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中心大樓的路上,駕駛室裡的戴安娜忍不住開口向李子杜問道;“他們倆個,真的只是兄弟的關係麼?”
李子杜瞟了戴安娜一眼,“你不去參加後續的救災工作,跟過來幹什麼?”
戴安娜立即不滿的回道;“喂,我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吧,我怎麼感覺你就是想趕我走呢!”
李子杜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我可不知道你有什麼苦勞。”
“你身上穿的這套衣服,就是我的苦勞。”
說完,戴安娜重新把話題給轉了回去,“我真的,我感覺他們倆個之間剛才的情感,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
李子杜淡淡地回道;“如果你要是有個妹妹,你和你妹妹一路在苦難中互相扶持成長,你們也會變成這樣。”
戴安娜不由得聳了聳肩,“至少我可不會搞百合,我還想著找個有錢人,然後轉移到地下世界安穩的過日子去。”
對此,李子杜輕飄飄地扔出一句,“我也沒說他們是**你就開始這樣想,你這個人,思想有問題。”
發覺自己被刷了一道了戴安娜,當即一聲嗔斥,“你這個人真的是,我又沒說**戀不好啊,你憑什麼說我有問題?”
李子杜依舊輕飄飄地回道;“我也沒說**戀有問題,我說的是你的思想,有問題。”
戴安娜知道自己鬥嘴肯定是鬥不過李子杜,只得冷哼一聲,“簡直像個小娘兒們,比我還嘰嘰歪歪。”
至於為何李子杜今天有那個心情與戴安娜鬥嘴,則是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可以和威爾斯對等談判的資本。
而一旁的蘇雪見自己完全插不上話,小嘴一堵,往前邁出兩步,像個小媳婦一樣挽住了李子杜手臂。
李子杜本想把手給抽出來,但是蘇雪卻挽得更加用力。
算了,就這樣走著吧。
來到中心大樓大門處,戴安娜關機熄火下了機械,跟著走進裡面去。
不過到了大廳裡,李子杜留下一句;“我要去談一些要事,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用等我。”
說完,李子杜便一個人走進電梯離去,只留蘇雪和戴安娜在大廳裡,四目相對。
待李子杜乘坐電梯消失在視線裡後,蘇雪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候著。
一旁的戴安娜則是有些不自在。
“蘇雪?”戴安娜輕聲喚道。
“啊?”蘇雪不明所以地看向戴安娜。
戴安娜略顯小心地開口試問;“那個...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要叫李子杜主人呢?”
“這個啊。”蘇雪撅起小嘴,細細地回憶起來,“我記得有一回是主人說,和我在一起就像是養了一隻兔子一樣,然後我就順勢開始叫他主人了。”
戴安娜繼續試問道;“那李子杜他就沒有反對過麼?”
蘇雪開口答道;“當然有反對過啊,但他反對他的,我叫我的,他又管不了我,就這麼一直叫下來了。”
“你認識李子杜有多久了?”
“應該有十多年了吧...”
第二次見面就互相大打出手的倆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句,如關係要好的閨蜜一般,聊了起來。
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了。
而李子杜那邊,在電梯裡面伸手一抓,直接撕掉了戴安娜親手給自己穿上的這套衣服,重新用皮米粒子幻化出一套量身定製的黑色西裝,穿在身上。
乘坐來到宴現場在所在的樓層,裡面早已是空無一人。
現場一片狼藉,還時不時從女廁所的方向,吹來陣陣冷風。
對此,李子杜雖早有預料,但仍是感覺到陣陣的噁心。
他們武裝護衛隊已經抓到真兇的事,並沒有通報給中心大樓,這幫人模狗樣的東西,就不管炸彈的存在,全部擅自逃了出來。
真是一幫只顧自身利益,視他人生命為無物的蛆蟲。
李子杜一個電話打到威爾斯那裡,等一撥通,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嘲諷;道“這麼快就逃回你們的地下碉堡裡面去了?”
然而,威爾斯那頭卻是嘈雜無比。
只聽威爾斯放大了嗓門,回了一句;“我現在正在帶人進行排查和拆彈工作,不管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完,威爾斯便結束通話了電話,顯然沒有聽到李子杜嘲諷的問候聲。
不過也幸好是沒有聽到,不然李子杜這一回,可真的罵錯人。
接著,李子杜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不得已,威爾斯只能找了安靜點的地方,接通了電話,“有什麼事?快說!”
李子杜開口言道;“策劃這場恐怖襲擊的真兇已經被我抓到了。你現在有空的話,來中心大樓一趟。”
“我們好好談一談,有關於交易和那所謂的真相,這兩件事。”
“我在宴會上等你。”
一聽電話裡傳來地是李子杜的聲音,威爾斯好耽擱,回了一句;“等我十分鐘,馬上到!”
說完,威爾斯又掛掉了電話。
李子杜則又坐在原來自己曾坐過的椅子上,於黑暗的角落裡,靜靜等候著威爾斯的到來。
七八分鐘後。
便見得氣喘吁吁,略顯得狼狽不堪的威爾斯,趕至於此。
一見得端坐在角落,完全可以用‘完好無損’這一詞來形容的李子杜,威爾斯驚得一時語無倫次。
“那炸彈足可把整棟中心大樓都炸燬,而你當時也確實昏迷過去了,這麼快就...”
說實話,在威爾斯的認知中,捱了那麼結結實實的一下,就算不死,也得落個重傷。
那怕是你李子杜能肉身擋子彈也不行。
畢竟子彈的威力和炸彈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對此,李子杜若無其事地攤了攤手。
“還得多虧了醫院裡的那些楊教授,檢查都不檢查一下,直接就給我上了電擊治療,大大加快了我這副身體的自我修復程序。不然我今天根本就醒不過來。”
威爾斯知道不能用人類的標準來衡量李子杜,便不再多言,轉而拿起一杯酒來,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以此解渴。
李子杜則於此時站起身來,“威爾斯先生,現在你應該有空,來談一談我在電話裡說的那兩件事了吧。”
威爾斯放下空酒杯,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李子杜,“去老地方談。”
說完,威爾斯轉身便走。
李子杜自然明白威爾斯所言的老地方,是中心大樓樓頂的那間密室,跟在威爾斯的身後,走進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