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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是人都有煩惱

做墳葬下宋勁豐回來,便有飯吃了。吃了飯桑日花和桑小花姐妹要趕回縣城去,草根便決定搭她們的順風車一起去縣城杜曉雲那了。

“老吵,你準備去哪?”看見草根揹包和拿手袋從宋家走出來,柯發強和艾小幸急忙迎過來問。

“去縣城呀?”草根換一隻手拿手袋說。

“別去縣城先,到我那去,我要拆百貨大樓來重建,你得去幫人家定向和擇日子!”柯發強說,習慣性地摸摸自己的小平頭。

柯發強遊擊歸來,因為交不起超生罰,便冒險跟人去走私了。不但賺得錢回來交罰款,還賺得錢回來重開五金商店。他一邊和妻子經營著五金商,還一邊走私,賺的是盆滿缽滿。

原來木龍百貨大樓的經營者,要賣百貨大樓,柯發強便買下來了。一來自己還有錢,二來嫌百貨大樓太老舊,不能多種經營。所以柯發強便打算,拆掉百貨大樓來重建了。

“是呀,先別去縣城了。幫老梟定了向,擇好日子。還得到我那去,幫我兒子勇子選日子結婚!”螞蝗聽不得水響,柯發強要草根先別去縣城,艾小幸接嘴說道。

艾小幸遊擊回來,仍是一邊種菜一邊偷菜賣,不但很快還清了超生款,還有餘錢建了樓房,兩個女兒已經出嫁了,現在又高價猜媒和自己的兒子講成了媳婦。

因為木龍原供銷社百貨大樓,草根不止一次去過。所以他對柯發強說:“百貨大樓的向不用去定了,那的向我知道是什麼山向,選個拆房和建房的日子就行了!”

“那選日子你不得到家裡去呀?”柯發強問,草根說:“選日子不用到家裡去,講你和小英的出生年月日時,在這裡就可以擇日子了。”

“老流,你那也是一樣,講勇子和準兒媳的出生年月日時給我聽,在這裡便可以擇結婚的日子了。”說了柯發強,草根轉口對艾小幸說。

“這麼懶,忙著去縣城幹嗎?”柯發強和艾小幸叨著問。

“懶什麼懶,未成吃早飯之前,人家接電話的時候你們不是聽見了,又還問。紅苗的老公得病了,叫人家去縣城看看病呢!”

“她自己不是醫生嗎,縣醫院還歸他們夫妻管的呢!用得著你去給她男人看病嗎?”艾小幸的話一停,林大平便說:“她那樣的醫生,有老吵的水平嗎?而且她男人得的還是癌症呢!”

“就是嘛,整個縣裡尋得出老吵這樣高明的醫師嗎?”柯發強接嘴問,他講他夫妻的生辰八字給草根聽,讓草根擇日子了。艾小幸又才不得不把自己兒子和準兒媳的生辰八字講給草根聽,讓草根擇日子。

“老吵,到辦事的那一天,你一定得來的啵?!”草根幫柯發強和艾小幸擇好了日子了,兩個人令草根道。

“放心吧,到那天了,就是天跌下來,人家肯定也會前來的!”答應日子到時再來定向和主持婚禮了,草根又才得上桑家姐妹的麵包車去了縣城。

“老吵,你有幾個兒女?”上車坐下了,桑小花邊開車邊問。

“三個,兩女一兒!”草根說,桑小花問:“這麼說超生了啵?”

“對,超生了,犯法了!”

“都結婚了吧?”

“還沒有,兩個女兒剛剛讀書出來,兒子還在學校讀書!”

“還在學校讀書,那讀的一定是大學了吧?”妹妹的話一停,桑日花便插嘴說了:“這還用問,老吵那麼讀得書,他的兒女自然也是讀得書的了!”

“是呀,龍生龍來鳳生鳳,老鼠生來打地洞!我把這句歌洋頭給忘記了!”桑小花用滿是佩服的口吻說,似乎還夾雜著當年玩世不恭,沒有嫁給草根的遺憾。

“你們的兒子沒讀著大學?”草根問,桑小花說:“沒有,上完初中說什麼也不讀書了!”

“那孩子現在幹什麼?”

“幹什麼,出去外面打工了唄!”

“成家了吧?”

