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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梁寶珍嫁人了

三間大瓦房和一倒水的廚房建成了,蔣長生帶著他的妻子和六個兄弟走了。草根手裡還有五百多塊錢,他又買材料和弟弟妹妹,在大屋的南側,建起豬牛欄和廁所。

豬牛欄和廁所建成又還剩下一兩百塊錢,弟弟木根就說了:“哥,還有錢乾脆去買一輛單車算了。”初中剛剛畢業回鄉的妹妹秀根跟著說:“對,我們家也該有一輛單車了。”

弟弟妹妹吵著要買輛單車,草根也認為得買一輛單車,這樣十里八村有人來喊去看病,看風水就不用兩腳車行走,他正要開口答應。母親先說了:“你們兩個吵什麼吵,剩錢不要留來讓哥哥娶嫂嫂呀!”

蘭母罵了小兒子和女兒,轉身對草根說:“老大,從前講沒房子,現在三間大瓦房、廚房、豬牛欄都建成了。該去叫梁姑娘來家裡讓爸爸媽媽瞧一眼了吧,她沒意見的話,是不是趁還有些錢,乾脆把婚事給辦了!”

“媽,很快就開春耕田種地了。就是兒子想結婚,忙忙的梁家也會答應的呀!”草根說,蘭母道:“那你去叫梁姑娘來家裡玩耍幾天,讓爸爸媽媽瞧一眼總行吧?”

“這個可以!”房屋建成了,草根也想去見見梁寶珍了,他剛剛動身,弟弟妹妹又說買單車的事了。草根說:“買,買,哥這就去白龍買單車。”

“老大,那錢莫動啵!就算不成結婚,馬上開春了,也要農業生產投資呀!買了單車,去哪要錢來買種子化肥和日用?”

“媽,放心吧,有錢買種子和肥料就是了!”草根不聽母親的,下白龍就進百貨大商店買了一輛鳳凰牌單車,騎出來就去梁寶珍那。

草根騎著單車走出百貨商店,經過汽車站門前時。正好遇上蔣長生夫妻和六個弟弟,拿著行李鋪蓋迎面走來,他雙腳撐地停車問:“痞子,這個樣子準備去哪?”

“廣東!”蔣長生笑眯眯說。

“在家做得好好的,怎麼想起去廣東了?”

蔣長生還沒開口,李小利搶先說了:“他呀,嫌本地收入少。老鼠尾巴打一棒全腫也大,想去外面吃大螞拐(青蛙)唄!”妻子的話一停,蔣長生就爆粗口了:“死女人的,學會講三國話了是吧,年輕的時候不出去闖一闖,老了想出去就不能了。”

“闖一闖,闖錯了怎麼辦?”

“怎麼辦,幹部怕開除,農伯一個還怕被開除嗎,大不了再回來唄,幾塊田地又沒人能拿得走!”惡妻子兩句,蔣長生轉口對草根說:“老吵,要不跟我們一起去廣東吧?”

“我去廣東干嗎?”草根笑笑問,蔣長生說:“行醫做風水呀,聽人家說,紅苗去廣東開了一傢俬人診所可吃得開了。你既會醫藥又會風水,一定比她可以的!”

“你聽誰說的?”聽說杜曉雲去了廣東,草根驚問。

“小冷妹唄!”小冷妹即同學蒙心秀,蔣長生說:“早幾天我去縣城和她搭一趟車回來,她在車上說,紅苗結婚了,小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

聽說杜曉雲還結婚了,草根連忙問:“物件是哪的,小冷妹說了嗎?”

“說了,聽說是青龍衛生院長的兒子!”

不用問就黃道爾了,黃道爾難道真辭職去了廣東?如果黃道爾能夠痴情到不要鐵飯碗,而追到廣東去,那杜曉雲和黃道爾的結合也在情理中。

草根目前還沒辦法出去,他現在的任務是去看梁寶珍,得多弄一些錢讓家人過上好一點的生活。說:“我現在還沒辦法出去,你先去掃掃露水吧!真像你講的那麼好,寫封信來!”

“那好,我們進站買票了。”蔣長生帶著妻子和六個弟弟進車站買票了,草根騎上新買的單車就向鎮西的悶水村去了。

一路上草根都幻想著,見到梁寶珍時的場景。她見到他騎上新單車,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驚訝地問,你買得單車了吧?

他會高興地說買得了,然後他用新單車載著她飛回家裡。當她看見新落成的一式三間大瓦房,還有廚房,豬牛欄和廁所的時候,一定會歡呼雀躍吧?

