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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圩市上賣藥

草根不知道花名珍那回頭一笑是什麼意思,因為吃罷夜飯就不見她再來堂哥家了,直到第二早草根和花名旺去賣藥了,仍不見她出現過。

花名珍回頭一笑走了,草根和花名旺一個給金毛狗脊削毛去皮,一個用去毛皮的金毛狗脊削刻十二生肖。

自然是花名旺負責去金毛狗脊的毛和皮,草根負責用金毛狗脊削刻十二生肖了。直到莫豔雲煮好飯菜來喊去吃夜飯,兩人這才放下手中的活不做,去吃夜飯。

“來,老吵喝酒!”坐到桌邊,花名旺便拿起酒壼倒酒叫草根喝了。一杯又一杯倒來,要和草根碰杯喝。

“喝莫了,還有那麼多的活路沒做呢,你講明天要去圩市上賣十二生肖,還有那麼多的活沒做著呢,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明天拿什麼去圩市上賣?”花名旺一杯酒不了一杯酒倒來叫喝,草根提醒說。花名旺既許以介紹堂妹,又說跟他去賣藥有錢賺,草根決定一試了。

“誤不了事的,放心吧,人家心中有數的!”花名旺說,莫豔雲嘣出一句道:“有數,黃牛見了尿,不喝死哪裡罷得了手!”

“老婆,你說對了!”花名旺不可否認地說,覺得不夠還補上一句說:“有這麼好的菜譜,又有雞肉,又有花生米,香著呢,不多喝幾杯怎麼對得起老婆大人辛苦做了一個下午?”

“嫂子,他這樣講,以後別弄這麼好的菜讓他吃了!”草根逗趣說,莫豔雲說:“聽你老吵的,以後不殺雞,不炒花生米,就煮點素菜讓他吃。”

“好好好,還喝兩杯不喝了!”花名旺話是這麼說,還是一杯不了一杯倒酒喝。草根不喝他自己喝,最後扒在桌子上不能幹事了。全靠有個如男人一般的莫豔雲幫忙,蒸煮和烤乾削刻好的十二生肖。不然的話等草根刻完十二生肖,再蒸煮和烤乾十二生肖,那這一夜就不用睡覺了。

一夜無話,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起莫豔雲便起來煮早飯了,吃了早飯草根便和花名旺收拾起,昨晚加班弄好的十二生肖,用兩個蛇皮袋裝上挑起就出門了。

要出門時仍不見花名珍來堂哥家話別,花名旺夫妻又不提及,草根也不好意思開口問。於是花名旺挑著兩袋金毛狗脊弄成的十二生肖走了,草根也就背上自己的揹包,提上自己的手袋跟後出門了。

草根和花名旺步行到盤龍鎮,因為盤龍鎮是個小圩場,認識的人又多,所以花名旺不敢在鎮上擺攤賣十二生肖,兩人便搭車來到了縣城。

花名旺還真能吹,在農貿市場擺好攤。他便開始吹他的十二生肖包治百病了。

那時的人們還特別愛看熱鬧。看見有人擺攤在吹牛賣藥,薄膜布上的十二生肖又栩栩如生,藝術品一般展現在那裡,就有人圍來看和聽了。

花名旺果真如自己說的那樣,人越多他就越吹得有勁。他吹的是天花亂墜,就是藥王孫思邈都比不上他。可笑的是花名旺越是吹得不著邊際,反而是越有人多圍過來觀看和聽,一時間竟然是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藉此機會花名旺又打了一套花拳繡腿,還叫草根去買來一隻小雞,當場把小雞的腳弄斷,當場給接起。

“不是吹的,我這個藥呀,名叫金貓狗!祖傳下來的秘方,可以治百病,特別是風溼骨痛,跌打損傷,斷筋斷骨,無名腫毒,不管是內服和外用,那是即時用藥即時好,以後想痛都沒得來痛,想病都沒得來病!”

花名旺故意把金毛狗脊的“毛”字說成“貓”字,不用問就是想神化自己所賣的藥力和功效了。他拿起草根買來小雞舉起來道:“大家看好了,看清楚了?千萬別眨眼睛!”

在眾目暌暌之下,花名旺把小雞的腳弄斷,即時拿出一包藥粉,指著薄膜布的十二生肖說:“這藥粉,就是十二生肖碾成的藥粉,兌酒以後馬上敷,馬上好!看清楚,別眨眼睛!”

花名旺拿出一瓶酒,開蓋把酒遞給圍在近前人聞:“這是什麼?”

“酒!”聞過的人說。

“對,這是酒,非常普通的酒。等一下它就不普通了!”花名旺說完,把酒倒進一個小碗裡,再放藥粉於酒碗中拌勻。拿出塊紗布放碗裡浸溼,然後綁在雞的斷腳上。把雞裝進一個布袋裡,舉起布袋說:“老少爺們,大姐大嬸們,看好了,看清楚了,別眨眼睛!”

