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杜開著小貨車,像遠光狗一樣一路開著遠光燈,以最快的速度疾馳在茫茫荒野之上。
高速轉動的輪胎,與地面摩擦揚起陣陣灰塵。
嘴裡的香菸在快速移動所帶來的氣流下,早已燃至棉花嘴出,被李子杜一個彈指給飛掉。
一直高速行駛了三個多小時,才是終於看見鋼墓的屋頂,悠然出現在前方的地平線上。
隨著距離的拉進,從冰山一角地屋頂,逐步看清至鋼墓的全貌。
同樣隨著距離的拉進,鋼墓越來越大。
待李子杜行駛至鋼墓的腳底下時,那種感覺,與間諜衛星拍攝下來的圖片遠不相同。
就像是一隻螞蟻,去仰望金字塔一般,難以想象地宏偉。
把車停穩,李子杜開啟車門跳下車子,然後好似前去名勝古蹟旅遊的旅客一樣,雙手叉腰,細細觀賞著鋼墓的樣貌,以及周圍的環境。
四周相當的安靜,看不見任何的人影,或者武器之類的東西。
對此,李子杜深吸一口氣後,放聲喊道;“都不派人出來迎接一下我這個客人麼?”
話音剛落,突然聽見‘咚’的一聲巨響傳來。
鋼墓足足一米後,十米高的鋼鐵大門,緩緩向外開啟。
接著便看見全服武裝的星灼,帶著同樣是全副武裝的天馬座,緩步走出。
可謂是粉墨登場。
只不過鋼墓的大門在臺階上面,而鋼墓的臺階又臭又長,導致李子杜與倆人之間,相隔這數百米遠的距離。
導致雙方互相望去;在不用望遠鏡,或者是義肢眼進行放大的前提下,都如螞蟻一般大小。
見此,李子杜不由得皺起眉頭,繼續用高分貝的聲音問道;“不對呀。你們有五個人逃了出來,被我幹掉了倆個,不應該還是有三個星宮人的麼?”
“我沒記錯的話,另一個星宮人應該是叫做天鵝座的吧,他去那裡了?”
聽得李子杜所問,星灼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站在臺階上面。
不是星灼故意裝高冷,星灼也有些話想要跟李子杜聊聊。
問題是,像李子杜這樣,罵街一樣的扯個嗓子大吼大叫,實在是有損牌面,不符合自身的氣質,便選擇了緘口不語。
而李子杜,自從腦內多巴胺逐步上升至常人的水準後,就一直處在‘亢奮’的狀態,對氣質這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李子杜再次扯著嗓子,用更大的聲音開口喊道;“說話呀,你們都是啞巴麼?”
星灼抿著嘴巴,用鼻孔深吸了一口氣,依舊沒有說話。
對此,李子杜一次性喚出所有的液態金屬,載著自己朝著星灼飛去,一路飛到距離距離星灼和天馬座兩米遠的地方,才是停了下來。
李子杜一點都不懼怕星灼會不會設下什麼陷阱,等著自己來上鉤。
同樣的,星灼也不怕李子杜會突然發起攻擊。
畢竟老熟人見面,怎能不敘敘舊呢?
只是天馬座見得李子杜近在咫尺,控制不住情緒地捏緊了拳頭,可謂是咬牙切齒。
礙於星灼就星灼就身旁,縱使心裡再有不滿,也只能強壓下來,
李子杜第三次開口,重複著問道;“另一個星宮人應該是叫做天鵝座的吧,他去那裡了?”
不用扯著嗓子大吼大叫毀人設後,星灼這才是終於開口,毫不避諱地回道;
“他死了。我們從聯合國的圍剿下逃出來後,他身負重傷,不治而亡。”
得到這樣一個出乎意料地回答,李子杜不由得露出遺憾的表情。
在李子杜眼裡,一次性殺掉三個星宮人,那便是三倍的快樂啊!
現在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個,不是死在自己的手裡,只能享受到兩倍的快樂了。
李子杜唉聲嘆氣的言道;“誒,真的是太可惜了。天鵝座他曾也給了我不少讓我受益終生的東西,看來是沒有機會把這些東西都還給了他啊。”
解答完李子杜的問題,該輪到星灼來提問了。
“你的編號是多少?”
聽得這一問,李子杜立即揚起眉毛,一臉欣慰的表情看著星灼;
“說真的,我很開心,你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問出‘你是誰’這三個字的蠢問題。”
“我是誰真的有那麼重要麼?就算我說出自己的名字,你們也不會記得我。”
“就像天狼座和仙女座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死在了他們曾經的學生手裡。”
星灼不由得輕笑一聲,“我問你的編號,不就是等於在問你是誰麼?”
李子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樣說也沒錯。不過用編號來提問,代表著你已經大概知道了我的來歷。”
“即便不是你自己想起來的,而是透過我虐殺天狼座時,對唇語進行翻譯得知的。”
“至少,我看見了你們的進步。”
星灼淡淡地言道;“所以,在知道你的來歷後,我想試著看看,能不能記起來,你到底是那一批學員。”
李子杜直視著星灼的雙眼,悠然開口答道;“Y89486。”
面對李子杜可謂是灼熱的事先,星灼先是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接著搖了搖頭,“抱歉,我還是沒能想起來,你具體是那一位。”
“說實話,我的感覺很遺憾,當初為什麼沒有發掘到你這位,如今實力強到接連幹掉貝恩和趙楠的人才。”
“如果說,我現在向你發出邀請,邀請你來加入我們。我也願意拱手讓出維恩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你會同意麼?”
對此,李子杜只聽得進去星灼的第一句話。至於後面那兩句話,全被李子杜當成了耳邊風。
李子杜露出失望的表情,“算了,就當我前面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放屁吧。”
“雖然我很想說,下次見面時別再問我是誰之類的話語,但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這些廢話了。因為,我們可沒有下次見面的機會了。”
星灼則不厭其煩地再度復言道;“如果說,我現在向你發出邀請,邀請你來加入我們。我也願意拱手讓出維恩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你會同意麼?”
李子杜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投降麼?居然願意讓董事長的位置來拉攏我?”
星灼面無表情地言道;“並不是在投降。我可以感覺的出來,以你現在的實力,那怕是我和天馬座聯手也難敵於你。我只是秉著能者居之的道理,向你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