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熱鬧的山頂,周自歡謎了!
她不懂眼前厲正南這是什麼操作,求婚?他是昏頭了嗎?
隨著男主角的下跪求婚,旁邊一直看熱鬧的人越發興奮了,齊聲大喊著“答應他!”
周自歡拉他起來,他也不起來,黑眸固執又赤誠的仰望著她,一副欲把心掏出來的樣子。
周自歡隱隱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是認真向她求婚的,可是為什麼呢。
難道又是想騙她給他生孩子。
“你先起來行嗎?你堂堂一個大老闆,非要做這麼掉面子的事嗎?”
“不,除非你答應嫁給我。”厲正南十分固執的說。
周自歡無語極了,嫌棄的斥責:“你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啊,求婚都要有大鑽戒的好不好?哪有人像你這樣,隨隨便便就求婚了。”
“你先答應我的求婚,鑽戒明天補。”
周自歡看他固執的傻樣,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剛剛被我的賽車技術迷住了,一時衝動想跟我求婚?厲正南,你都三十歲了,你知道婚姻代表什麼吧!”
“我愛你。”厲正南灼熱的雙眼望著她熱烈的喊。
看小情侶有話要溝通,旁邊圍觀的人也微微後退,給他們安靜溝通的空間。
周自歡沒有驚喜,反而害怕的後退一步。
她皺眉嘖舌:
“你有沒有常識?我們才認識幾天,你就說你愛我,這又是你想騙我為你生孩子的新套路吧,我才不會上當。我走了,你愛跪就跪個夠。”
見她真的轉身就走,厲正南急的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使勁一用力,藉著拉手的動作把人拽到懷裡來。
他右臂緊緊桎梏著她的腰身,不容她掙扎逃走躲避。
炙熱的氣息逼近,帶著男人無奈的求饒和溫柔的輕哄:“雪兒,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肯嫁給我,不然我就在這裡吻到你答應嫁給我為止。”
周自歡抬眸認真的望著男人,這還是厲正南第一次認真叫她的假名。
“不是,我為什麼一定要嫁給你,很突然好嗎?兄弟,早上你對我什麼態度,中午你對我什麼態度,怎麼一到晚上,就跟腦子抽掉一樣,非要向我求婚呢。婚姻可不是兒戲,你不會光求求而已吧,騙我跟你睡,然後不認賬。”
男人氣的冷哼:“我厲正南是那種人嗎?領結婚證的那種,而且我向你保證,假如我婚後出軌,我厲家所有財產都是你的,我厲正南淨身出戶。”
話都這麼說了……周自歡倒吸一口冷氣:“你認真的?”
厲正南點頭:“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我們不是玩玩而已嗎?怎麼玩出真感情了?”
厲正南瞪她:“誰跟你玩玩了!一開始我就是按照合同,要跟你生孩子,結果,我卻在過程中愛上你了。”
周自歡嗤之以鼻:“哪有人三天就愛上另一個人的,這種愛情太膚淺了,厲正南,你騙鬼去吧,你就是想哄勞資給你生孩子。”
厲正南又氣又急,他第一次把真心攤在一個女人面前,結果卻得到她的無視和踐踏。
“為什麼不能三天就愛上一個人?我認為愛是在第一眼就產生的。兩個陌生的人,對視一眼,對方的長相氣質都讓彼此有好感,就能產生愛。雪兒,就像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對你有好感。就算有合約在,也不是我看到每個女人,都願意跟她生孩子的。因為是你,我才能忍下合約的荒唐。”
“雪兒,有些人太笨了,愛一個人要用三個月四個月,甚至失去後才發現自己愛她,又或者過了半輩子,才清楚自己最愛誰。但是我很聰明,儘管我們相識很短,我確定我愛你,我愛上你了。”
他誠懇又堅定,簡直不像厲正南城府很深的一面。但又好像是他,他一向都這麼直白直接的。
周自歡被他一大串話語堵的無話可說,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真實了,她不太有安全感的問:
“你愛我什麼?”她一直覺得自己除了漂亮的外表,一無是處。
“愛你的顏值,愛你笑的樣子,和你在一起開心,還有你的每個小表情,都深深的吸引著我。”
“那如果我變老了,顏值不在了怎麼辦?”
厲正南皺眉:“未來那麼遠,為什麼一定要想未來?活在當下不好嗎?再說你老了,難道我吃長生不老藥了?”
周自歡覺得厲正南嘴巴太厲害了,太會反駁人了。
“也沒人認識三天就結婚的,再說,你知道我的底戲嗎?”
“我相信你會告訴我的。我抱著你,你人不是假的就行了。”
“唉……”周自歡嘆氣,沒想到她魅力這麼大,這麼快就把厲大總裁拿下了。
“既然是你非要愛上我的話,我可以陪你談個戀愛,跟我結婚的事你就別想了,我是不可能為了你這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的……”
厲正南因為她不知死活的話,眼睛噴火。
“小貓,說這種話你想過後果嗎?我會讓你日日起不來床,根本沒有精力想別的樹。”
周自歡目光往下,語氣輕佻不屑:“越愛吹牛的男人,真槍實彈起來就越是不行,我勸你省點吹牛。”
厲正南危險的靠近,聲音暗啞:“要不咱倆現在試試?野外更刺激。”
周自歡看到旁邊的草地,打了個冷顫,她沒那種嗜好,怪冷的,草也怪扎人的。
厲正南看出她的排斥,又悄聲提議:“不行去車裡?”
周自歡睨著他,久久不語。
厲正南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銳利,感覺不好。
果然,就聽到她說:“怪不得了,原來如此。厲正南,我說你可真聰明啊,說來說去就是想睡我嘛,睡不到我,換了一招又一招。一開始是合約,要我賠你十個億,現在好了,又來騙婚了。”
厲正南氣的吭吭哧哧:“誰騙你了,我是真的要跟你結婚。我都答應把厲氏所有財產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非要我去死嗎?”
“好啊,那你去死。”
他鐵臂緊掐著她腰不放:“我們一起去死,萬一我死了,你找別的野男人偷歡怎麼辦。”
這時先前的人已經散場了,周邊的人影越來越少,風也越來越冷。
周自歡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這他媽是求婚嗎?這簡直是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