紅了。

韓林老婆一看這樣子,哭得快斷了氣,“王妃饒命啊,我當家的就是貪錢,可他膽子小的很,真的不敢謀害主子。”

慕容薇雲淡風輕地撥了撥手腕上帶的檀香佛珠,“欺瞞主子,該打不該打,妹妹們?”

張玉倩雖然也很恨被人害,但是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是不好表態的。

可看慕容薇這樣子,分明是要整治韓林了,看來韓林是別想留在王府了。

“實在可惡,賤妾差點就被他們害了。”張玉倩說哭就哭,眼淚好似斷了線的珠子,嚶嚶哭泣著。

慕容薇義憤填膺地說:“可不是,本妃一樣被害了,這些個欺上瞞下的狗才,著實該打。”

謀害王妃,這事兒若是被王爺知道了,他們都別想活。

就是王妃現在打死了他們,也沒人能說什麼。

韓林被打得死去活來,他千盼萬盼的人終於來了。

遠遠便有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在兩個少女攙扶下朝這邊快步走來。

這婦人梳著圓髻,頭上戴著一套金頭面,面色紅潤,身上穿著杭綢面萬字紋醬紫襖裙,看那富態模樣,倒像是哪家夫人。

“哎呦,這是怎麼了,奴婢可是嚇著了。”

那婦人急匆匆而來,蘇德見了她,笑著拱手:“原來是凌嬤嬤來了,可是很久不見了呢。”

婦人眼睛閃了閃,笑呵呵地說:“可不是。蘇公公這是鬧的哪一齣呀,喲,這打的,莫不是韓林那孩子?”

韓林一見救星來了,忙哭喊道:“舅媽救我!”

韓林是凌山家的遠方親戚,認了凌山為舅舅,因此一見凌嬤嬤,韓林頓覺自己有救了。

他不想被打死,如果只是貪汙的事兒,王妃未必要他的命。

可要是謀害王妃,他那就真的活不了了。

凌嬤嬤斥道:“你這小子到底犯了什麼事兒?”

蘇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唉,咱家也想不到呀,韓林平日裡欺上瞞下,貪汙錢物,還把尚衣局變成自己的私有物接私活兒。這都不算什麼,現在設計到謀害王妃是事兒,可是饒不得了。”

凌嬤嬤認真地說:“這小子我是知道的,膽兒小呢,可沒那個膽子,老婦人這就去跟王妃求求情,這事兒也得好好查清楚不是?”

蘇德笑了笑:“請吧。”

凌嬤嬤上前到了大殿前,慕容薇早就見到她了,卻假作不知,只呵斥道:“怎麼停下了,繼續打!”

月姑給慕容薇使了個眼色,她本來是去內庫查的,綠兒去了尚衣局,很快便出來了。

月姑對香料不怎麼懂,讓綠兒檢視內庫,自己押著韓林回來。

現在她是想綠兒也該回來了,那些丫鬟小太監不少,總該搜到足夠證據了。

這好戲也該上演了。

慕容薇微微一笑,看著那富態的凌嬤嬤,嘴角上揚。

等的就是她。

王爺的奶孃,她早就被蕭明睿供了靜養了,但是她家的勢力在這王府可是不小。

不止不小,仗著自己是王爺的奶孃,他們可安插了不少人。

這些人很多都有非法的事兒,如韓林這般的可不少。

慕容薇早就看不順眼了,如今不過是敲山震虎,一舉數得。

她不會允許有下人的勢力不在她掌控之中。

這位老人家年紀大了,該賜個宅子到府外靜養去了,她的家人嘛,也該出去謀個營生了。

何必為奴呢?

“老奴見過王妃,請王妃大安。”

慕容薇詫異道:“這是……凌嬤嬤嗎?哎呀,嬤嬤怎麼過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