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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傻狗柏慶山

草根從駕駛座下來了,杜敬橋比他還快,走下駕駛座馬上爬上拖拉機桶,拿下揹包和手袋。草根伸手拿,杜敬橋還不給,說:“走吧,就由人家幫背幫拿了。就當是做一次醫生,享受享受一下吧!”

“好,那就讓你好好表現表現吧!”看杜敬橋對大妹的樣子,草根似乎明白怎麼一回事了,所以他這樣說。

三人走進村,遠遠看見一處房屋。杜敬橋抬手一指道:“那就是柏家了!”

看著一式三間大瓦房,白石灰粉刷得嶄新,雪一樣白。看樣子新建不久,草根說:“慶山這些年,做得還可以啵,建了新房子,還裝修得這麼漂亮!”

“這那是他的功勞,全是我媽的功勞!”大妹回頭說,對母親充滿深深的敬意。

“是呀,叔娘可本亊了。田地一到戶,就大力養豬了。不但這裡的老屋拆舊建新了,還在村後,南都建有房屋呢。幾個兒女,每人達到兩三間房子!”杜敬橋接嘴說,聽得出他也是十分仰慕柏母的。

三個人邊說邊走,很快就到了大門外。堂屋裡圍著不少人,有男有女,有人哭,有人喊,亂成一團。只聽一個男人說:“不行了,還是快點送醫院吧!”

“說話的就是村上的赤腳醫生!”杜敬橋小聲向草根介紹,卻大聲對屋裡的人說:“不用送醫院,醫生來了!”

“醫生來了,是他嗎?”赤腳醫生指著草根問。

“對,很有名的一個醫生!”杜敬橋很肯定地說!

“有名,我好像沒見過,哪來的醫生?”赤腳醫生問,杜敬橋說:“白龍來的!”

“白龍來的,我都不行,他行嗎?”赤腳醫生是個中年漢子,看草根不過二十多歲,很是懷疑的問。

“姐,媽呢?”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問,他就是柏慶山的大弟。

“不知道,出村見橋哥,橋哥說,這位就是醫生,人家就帶回來了!”大妹說。

“姐,你怎麼這樣糊塗,叫你去尋媽,你不去,見個人就往家裡領?”大弟說。

“什麼見個人就往家裡領,他可是大哥的同學呢。雙河口西村,西榮她爸昏死了,就是這個同學哥,給救活治好的呢!”

大妹這樣說,大弟和赤腳醫生這才不做聲。大妹對草根說:“同學哥,請吧!”

聽大妹說請,圍著的男女這才讓開。但見柏慶山躺在稻草鋪成的簡易床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露在被子外面的傷腳還在滲血。草根正要上前去。只聽身後有個女聲說:“媽帶回鎮上的醫生了。”

既然人家帶回鎮上的醫生了,草根只得去一邊看著怎麼救治了。

鎮上請來的是一個三十幾四十歲的男醫生,身穿白大褂。他放下藥箱,聽診器聽聽,看一眼傷口。就忙著打急救針,處理傷口了。

可是不管請來的醫生用什麼方法,就是不能讓傷口滲血止住,更不能讓病人醒過來。便說:“我已經盡力了,實在沒辦法了。”背起藥箱便走他的了。柏母追過去,給錢他也接。

請來的醫生那樣說,還背起藥箱走了。柏母追去給了錢,返身回來撲向大兒子便哭,有幾個男女見此也跟著一起哭了,一時間堂上是哭聲一片。

“讓我來看看吧!”草根說,邊說邊走到近前去。

“你……?”又是那個赤腳醫生問:“鎮上來的醫生都說不行,已經沒救了,你兩手空空拿什麼來救,還說我看看?”

“誰說我兩手空空的?”杜敬橋要說話,草根攔著不讓說。他拿過手袋,從裡面拿出一根藥條和一包藥粉。說:“給我看好了?”

草根不慌不忙先把藥條點燃放於柏慶山的口鼻邊,然後把藥粉撒於傷口上。不到一刻鐘,柏慶山打一個噴嚏人醒了,傷口的滲血也止住了。

見此一屋人都歡呼,杜敬橋喜笑顏開拍草根的肩膀不算,還豎起大拇子。柏母更是要給草根下跪致謝,草根連忙制止扶著說:“叔娘,使不得,使不得!”

“人是醒了,血也止了。可是傷口還得處理,流了那麼多血,身體虛弱得調理!”看著那個赤腳醫生溜走了,等柏母和在場人的情緒穩定了,草根說。

“蘭醫生,怎麼做,我們聽你的!”柏母和幾個男女說。

“去找一個煎藥的瓦罐,要大一點的,我去去就來!”草根說,就出門去。

“我和你去!”杜敬橋說了,把揹包和手袋交給大妹,就跑出門追上草根。

都杆是石山地方,草根來到後山便爬上山採了幾種草藥。杜敬橋看了問:“就這麼幾種菜菜藤藤,行了?”

