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仙韻不斷的在心裡為自己鼓著氣,每當她想要離世的時候,她總是如此安慰自己道。
這時,隗仙韻也是不知不覺走上了高臺然後站到了隗望子的前面。
隗樂山也是在這時走上了高臺,接過了主持人遞來的話筒,在這一刻,隗望子對著隗仙韻壓低聲音說道。
“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應該清楚,最好是不要出聲,要不然的話想想你父親吧,看你想不想讓你父親活著。”
隗仙韻自然知道為何隗望子會這樣說,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這一切也是為了父親。
“大家好,歡迎各位,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兒子的婚禮。”隗樂山頗為客氣的說了句。
隨後對著在場的所有人鞠了一躬,又繼續說道。
“想來大家也會覺得詫異,為何望子會娶仙韻呢,畢竟兩人的身份是姐弟關係。”
“剛開始的時候這件事情我本來是拒絕的,雖然說不是親姐弟,但我跟大哥是親兄弟,自然,我們的孩子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說著這些時,隗樂山的語氣可以說是沉重,痛心的模樣。
“可是這一切都要從幾個星期前說起,我大哥也就是譚門門主隗康德,不幸被人刺殺,受了重傷,於是乎把譚門暫時託付給了我,然後現在所有的堂主,現在都在大哥的身邊待著。”
“大哥是想著把譚門交由我來打理,並且再三叮囑我,讓我必須讓望子娶了仙韻,只有這樣,大哥才能放心,我覺得這樣不妥,想著不答應,但是大哥眼神充滿著希冀,所以我也只能是答應了下來。”
“大哥說了,接下來由我管理並打理這譚門,同時接任譚門之主,我拒絕了,所以我在這裡承諾,我只是暫且代替管理,等到大哥好了之後,再讓大哥重新出來主持大局。”
可以說隗樂山的計劃進行的是相當不錯,這些說完以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本該就是如此。
雖說剛才隗樂山已經說過了,等自己大哥隗康德好了之後,就讓隗康德重新回來主持大局。
但是他們都聽清楚了背後的含義,隗康德活不久了。
要不然的話,誰會把自己的女兒,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嫁給自己的侄兒。
而且還讓他們非常著急的結婚,這很顯然就是害怕自己哪天就離開這人世,然後自己的女兒還沒人照顧,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這讓在現場的太史沽文、尉遲衿武和顧會昇三人聽著這段話,不由咧嘴想笑。
“沽文、衿武,你倆說這老烏龜說的,是不是過於扯淡了,這老烏龜說的,說著說著我差點都要相信了呢。”
顧會昇對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太史沽文跟尉遲衿武說道。
兩人聽著顧會昇的提問,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太史沽文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覺醒某樣技能嗎?”
“啊?這我真不知道啊!是什麼?”顧會昇晃著腦袋疑惑的看向太史沽文。
“這你都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倚老賣老,而且老而不死是為賊,樹越上年紀,皮就越老,而人越老,臉皮就越厚!”
“簡稱,臭不要臉。”尉遲衿武替太史沽文回答了顧會昇的疑惑。
“哦~!!沒錯沒錯!”
顧會昇看著太史沽文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了尉遲衿武說的頭頭是道,也是一臉欽佩著。
“要不說你倆是臥龍鳳雛呢!真踏馬古人誠不欺我,你倆的評價可以說一針見血!說的真踏馬得勁。”
三人互相討論著罵人的技巧,但無一例外,都是沒有出手去阻攔,當然,這也是柳古一早之前就跟他們說好的。
所以他們三人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當一個吃瓜群眾,因為這真正的任務還沒有下來呢。
終於,隗樂山講完了一番熱血沸騰的話語後,又一次對在場的所有人鞠了一躬,隨即起身,把話筒遞給了主持人,隨後都迅速的走下了高臺。
“演講結束了,那麼接下來婚禮繼續進行正式開始。”
“那下面有請新郎跟新娘兩人面對面的站好。”主持人也是緊接著接下來的婚禮儀式。
隗仙韻在轉過身來的那一剎那,對著隗望子嚴厲的批評了一句。“無恥下流!”
聽著隗仙韻的嚴厲批評,隗望子並沒有惱怒,反而是一笑帶過,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就像是在說,你儘管罵,反正你待會都是我的人了。
“請問隗望子先生,您是否願意娶你面前的這位貌美如花的隗仙韻女士為妻子,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貴無論是生老還是病死,都對她不離不棄,始終是隻愛她一人嗎?”
主持人開始唸叨著手上的卡片,對著隗望子說道。
這些婚禮上的儀式,可以說都是西方那些老掉牙的傳統,可以說,擺在如今已經是過去多時。
還有那些唸叨敘述的承諾,無異於第二天要早起時,唸叨著今晚要早睡的虛假思想。
“我願意!”隗望子立即擺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大聲的說道。
主持人,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了隗仙韻說道。
“那隗仙韻女士,請問您是否願意嫁給你面前的這位玉樹臨風的隗望子先生為妻子,無論是貧窮還是富有生老或是病死,都盡心盡力的陪著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呢?”
隗仙韻看著面前的隗望子,莫名的眼淚似乎就要流出一般,她之前有過許多幻想,而且最為夢幻的一幕就是柳古會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空降教堂。
然後拉著她的手,跟她說道,“跟我走!”
但她也清楚的明白,她的幻想終究只是幻想,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她不由覺得悲傷。
“我.....”
“我.....”
.....
連續幾番的掙扎,隗仙韻只是一直重複著我字,最後那兩個字,始終都沒有說出來。
這樣臺下的觀眾覺得,隗仙韻是因為自己的婚禮大喜,從而,導致有些激動、難以言喻。
所以也就沒有當一回事,覺得這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