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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你願意退錢,還是換要一個牛崽

草根和勞又祿一家坐著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夜深了這才去休息。草根以為勞又祿會帶他去一起睡,沒想到勞又祿帶草根單獨去一個客房睡覺。走時說:“老吵,睡覺了,做一個好夢!”

“你也一樣,做一個好夢!”勞又祿笑笑走出房去另一個房間睡覺了,草根開啟蚊帳放下,外衣外褲一脫。燈一吹,只穿褲衩便鑽進床上了。他把蚊帳夾上,下襬扎進竹墊席下,也就躺下睡覺了。

天太熱了,他伸手一摸,枕頭一邊有一把竹蔑扇,不由一喜,勞又祿想得真周到,不但讓他一個人睡一床,還連扇子也為他準備好了。草根不由想到,一樣的同學,勞又祿就是比勞先強地道而實誠。

摸到扇子,草根便拿來扇了。一邊扇一邊想著明天要牛崽的事。勞先強和父母很明顯是要昧著良心黑他買的那個牛崽了。自己要怎樣做,才能既得牛崽又不傷同學之間的和氣呢?這便是草根入夜以來,一直想著的問題。

草根邊搖著扇子邊想,實在是太困了,才在不知不覺中睡去了。

突然間聽到,一陣雞鴨被抓時發出的那種驚叫聲。草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睜開眼睛一看整個房間都通亮了,這才知道天已大亮。

這時,那雞鴨的叫聲越來越大聲,聽出是從後屋廚房傳來的,猛然醒悟是勞又祿家又在抓雞捉鴨殺了。昨夜勞又祿家殺了一個雞一個鴨,自己不來吃,今早這又要殺雞斬鴨,不能不讓草根有所對比。

勞先強一家有雞有鴨不捨得殺一個來吃,這裡得雞得鴨殺了又殺。真叫草根不知說什麼好了。他趕忙爬下床,穿上衣服褲子便來了廚房。

“又祿,叔叔,叔娘,你們怎麼又殺雞殺鴨了?”到廚房看見勞又祿和父親,一個抓雞一個拿鴨,母親則坐在灶前燒火,草根便問。

“你好容易來,有就捉來殺吃唄,雞鴨養來是殺吃的,又不是養來看的。”勞父笑著說,勞又祿則把抓著的雞直接殺了。

殺了抓在手上的雞,勞又祿拿過父親手上的鴨,一刀又給殺了。

不管自己怎麼勸,勞又祿就是不聽,草根只好幫著一起弄飯餐了。

“蘭醫生,由他們父子弄,洗臉漱口幫老身拿一手脈!”勞母拿來新手巾,新牙刷,還要幫倒水擠牙膏,草根不得不起身說:“叔娘,我自己來。”

草根搶過手巾牙刷牙膏便去一側漱口洗臉了。

“蘭醫生麻煩到堂上,幫老身拿一手脈。”草根漱了口洗罷臉回到廚房,勞母便又說了。

“行!”草根說了便跟勞母到堂上幫她拿脈了,拿了右手,拿左手,看了舌苔後草根說:“叔娘,你沒有其病,就是有點寄生蟲了!”

“那給老身開個方吧!”勞母要求道,草根說:“不用開方了,吃完昨天開的那幾副藥。寄生蟲驅除去以後,多吃些營養食物就沒事了的。”

“得嗎?”勞母問,草根說:“得的,是藥三分毒,能不吃藥最好不吃藥。以後吃東西注意點衛生,就不會再有寄生蟲了的。”

勞又祿的母親很健談,問很多關於家庭衛生和生活上的小知識。草根想走都走不了,就和她談到吃早飯,這才停下來。吃了早飯,草根又才得以去勞先強那。

“老吵,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擔心草根有事,勞又祿提出說。

“不用了,我能處理好的,放心吧!”草根說,說了和勞父勞母說一聲再見,背起揹包,拿上手袋,便來勞先強家了。走進勞先強家,只見勞先強的母親,不見勞先強和父親,他問:“先強和伯伯呢?”

“他們去後弄尋那個牛崽了!”勞母平靜地說,既不問草根吃飯了沒有,也不叫草根坐。草根只好轉身便走,看見草根轉身就走了,勞母這才問:“你去哪?”

“後弄!”草根回頭說,勞母道:“強仔叫你別去,在家裡等著他們。”草根心裡說,叫自己在家裡等著,這黃頭肯定又在使什麼么蛾子,嘴上卻說:“伯孃不能等,多一個人尋,不是多能走塊山嗎?你慢坐,我去尋牛了!”

草根說完,便走出堂屋,走出院子去後弄了。任勞先強的母親怎樣在後面說,他都裝著沒聽見。

草根爬上坳,再下坳,就看見勞先強的父親坐在前面不遠處的一株樹下拿著長煙杆在抽菸了。到了近前草根問:“伯父,在這抽菸,找到那個黃牛崽了?”