“那你還想要什麼,金子還是銀子?”草根笑笑問,拿起幾種草藥就回柏家。

回到柏家,草根分一些叫人拿去煎汁,另一些搗碎。等煎好藥汁,拿到堂上來了。草根便用藥汁給柏慶山清洗傷口,然後敷上搗碎的藥,再然後開一張處方,遞給柏母說:“叔娘,拿這張處方去鎮上撿幾副中藥回來吃,就會沒事了的。注意飲食上多一點營養,調理調理就會一如從前的!”

“好了,我該走了!”柏母拿上處方了,草根說。

“老同學,忙什麼?吃一餐飯,住上一夜再走!”醒了,又敷了藥的柏慶山說。

“是呀,吃一餐飯,住一夜再走!”柏母和柏家人說。

“沒有時間了,家裡有事,要急著回去!”草根說,看見揹包和手袋掛一邊牆上,他便去拿來背上。

“老吵,要不吃一餐飯再走吧?”大妹手肘碰碰杜敬橋,杜敬橋說。

“不是和你講了,家裡有急事,需要回去處理!”杜敬橋還要說話,已經拿上揹包和手袋的草根說:“還看不看地方選不選日子,不需要我走了啵?”

“看看看!”杜敬橋說了,也跟草根走了。快到門口時,他又退回去對柏家人說:“叔娘,慶山,大妹,蘭醫生就是這個樣,放心吧,等去我那看了地方,選了日子,我會勸他來一趟家裡的。”

“老吵,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上了拖拉機,發動開車走後,杜敬橋問。

“那你想我怎麼做,事情處理完了,不走還等什麼?”坐在一側的草根說。

“大家都是同學,又救了人家的命,將心比心,是你能不要求,吃一餐謝醫飯,坐下來讓人說幾聲謝謝的話?”

“不是講你聽了,家裡有事,急著回去嗎?你這裡人家還是擠時間來的呢!”想起什麼,草根問:“是不是,和人家大妹早就有一腿了?”

“說這麼難聽,讓你看出來了?”

“那麼多的親密眼神和動作,還處處向著她說話,看不出來,恐怕是瞎子沒眼睛囉!”

“對,巳經定婚了,建成房屋就結婚。你呢,結婚了?”

“還沒有,看這個樣子得隔一代人了!”草根說,心裡是一陣陣心酸。同樣的人,別人什麼都順順當當,到自己這坑坑坎坎。婚姻是一樣,事業還是一樣。

“怎麼可能,在學校班上的女生,可是向著你的啊,四朵花更是沒有一個不暗送秋波的,都是大美女呀!”

草根想講,林巧蘭,梁寶珍,杜曉雲,楊小娟確實和自己交往過,但已是過眼雲煙了。再一想他說:“那是學校,走上社會就不行了。現在的人都向錢看,錢無錢窮死爛野誰看得上?”

“怎麼可能?你老吵既會醫藥,又會風水,沒錢誰相信?”

“不相信,剛剛你也看到了,人家拿了一分錢給我嗎,沒拿著給吧?”

“你不講我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要不,我現在就去講他們聽,知道給別的人費用,為什麼不知道給你,這不是扯談嗎!”

“不必了,也許人家一時忘記了呢!這樣的事情民間多的去了,又不好開口,也不能明碼標價,人家給多少,就要多少,不給也隨人家。不曉得的以為有兩樣技術,一年撈幾多幾多。只有自己才知道,江湖一把傘,許吃不許拿!”

“你講的,我理解了。”杜敬橋說,想想道:“這不行,出來了我是要和他們說的,像傻狗這樣的,送去醫院沒有一千兒八百哪行,他怎麼也該給個幾十一百嘛!”

“算了,不講這事了!”杜敬橋的話很讓,草根心裡暖和,但他還是拒絕了。

拖拉機進一個隘口,就往上爬坳了。坳很高很陡,九拐十八彎,終於到了坳頂。但見坳下面是一個盆一樣的弄場,四周高而尖的石山聳立如帡。一條小溪由北流向南穿盆地中間過。溪流兩岸有田地,還有好幾個村莊。杜敬橋指著說:“前面就是我們石盆村了。”

“見水來,不見出,下大雨不水漫金山呀?”看一眼四周是高山,只見水來,不見水走哪出,草根狐疑地問。

“石山地方就是這麼古怪神奇,五七學校,還記得吧,見水出了嗎,沒見著是吧,你在學校讀了兩年書見水漫學校嗎?因為水到弄口走地下了,石盆的水也一樣,穿地下走了!”想想,杜敬橋問:“學校已經遷去縣城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