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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玩笑話

從前厲正南見不得弟弟的奇裝異服,總覺得這小子是缺愛,故意穿的引人注意。

五六年沒見,如今阿琛身材長的比他還高,修長的身材,穿什麼樣的衣服,配著他的氣質都有一種獨特的風格,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阿琛獨有的清冷厭世臉,漠視一切的神態,又拽又酷,年輕的女孩子看到這類男孩子都會瘋狂尖叫吧,竟然還有女人把他弟弟給甩了,厲正南越想越不敢相信。

阿琛本想把飯端回房間和他的寶貝一起吃的,因為大哥親自做飯(雖然後面是他完成的),大哥挺熱情的,剛回家他也不好獨立孤僻,就陪大哥一起在餐桌吃完飯。

吃完飯碗筷由保姆收拾,阿琛坐在沙發上等大哥離開。他知道大哥工作特別忙,沒時間在屋裡瞎晃,他只要多等上一分鐘就行了。

厲正南上午就沒去公司,助理打了兩個電話給他,小野貓也逃跑了,他急的屁股根本坐不住。

又覺得阿琛今天剛到家,自己應該多陪陪他。

可兩兄弟呆坐了三分鐘,想來想去竟然不知道說什麼話。

談音樂吧,厲正南根本不懂音樂。

談女朋友吧,阿琛的女朋友嫌他沒錢跑了,這時候提阿琛女朋友不是提人家傷心事嘛。

談吃的喝的吧,他們剛剛吃飽。

談他的工作吧,阿琛顯然不愛聽那些無趣的事。

一分鐘過去,一分鐘又過去了,厲瑋琛心裡有些急,一會兒安傑拉餓壞了,進去又要衝他發脾氣了。

第三分鐘,厲瑋琛狀似隨意的問:“哥,你不去忙工作嗎?”

厲正南有些尷尬,好像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樣。

他僵直後背坐好:“我是有公事要忙,你剛回來,大哥也沒時間陪你,這張卡給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去哪兒散散心,都行,別跑太遠了。還有,晚上一定要在家裡吃飯,我也會在晚飯前趕回來的,爺爺奶奶外公他們看到阿琛你回來了,肯定特別開心。”

從小到大,厲瑋琛都是習慣性的從大哥手裡接錢,可隨著年紀增長,他接錢接的越來越不自然,接的越沉重了。

在國外這幾年,他基本沒找大哥要過什麼錢,因為他覺得自己長大了,需要獨立了。

每一次伸手接大哥給的錢,總有一種自己是廢物的感覺。

厲正南見阿琛神情緊崩,挺嚴肅的模樣,把卡硬塞在他手裡,然後拍拍弟弟的肩起身離開。

厲正南也知道搞音樂其實很難賺大錢的,像阿琛這樣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

阿琛的聲線低沉磁性,唱情歌時好聽悅耳溫暖深情,唱高音時,他氣息很穩,兜得住底,音量很有爆發感。

厲正南早就說過,阿琛適合一個人出道,適合單飛。偏偏阿琛死腦筋,講情義,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他十七歲時組建的樂隊。

就因為這樣,阿琛在音樂圈才闖不出什麼名堂。

以前兩兄弟為這件事經常吵架,後來阿琛一氣之下出國了,發誓非要帶著他的樂隊闖出一個名堂回來。

五六年了,阿琛在音樂界依舊沒什麼名氣,樂隊連發了兩張唱片都石沉大海,沒掀起丁點浪花。

結果證明了厲正南的商業眼光還是很準的。

很多人為了夢想堅持自我。但你要永遠明白一件事,你做的這個東西,只是為了夢想,還是為了賺錢生存。

如果是為了賺錢生存,就必須按照商業眼光包裝,必須要迎合大眾,有市場需求才行。

在厲正南看來,每個人活著的根本就是生存。如果只有夢想,不顧生存,人都活不下去,堅持夢想有何意義。

只可惜,阿琛太單純太重義氣了,永遠看不穿這一點。或許,聰明的阿琛看穿了,他只是不屑做世俗之人。

想到這裡,厲正南覺得阿琛那個女朋友因為錢跟他分手挺好的,至少能讓阿琛知道錢的重要性。

如果弟弟不搞音樂了,他這個當哥哥會覺得可惜,因為阿琛很有音樂才華,他們的媽媽生前也是一位民謠歌手。

如果弟弟一輩子死活要帶著他的樂隊搞音樂,他同樣替阿琛惋惜,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厲正南一走,厲瑋琛就去廚房裡炒飯。

保姆剛把廚房擦洗乾淨,見到二少爺進廚房,連忙問到:“二少爺,您要做飯嗎?”

“嗯,剛剛吃飽又感覺餓了,胖嬸,我來炒個蛋炒飯。”

“二少爺,還是我來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胖嬸,你去忙別的吧。”

保姆見二少爺堅持不用她做,只好轉身走了出去,又忙著做別的家務。

厲瑋琛炒好蛋炒飯,端著盤子有些自信的推開房間門,然後用腳抵上房門。

他記得安傑拉之前特別喜歡吃他做的蛋炒飯,連盤子裡的最後一粒米都不放過。

安傑拉?回國了,應該叫她的中文名吧。

周自歡聞到飯菜的香味,昏昏欲睡的精神一震,想坐起來,雙手被綁著。

她掙了兩下,氣說:“你鬆開我啊,我好吃飯。”

“我不,除非你跟我說分手是玩笑話。”

周自歡一個人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也想通了。傑克這個人,兩人只是在一起墮落了一個月,知道他唱英文歌好聽,有一個樂隊,但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底戲,萬一他是個變態怎麼辦。

而且她目前還身在厲家的別墅,一個厲正南,一個眼前的男人,兩個她都想極度甩掉。

嘴上一句話而已,不能因為這個老讓自己處於弱勢。

“行行行,我跟你說分手是玩笑話而已,你別當真行嗎?”

“還要跟我說對不起。”

“好好好,對不起,滿意了吧,趕緊鬆開我。”

厲瑋琛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服軟了,可見對他還是有些感情的。

厲瑋琛放下盤子,忍不住把人緊緊抱在懷裡,最後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懲罰性的說:

“以後不要再跟我說分手了,再有下次,我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你。”

“嘶……你屬狗的啊,疼死我了,快點給我鬆開。”

男人聽話的給她鬆開被束縛的雙手,因為身體挨的近,他有意無意的故意佔著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