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9章我最愛上樓休息了

“怎麼樣,還有治嗎?”一直盯著草根拿脈的杜曉雲,看見草根放下手不拿脈了,她焦急地問。

黃道爾確實病入膏肓了,腎脈微弱得幾乎摸不到,脾脈也微弱得似有若無,先天后天都衰竭到了極致。

這個樣子除非出現奇蹟,不然的話就是扁鵲華佗在世,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但草根能把這些講給杜曉雲聽嗎,他當然不能講杜曉雲聽了。一旦講給她聽,她肯定接受不了而崩潰,她可是把自己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了呀!

人哀大莫若心死,一旦心死了,就是天王師傅來了都沒法救了,所以草根得給杜曉雲以希望。

“應該有,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沒有辦法也要想出個辦法來的!”草根故作逗趣說。

“那就開方吧?”杜曉雲催道,還深情地望了草根眼。這個男人之前因為故意躲她,她恨過。現在卻是她唯一救丈夫的希望,她不得不深情起來。

“開就開!”草根說,杜曉雲那深情的一眼他看到了。便按照自己的一慣做法,給黃道爾開了個處方便想走。

“就這麼簡簡單單幾味中藥,能治得了這麼大的病呀?!”杜曉雲用懷疑的口氣問,在醫院看慣開大方的她,自從丈夫出院回來,也不知接觸過多少中醫了。

那些中醫一開方少不了二三十味藥,就是民間的中醫一給藥,也是一大包,一般的瓦罐都煎不了,得換大罐子煎。草根開的只有五六味中藥,無怪乎她懷疑地問了。

“那你想要開多少味藥,兵團藥方嗎?藥在精而不在多,要多藥找學院派醫生去,真正的中醫是不會開大方的!”草根不答反問道。

“那也不能就這麼幾味藥吧,他沒食慾,吃不下東西,不得有開胃藥囉?痛得整晚整晚睡不得,不得有止痛藥和安神藥增加睡眠嗎?另外是癌症,不還得有抗癌藥物呀?!”杜曉雲白草根一眼說,看來她不但接觸很多中醫師,還看了很多的中醫書。

她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見丈夫病入膏肓了便哭哭啼啼的。這讓草根感到有點不安,這女人是不是仍對自己有心?

“沒食慾,等下我給一根藥條給你灸幾個地方,就有食慾了。至於止痛,不是有那個藥囊了嗎?中醫治癌可不像西醫那樣,直接殺死癌細胞,而是透過藥物調理,來改變內環境,以達到治癌目的的。”草根解釋說,她像醫生一樣與自己討論病情,他也只能以醫生的態度和她說話了。

“就像之前你說過的,中醫不是頭痛治頭,腳痛治腳對吧?”

“然也,對頭!”

“那我懂了,你就教人家藥灸穴位吧!”

“行!”草根出來廳上,從手袋拿出一根藥條。重又回到房間裡,就著昏睡過去的黃道爾,教杜曉雲如何灸穴位增進病人的食慾了。

他教,她學,倆人離得很近,幾近耳鬢廝磨。一男一女,臉貼著臉,身碰著身。同性互相排斥,異性互相吸引。而且兩人還是曾經的戀人,不能不讓人想入非非了!

好在她很快便學會了,他就說了:“人家得走了!”她說:“走什麼走,這麼多年不見面了,就不能同人家吃一餐飯,在這住上一夜了嗎?”

草根想自己可不是柳下惠,面對曾經的戀人,而且對方還風光依舊,含情脈脈,他可不敢擔保自己會坐懷不亂。

可又不能直接拒絕,直接拒絕了他怕她會受不了。另外還有一點,他已經習慣於在平民家庭吃飯和休息了。猛然間叫他在官家吃飯和休息,他一下還不適應。正是草根如坐針氈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老吵,來到縣城了?”草根一按接聽鍵,那頭就有一個男聲問了。

“來到縣城了,死老亂,你是怎麼知道人家來縣城的?”莫家興在那頭問,草根在這頭反問。

“這你不用管,幫紅苗男人診病開過方了吧?”

“已經診過脈,開過方了,想講什麼,有屁快放?”

“那馬上到人家這裡來?”

“這麼急,有什麼事?”

“來了不就知道了?”莫家興賣著關子道,草根馬上說:“好,那人家馬上去!”

“紅苗,不能在你這吃飯和休息了。老亂叫我馬上到他那去,我得去了!”關了手機,草根得救似的對杜曉雲說。

莫家興的電話來得太及時了,讓草根有理由提出開溜和跑路。上面說了,一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做不到坐懷不亂。二來他也不想在縣太爺的故居里過夜,而且面對的是從前的戀人。

“不準去!”只聽杜曉雲說,她似乎很失望。可能是發覺自己說話太那個了吧。她改換口氣問:“就算不想在這住夜,也應該在這裡陪人家吃一餐飯嘛!”