“還沒有呢,煩死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二十大幾了就是不結婚!”桑小花嘆一口氣說,聽妹妹又說又嘆氣,大姐桑日花就更嘆氣了,她的兒子都快奔三了,也還是光卵皮條一個。

“悶妹,你的兒子呢,應該結婚了吧?”聽見桑日花嘆氣,草根故意問。一來從昨天遇上到現在桑日花都不怎麼說話,二來多一個人說話也可以減少路途上的鬱悶,所以草根就故意撩桑日花說話了。

“還沒有,難了!獨苗一根,看來有仔也保不了不會成為絕戶!”桑日花說,她和妹妹桑小花一樣,第一胎生下一個兒子以後,響應號召都不敢冒險生二胎了。

三個人談著家常,很快就到了縣城。因為杜曉雲夫妻一個是縣醫院院長,一個是縣醫院的一個行政主管,所以過完龍河大橋,到縣醫院岔路口,草根便下車了。

“老吵,去給紅苗老公看完病了,到家裡面吃飯,住上一晚啵!”停車讓草根下了,桑家姐妹客氣地說。

“好,不去哪裡的話,一定去你們那!”草根下車了,靠右走上了人行道,放下手袋他便給杜曉雲打電話了。

“我已經到縣城去西龍的岔路口了,你住在縣醫院,還是另有地方?”電話通了,草根問。

“不在縣醫院,在縣政府旁邊。你站在那裡等,我開車去接你!”杜曉雲在那頭說。

“行!”關了手機,草根便去尋個地方坐下,等杜曉雲開車來接自己了。

等人是一種煎熬,看著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車輛,草根少不得是一陣胡思亂想了。

他一會兒想到宋勁豐的死,桑月花無奈賣房葬夫。一會兒想到桑日花和桑小花,她們雖然不是很富裕,但不缺錢花,兩家的兒子老大不小了就是不結婚。

一會兒又想到蔣長生和蘆福生,兩人都是億萬富翁了,卻不是丈夫有病,就是妻有病了。

過得一會兒又想到杜曉雲和黃道爾,兩人都當官了而且兒女雙全。可是丈夫黃道爾卻得病了,而且還是癌王晚期。

看來,不管是一般人家也好,富貴人家也罷,是人都有煩惱,都會被煩惱所折騰。不被這樣的煩惱所折騰,就必然會被那樣的煩惱所折騰。

“老吵,讓你久等了!”正是草根胡思亂想翩翩的時候,杜曉雲開著一輛小車來了。

她雖然年過五十了,又穿著職業裝,但還是永葆青春似的,和年輕時候一樣漂亮。臉面腰身依然像十幾年前在青龍鎮上看見的那樣,這就是官人與一般人的區別。

可是因為求人吧,熄火停車了,杜曉雲便下車來搶拿草根的手袋了,拿去車上放。待草根上車一坐下,她便開車了。

由於西龍岔路口到縣政府那條路不過幾里路遠,所以一會兒杜曉雲便開車到了。

杜曉雲的房屋雖然是樓房,但是看著有點老舊,很明顯是黃道爾父母留下來的房子。

房子是一處獨立的兩層樓房,還有個小院子。杜曉雲拿出鑰匙開院門走進去,草根自然是跟後走了。

“要不要換鞋?”杜曉雲所住的樓房外面看著很老舊,但廳上卻佈置得富麗堂皇,草根便問了。

“不用,隨便進來吧!”杜曉雲說了先進去,草根隨後跟進廳。

就在草根踏進廳的那一刻,便聽見一樓一個房間裡,傳來一個男人的喊叫聲了。

“哎喲喂,疼死我了!”聽見男人怨死怨埋的喊,杜曉雲說:“別喊了,我帶得老吵回來了!”

“怎麼,病情這麼嚴重也讓他離開醫院呀?!”聽杜曉雲說把自己帶回來了,草根不由皺眉問。

“是他自己不願意在醫院住的,說是不想讓下屬看見自己尷尬的樣子!”

“那怎麼,不給他服止痛藥啊?”

“怎麼不給,止痛藥已經成癮抗藥了,管不幾久便沒效了!”杜曉雲說,丈夫那天昏倒在工作崗位上,縣醫院的條件有限,當天便拉去市醫院了。

到市醫院搶救甦醒一檢查,醫生便說黃道爾得癌王胰腺癌晚期了。勸他馬上住院治療,黃道爾不相信自己得的是癌王。還透過關係找到一線城市的名醫來會診,證明確診無誤了他才死心。

確診癌王黃道爾便住院治療了,可是病情不但不見有起色,還一天天在加重。

黃道爾便要求出院找中醫治療,不管是醫院的中醫,還是民間的中醫。只要聽見講,黃道爾都叫杜曉雲去問診和要藥。

可是治著治著,竟然起不來床了。杜曉雲這才想起草根,徵得黃道爾的同意。在莫家興那找得草根的電話號碼,便給草根打電話了。

“給,拿這個去給他放於劍突中!”聽杜曉雲說醫院的止痛藥抗藥了,進廳裡草根拿出一個藥囊說。

杜曉雲拿著藥囊進房去,一會兒便聽不到黃道爾叫喊了。

“老吵,他睡去了,進來給他拿手脈開個方吧!”杜曉雲在房裡喊,聽得出她聲音裡有著高興。

“好!”草根進房去,看著枯瘦如柴的黃道爾,便坐在床沿邊給其拿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