“還沒有,你怎麼來了?”勞父先是一驚,心裡還在問死老伴怎麼沒把草根人留在家裡?嘴上卻邊抽菸邊向草根解釋說:“我們天一亮便來了,找了一早上,吼得嗓子都唦了,腿也軟了,就是找不到那個黃牛崽。剛剛在樹下坐著抽菸,你就來了!”

草根心裡說,哄鬼呢,講話這麼清楚,聲音這麼洪亮,坐在樹下這麼精神神氣,哪是吼啞了,哪是跑腿軟了?分明是在睜眼說瞎話,可草根嘴上卻問:“先強呢,他去哪了?”

“還有哪去,也來尋那個黃牛崽了唄。早起我們就來後弄了,到了弄裡,我們作了分工,我負責東邊山和北邊山,強仔負責西邊山和南邊山。他這時不在南邊山,就在西邊山。”一鍋煙抽完了,勞父邊說邊再裝煙抽。

“那我南邊山和西邊山去看看!”草根背起行囊,拿上手袋便來南邊山和西邊山了。

“我和你一起去!”勞父煙也不抽了,磕磕煙筒別於褲頭上就跑起跟在草根的後邊來了。

草根剛到南邊山的空地上,便見勞先強躺在一株樹下抽著香菸了。還在老遠就可以聞到香菸的香味了,很明顯勞先強和父親一樣進後弄尋牛不過是做做樣子。目的是拖延時間,讓草根等不了不願要牛好退錢,或者換要一個黃牛崽。

“黃頭,找到那個黃牛崽了?”到了近前,勞先強並未起身,仍在騰雲駕霧,草根只好輕聲問了。

“找不到啊,南邊山我找了,西邊山我也找了。喊得嗓子都嘶了,跑得腿也軟了。剛剛下山抽支菸,你就來了!”勞先強和父親的說詞幾乎一模一樣,出奇的相同。坐起來見他的父親跟後走來了,還裝著問:“爸爸,你怎麼也跑來了。在東邊山和北邊山找到那個黃牛崽了嗎?”

“找不到啊,東邊山找了,北邊山找了,找死也找不到!”勞父扯逼說,一開始他是不贊成兒子昧著良心黑草根的。可是經不住寶貝兒子一說再說,他不但同意寶貝兒子做昧著良心的事了,還積極地幫襯和配合。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說一家的話,也不知他們父子倆不清楚草根擁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能預測未來和失物的五虎遁,還是不把五虎遁放在眼裡,竟然敢睜眼說瞎話。等著草根揭穿他們的陰謀,把那個黃牛崽給牽出來。

還在進弄前,草根便掐五虎遁了。得知自己買的那個黃牛崽和牛婆就在南邊山一處窩地吃草,周圍都被勞家父子用石頭圍了起來,他也不急於點破。只聽勞父問兒子:“強仔,你在南邊山和西山也沒找到那個黃牛崽呀?”

“沒有找到,南邊山找了,西邊山也找了,就差掘地找了!”勞先強演著雙簧說。

“看這個樣子不是被賊人偷去了,就是跌進哪個窟窿眼死了!”勞父說了,跟著問:“這可怎麼辦啊?”

“我怎麼知道!”勞先強說了,拿出香菸盒,抽出一支菸遞給草根說:“老吵,先抽支菸!”

“抽就抽!”草根把手袋掛樹枝上,揹包也解下來掛樹枝上,他接煙了,勞先強便拿火機給他點上煙。

“蘭先生,那個黃牛崽,可能是真找不到了,你是願意退錢,還是願意換要一個黃牛崽?”看著草根抽菸了,勞父問。這也是父子兩在家裡就商量好了的,挨見草根了由父親開口說。

“伯父,不用退錢,也不用換一個牛崽。”草根噴出一口煙說,他已經想好怎麼解決這事的辦法了。既然對方一家人昧著良心不義,一點也不顧及同學之情,還恩將仇報似的忘記了自己對他們一家的好,那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那黃牛崽就在這個弄裡,還和牛婆在一起吃草呢!”草根吐出一串菸圈後說,勞先強開口說:“不可能,既然在這個弄裡和牛婆一起吃草,我們昨天找,今天找,怎麼會找不到?”

“找不到,那是你們故意不找!”草根一針見血指出說。勞先強用不見棺材不流淚的口吻分辯道:“老同學,那麼多年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說到這,草根口鋒一轉問:“要是,我找得到那個牛崽了,剩下的錢別要了怎麼樣?”

“不要就不要,你去找吧!”勞先強說,他才不相信,關在那麼隱敝的地方,後弄這麼大一個弄場,山那麼多,憑草根一個外來人能找到牛婆和牛崽呢!

“這可是你說的?”草根笑笑問,勞先強很肯定說:“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