“不了,吃一餐飯,天就黑了。黑了就不好走了!”

“怎麼不好走,這是在城市,又不是在鄉下。人家還可以開車送你去呢!”

“車送就不必要,有什麼事電話聯絡!”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草根便拿起放在沙發裡的行囊背起,又拿起一邊放著的手袋,逃也似地走出縣太爺的故居了。

正是下班族下班的時候,車多人多。草根好不容易才擠上一輛公交車,到得莫家興的家裡。

“老亂,要做什麼事,在電話裡不能講?”進到莫家,看見莫家興和他的哥哥莫家旺正在交談什麼,草根便問了。

“我要建房子!”莫家興邊說邊來同草根拿手袋和包,莫家旺則到大桌上給草根倒水。

“好呀,幹嘛在電話裡不能講,害得人家以為……”草根本想說害得人家以為你想討小婆呢,看見莫家旺給自己遞水來,而莫家旺又還是一個童子,他改了口:“人家以為你這老屋永遠不拆,留來賣票讓人參觀呢!”

莫家興和哥哥莫家旺擺攤賣水果和蔬菜,由於有艾雨秀的加入和把持,早已發達得棄攤成立自己的水果蔬菜批發公司了。

“人家是想留來賣票,讓人參觀的。可這又不是歷史文物和名人故居,鬼來買票參觀呀?”莫家興攤開雙手說,草根道:“再留它個千年,不就成歷史文物了?”

“不能留了,一來街道催建,二來孩子們大了,人口多了,不在家還好些,一回來就不夠住了!”艾雨秀捆著圍裙出來說,不用問她是從廚房出來的了。

“你不煮菜出來幹嗎?”莫家興問,艾雨秀說:“人家叫喊你擺桌子,你不擺,菜煮好了,端出來放哪?!”

“誰叫你講話像蚊子一樣不出耳朵眼,人家沒聽見嘛?”莫家興的話一停,艾雨秀便說了:“真是個老亂,講小聲了,你講像蚊子叫,講大聲了,又嫌人家獅子吼!”

“好好好,女人令大,都是男人的錯,人家馬上擺桌子,你去把飯菜端來吧!”

“這不差不多!”艾雨秀說,便去後屋廚房了。見狀大伯哥莫家旺也去一個,莫家興擺好桌子。艾雨秀兩個也把飯菜端來桌上放了,四個人坐下來便吃。

“希望呢,大學畢業出來幹什麼工作了?”陪莫家興,莫家旺以及艾雨秀喝了幾杯酒,草根便無話找話問了。

“在市裡律師事務所,做一名律師!”艾雨秀說,外甥考取政法名校,她感到很欣慰。畢業出來做一個律師,她就更欣慰。

“成家了吧?”草根跟著問,莫家興說:“早就成家有個女兒了!”

繼子和蘇宏業在一個城市,直到現在都不與蘇家來往,莫家興和艾雨秀都感到沒有白養這個孩子。

“那小小呢,現在哪做事?”草根又問,莫小小是莫家興和艾雨秀的親生女兒。艾雨秀說:“叫她在家裡幫打理生意,堅決不幹,去廣東打工了。”

看著妻子對自己的小棉襖不滿,莫家興說:“叨什麼,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你就隨她去唄!”

“說得輕鬆,隨她去,將來嫁了廣東了,就等於白養她了!”艾雨秀不滿地說。

“嫁廣東就嫁廣東唄,現在交通通訊都越來越發達,很快就天涯若比鄰了!”莫家興故作輕鬆說,其實女兒不願意在家幫做生意,他也有一點遺憾。

“比你個頭,老了尋人給你端一口水的人都沒有,你才曉得錯!”

“哎,朝陽常和你們聯絡不?”看見莫家興要動嘴,怕他們吵架,草根故意岔開問。

“聯絡呀,春節時還帶女朋友回來過呢!”莫家興說,朝陽還真是他的兒子。當年莫家興給兒子捐了骨髓,朝陽的白血病就好了。

朝陽病好了,還吵著回來莫家,是莫家興可憐漢子養了十多年,勸其別回來的。

“是嗎,有良心!”草根讚道,與莫家三個邊吃邊說,一餐飯結束早就天黑了。

洗罷澡再坐談一會兒,就到休息的時候了。莫家興說:“老吵,晚上得和大哥佬到樓上休息了啵?”

莫家還是老式瓦房,下面是兩室一廳,莫家興夫妻佔一個房了,莫小小又佔據一個房,老大哥莫家旺只能上木樓上休息。

草根說:“好呀,我最愛上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