可是當他騎著單車到悶水村梁家時,一看大門上掛著將軍鎖。問隔壁大娘,隔壁大娘告訴他,梁寶珍已經結婚嫁人時,無異於一盆冷水澆在他的頭上。來時有多高興,走時就有多傷心。

“結婚嫁人了,嫁哪去了?”他急急問,大娘說:“鎮上范家呀,你從圩上來就沒去過范家藥店嗎?人家天天在那裡賣藥呢!“”

范家藥店,範志清?怎麼可能?!草根來時確實沒有去范家藥店看著,不,從被冷辭以後,他就不想去那個地方了。

和隔壁大娘說一聲告辭的話,草根騎上新買的單車就重回鎮上了。

來時的興奮沒有了,隨之而來的是心冷與驚訝和難以置信。他無數次問:“她嫁人了,嫁給從前她最討厭的臭狗屎,這是真嗎?”

他把單車踩得飛快!

今天是白龍圩日,大填就是大鎮,九十點鐘便人來人往擁擠不堪了。到圩口人太多了,他不得不下了單車,推到一個熟人那放。然後步行進圩,向范家藥店擠去。

范家藥店裡,梁寶珍挺著個微凸的肚子站在西藥櫃檯裡拿藥收錢。範志清坐在他原來坐熟了的診桌後給人拿脈看病,範父則在中藥櫃檯裡抓藥稱藥收錢,只是不見範母。

他正在門外瞅得出神,突然有一隻手拍在他的肩上。扭頭看見是張先生,他正想開口叫師傅,張先生先說了:“一邊去,我有話和你說!”

張先生自稱我,而不是為師的了。對稱用你,而不是叫徒弟。他的心一下從頭涼到腳了,看來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的了。

他隨張先生到了一個僻靜的牆角,張先生開口就把女兒怎麼嫁給範志清的經過,如竹筒倒豆子般講了出來。

原來林巧蘭因愛生恨,與表哥範志清狼狽為奸。趁草根跟張先生外出行走江湖,對梁寶珍使下三爛手段了。

林巧蘭首先裝逼接近梁寶珍,在鎮上見梁寶珍,請梁寶珍看電影。鎮上看不見梁寶珍,買上禮物就到梁家來,吃吃喝喝與梁寶珍打成一片。一來二去兩人打的火熱,就如親姐妹一般了。

一天梁寶珍來鎮上,林巧蘭就拉梁寶珍去看電影了。看了一場電影出來,林巧蘭又拉梁寶珍去酒家喝酒。用酒把梁寶珍灌醉,叫早已開好房,等在一邊的範志清來扶梁寶珍上樓,給姦汙了。

梁寶珍酒醒發覺自己失身了,潔身自愛的她爬下床就要去告範志清的。範志清跪下苦苦哀求,說他是一時糊塗,看在他們青梅竹馬又是同學的份上,不要去告他,一告他,他這一生就完了。要打要罰怎麼私了都行,就是別去告狀。

範志清的父母也來了,一家三口齊刷刷跪在梁寶珍的面前。梁寶珍終於心軟了,後來梁寶珍發覺自己懷孕了。範志清和父母又來求著,為了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梁寶珍也就答應嫁給範志清了。

草根心想:怪不著小年夜那天和弟弟到梁家去,梁寶珍是那種態度。吃完晚飯換身衣服就出去,一夜不歸,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和弟弟走了都不見回來。原來梁寶珍早已投入他人的懷抱了,這又能怪誰呢?

張先生敘說完經過,最後說:“小蘭,師傅和師孃是是看好你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也是毫無辦法,不會記恨師傅教女無方,從此不再和師傅來往了吧?“”

“怎麼可能!”草根儘管很傷心,很難過,既責怪梁寶珍,也責怪自己,更責怪林巧蘭和範志清卑鄙下三爛。於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寶珍是寶珍,師父是師父。要是師父不嫌棄,去哪叫上徒弟,徒弟馬上就跟著走。”

“這就好,師傅也就放心。老實講,直到現在,師傅和師孃仍不看好範志清,沒辦法,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不看好又能怎樣!”

“可以理解!”草根還能說什麼呢,梁寶珍現在肚子都大了,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妻子了。眼下草根想做的就是找到林巧蘭,想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和師傅張先生話別,草根便走進圩亭。他要去市場口找林巧蘭,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剛剛走進圩場的巷道上,只見範母和梁母有說有笑,從肉菜行裡出來。範母拿魚拿肉,梁母拿芹菜蔥蒜和一把青菜。看來張先生張大師也會扯謊,這哪裡是沒辦法,不看好範志清?

他不想和範母及梁母碰面,於是進圩亭岔一邊出圩場了。市場口有幾個收山貨、土特產的商販在那裡等貨,不見林巧蘭。他便走去邊拿出煙發給幾個山貨商邊問:“喂,老闆,想向你們打聽一個人?”

真是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軟。幾個山貨商馬上問:“老闆,你想問誰?”草根把林巧蘭的名字講出來,其中一箇中年點的山貨商說:“你是問林姑娘林老闆吧,她已經去廣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