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叔拿藥去後房給老伴服下了,再回到堂上看見菜都冷了,馬上拿風爐發炭火,又加些菜這才叫草根和花名旺坐桌喝酒和吃飯。
不用問,這一夜草根和花名旺就在胡家住下了。兩人洗過之後被安排在一個客房裡休息。
一夜無話,很快就到了第二早。睡在草根身邊的花名旺睜開眼睛便問了:“老吵,你說,胡大娘今早真的能起得來,下床行動了嗎?”
“應該能的,她的脈症用那樣的藥十拿九穩的!”草根邊伸懶腰邊說,有一句話他沒告訴花名旺,那就是胡大娘因服前醫的藥,染上眼花的毛病了,一旦把眼花的毛病糾正了,胡大娘便可以起來了。
正這時後屋廚房裡便傳來雞被殺死前的叫聲了。草根問:“雞叫了,聽見不成?”
“聽見了!殺雞了,證明胡大娘一定是服藥有效,起得來了。快起床,去廚房看看是不是真的!”花名旺興奮地說。
兩人迅速穿衣起床到廚房看,果然見胡大叔在弄雞,胡大娘則在一邊燒火熱水,他們的孫子也起床坐在灶邊烤火了。
“胡大叔,胡大娘,你們早呀!”到廚房見到胡大娘起來在燒火了,花名旺搶先說。
“你們也早,不多睡一會兒再起床?”胡大叔和胡大娘笑笑地問。
“不睡了,睡夠了!”草根和花名旺說。
“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吧?”胡大娘關心問道。
“我們睡得很好!”草根說,跟著問:“大娘你呢,昨天晚上睡得也好吧?”
“睡得好了,不但可以平躺踏實地睡覺,而且起來上廁所也不用老伴幫忙扶了。謝謝你們,蘭醫生,花醫生!”胡大娘笑笑說。
“不用,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老能起來我們也高興!”草根和花名旺的話停一下,胡大娘便問:“蘭醫生,依你講的,昨夜去睡前我又服了一次藥,剛剛起來熱藥我又服一次。藥完了,要不要復渣再煎一次?”
“不用了,漱口洗罷臉,我再配一副新藥煎來服!”草根說,胡大娘道:“那大娘去要口盅牙膏牙刷和手巾讓你們漱口洗臉!”
胡大娘說了便起身去要口盅牙膏牙刷和手巾,讓草根和花名旺漱口洗臉。草根漱了口又洗罷臉,去堂上幫胡大娘拿脈重新配藥。花名旺則留在廚房和胡大叔一起弄雞煮飯煮菜。
等草根幫胡大娘拿脈配方抓得藥,胡大叔和花名旺也把雞弄好,煮好飯和其他菜炒好了。端起飯菜到堂上打爐子,大家坐下來一起吃飯。
胡大娘只服一副藥便能由躺在床上,起來行走又幫燒火了,這餐早飯餐又與昨夜的飯餐有所不同了。不但增加了人氣,還增加了熱鬧的氣氛。
“蘭醫生,花醫生,來,乾杯!”胡大叔倒酒就大喊招呼草根和花名旺喝酒。
“蘭醫生,花醫生來夾菜吃呀!”胡大娘把好的雞肉往草根和花名旺的面前扒來,大聲叫夾吃。
剛好這時劉醫生出現在門口,胡大娘瞅見了說:“劉醫生,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進屋喝酒吃飯呀!”
不用問,劉醫生是來觀風的了。
“是呀,來來來,劉醫生進屋喝一杯?”胡大叔邊說邊起身要去拉劉醫生。
“謝謝,我已經喝過了,你們吃,你們吃!”劉醫生像是老鼠見貓似的,邊說邊退後走。不用問就是看見胡大娘能起床,他賭輸沒臉,怕草根和花名旺提昨天打賭的事,要他做義務的宣傳員了。
“劉醫生,別走呀!你答應給我們做義務宣傳員,還沒做呢!”花名旺衝著劉醫生的背影喊道。
“不用喊他了,越喊他,他就越跑走得快些。你們大娘能起床了,不用人宣傳,吃完早飯自然會有人來找你們看病的!”胡大叔說。
還真像胡大叔說的,一家人與草根和花名旺剛剛吃罷飯。還沒收拾桌子撿碗筷和酒壺酒杯,便有兩個大娘走進屋找草根他們看病了。
“那個是蘭醫生?”兩個大娘走進屋便問,胡大叔和胡大娘朝草根一指,兩位大娘便說:“蘭醫生,幫我們拿一手脈?”