只見花名旺邊說邊得袋子一抻,那隻斷了腳的小雞從,從布袋裡跳出,腿腳完好初,活蹦亂跳繞場地打轉轉呢。

一時間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老少爺們,男男女女都爭著購買十二生肖了。草根和花名旺樂得一邊賣,一邊收錢。

有的人心痛怕花錢,只買一兩種生肖。花名旺憑著可以容拳的大嘴,三寸不爛的大舌頭,硬是說動心痛怕花錢的人們購買了全套的十二生肖。

不到一個鐘頭,花名旺挑來的兩袋金毛狗脊便被搶購一空了。來後者買不到,還嘆氣恨自己拿錢慢了呢。

兩人清點所得鈔票,有兩百多塊錢,那時候勞動一天有二十元收益都可以豎大拇子,這兩百多元簡直是天文收益了。

“老吵,我講得不錯吧,和你看病又看風水比起來,是不是強了很多?”在去到一個吃食店裡,邊喝酒花名旺邊問。

“像今天這個收益,確實不錯。這樣下去,想不發財都難!”草根點頭說,事實擺在這裡,昨天半天今天半天就有一百多元錢分紅了,草根不能不承認。

“天天都會像這樣的,做到年包你腰包鼓鼓的,歡歡喜喜回家過大年!”花名旺張開可以容拳的大嘴畫著大餅說:“吃完飯,喝了酒,馬上搭車回去我那準備,下次進城得多帶點藥來,爭取一人一轉有兩百元收入!”

“回去幹嘛,既花車費還得跑遠路,不如就近去東岺山裡,那裡大把多金毛狗脊呢。就地取材就地做,既經濟又省時間!”草根提議說。

“對,對對,你不講我還把這忘了。就近去東岺山裡住著要藥,既省錢,又省得跑路累!”花名旺馬上表示贊同,隨後嘆道:“可惜了,丟著老婆放空在家裡。她也冷來,我也寒。”

花名旺很暴路地說,草根忍不住道:“女人都大肚子了,還她也冷來,我也寒,想一屍兩命呀?”

“說來過過嘴癮唄,談男談女幹活不累嘛!”花名旺厚顏無恥地說。

兩人邊喝酒談著,很快就喝光一壺酒了。怕花名旺再叫店老闆上酒喝誤事,草根喊:“老闆結賬!”

“好咧!”店老闆聽見草根喊買單,便跑了來結賬。

結了賬,草根把自己的揹包和手袋拿去一個熟人那裡寄放,就和花名旺進市場買吃食和鍋頭,進東岺山裡住著挖金毛狗脊做十二生肖了。

還像在牛形村樣,花名旺負責給金毛狗脊去毛和皮,草根則負責用去毛去皮的金毛狗脊削刻成十二生肖。

經過一天一夜的準備,草根和花名旺各人挑著一擔十二生肖到縣城擺賣。

由草根削刻得像藝術品一般,加上花名旺嘴大特別能吹能侃,又像上次一樣,只個把小時就把兩擔十二生肖完了。每人真的一轉各得了兩百元錢。

男人有錢就變壞,一點也不假。手裡掾著兩三百塊錢,花名旺說什麼也不再當天賣十二生肖,當天進山弄貨了。

“老吵,錢是要不完的,今天不進山了!”在賣完十二生肖進吃食店,邊喝酒花名旺邊說。

“不進山,在這城裡幹嗎?”草根不解地問。

“幹嗎,還用問嗎,喝酒嫖女人唄!”花名旺一點也不隱瞞說:“好久都不那個了,早脹黃了。上面慰勞了,下面也得慰勞慰勞嘛!”

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各地不但有賭,同時也出現了黃。各個小旅社有賣淫女,街頭巷尾也有招客的雞。

“大嘴,這錢來得不容易啵,再講,豔雲都那樣了,不把錢拿回去,將來她生產吃什麼用什麼?”聽花名旺說要去沾花惹草,草根馬上勸說道。

“她生產了,做了不又有嘛!做得錢來不就是為了享受嗎,不講享受做那錢來幹嘛!”花名旺說,自己厚顏無恥得不可以復加:“男人,不就一點愛好,吃喝和玩樂嗎?”

“人各有志,那你想慰勞慰勞,你就慰勞慰勞你的吧,我可不奉陪了!”草根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沒有這方面的要求,而是不恥於這種打野雞式的行為。

“不陪人家,那你去哪?”花名旺不解地問。

“去做我的江湖郎中和風水先生呀!”

“這可不行,你走了,沒人削刻十二生肖,可就做不成這個買賣!”

“那就馬上進山!”

“老吵,住一夜就不行了?”花名旺求著說:“就一夜,明早起來保證和你一起進山,求你了?”

“這可是你說的?”看著花名旺猴急的可憐相,草根問。

“我說的,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