“好呀,你們坐下,我這就給你們拿脈!”胡大叔拿來一張小桌,草根拿來脈枕剛剛給兩個大娘看完病抓好藥,又來幾個大爺大娘和小孩。草根就有來忙了,花名旺則無事似地和胡大叔坐在一邊瞎侃八卦。
“花醫生,你說蘭醫生既有祖傳,又有師傳對吧?”看見草根看病只拿脈望舌苔,就能把病人所患的疾病講得一清二楚,像是看得見似的,儀器也沒那麼清楚,胡大叔問。
“對呀,蘭醫生是雙料醫生。他的家傳倒是不見得多有名,他那師傳可就了不起了。那師傅可是龍河第一名醫苗家,我敢講在周圍幾個縣也算是第一名家!”花名旺張開可以容拳的大嘴說。
“怪不著,苗家老漢聽過,專治疑難雜症,真是周圍幾個縣少有的名醫世家。我們這裡有人斷手斷腳,久治不好,去找苗家,十天半個月回來便好得一如平常了。”
“蘭醫生不只在醫藥上是大師級,曾經挽救很多危重瀕臨死亡的病人。風水上也是大師級呢,在我們那可是家喻戶曉!”花名旺的話一停,胡大叔便問:“蘭醫生還會風水?”
“對,說出他的師傅得把人嚇死!”花名旺說,胡大叔問:“他的師傅是誰,還能把人嚇死?”
“張先生,就是那個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可以預知一切人事的張先生!張先生可是從來都不收徒弟的,一生只收了蘭醫生!”
“張先生?”胡大叔重複問,花名旺點點頭,胡大叔說:“張先生那可真是大名鼎鼎的大師級風水大師了,等下蘭醫生有空了,我得叫他幫看看屋場和祖墳了。”
聽花名旺說草根是張先生的關門弟子,胡大叔像是螞蝗聽到水響似的。等幾個大爺大娘和孩子拿藥走了,他便問草根了:“蘭醫生,聽說你還會風水?”草根說:“是呀!”
“你能不能告訴老漢,你的師傅是誰?”為了證明真假,胡大叔故意這麼問。
“張先生呀,不知大叔聽不聽說過,周圍幾個縣他老人家也是經常來的呀!”草根想都不想便說了。
“對,經常來,老漢不止一次聽說過,可惜了老漢一次都沒遇上過!”胡大叔嘆一口氣說,跟著問:“現在有空了,蘭醫生能不能幫老漢看看,這屋場的吉凶?”
“可以呀!”草根起身便去睡的房裡開包拿羅盤來了,拿得羅盤來直接在胡家的大門前就下了。
看見草根在胡家門前定向斷吉凶,左鄰右舍包括村上人都圍過來看了。
“胡大叔,你這個屋場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兒子兒媳如今在外面發展得很好,要不了幾年便可以回來接你們進城享福了!”
“享福?老伴牛事還沒有過去馬事又來了呢,曉得等不等得到那一天?”
“等得的,服到十天半個月的藥,保管大娘的病便會好了,你們就等著享福吧!”
“要不,麻煩蘭先生再去幫老漢看看祖墳如何?”胡大叔改口叫蘭先生說。
“可以呀!”草根說,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呢。
“那辛苦蘭先生跟老漢走一遭了!”胡大叔說了走在前,草根和花名旺跟在後,後面自然不少了有看熱鬧的村民跟著了。
“蘭先生,這個地方就是老漢家的祖墳地了!”到一處山坡凹地,胡大叔指著幾個土堆說。
“大叔這祖墳不僅沒有問題,還一直冒著青煙呢!上幾代既出富又出貴,就大叔這一代人有點平常,下一代人又要發財發貴了!”草根下了羅盤後說。
聽草根把胡家祖宗十八代斷的一清二楚,跟來的村民無不驚呼大師。胡大叔笑笑,還是問:“那你大娘,這病一拖就是十年,近兩年好像也不太順?”
“大叔,一命二運三風水,也許是大娘的命帶疾病呢,要不把大娘的生辰八字講我聽,我幫算算?”草根的話一停,有人便問了:“蘭先生還會算命斷八字?”
“看你問的,不會算命斷八字,那還是大師級的風水師嗎?”花名旺白一眼問的人說:“蘭先生不但會算命斷八字,還非常的準呢,不是吹的,等一下大家便知道了!”
“胡大叔,大娘三歲起運,就這十年運程差一點,過了今年,明年就會好起來了的!”胡大叔講出老伴的出生年月日時,草根掐算了後說。
草根點點滴滴講對胡家的情況,而且只來不到一天的時間,比左鄰右舍都還熟悉瞭解似的。跟來的村民不由得又是一陣驚呼,有人就拉著草根去看屋場看祖墳和算命了。
今天是這家喊,明天是那家喊,一天都不斷人。胡大娘的病也一天比一天好,不但不咳喘了,還能去幹活了。等那些來找草根看病治療的人一個個向愈了,草根和花名旺便在胡家坐堂,又是看病又是看風水和算命斷八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