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看著兩個小老頭跑了，曹俠仁不爽的啐了一口，原本他是想讓兩人下跪道歉的，不過被楊柳給阻止了。
“嫂子，我看你們已經不適合在這邊住了，如果我不在，說不定這些人會怎麼欺負你呢！”
“正好，我最近在讓王主任找房子，正陽門那邊我有兩個姐要搬過來，到時候找到合適的房子，你也搬過去！”
對於曹俠仁的提議，楊柳沒有反對，她自然更瞭解這院子裡的鄰居。
可以說，今天要不是曹俠仁過來，就算她沒被趕走，家也可能會被搬空了。
“嗯，那就麻煩俠仁了，你還沒吃早飯吧？嫂子這就給你做，小麗，別再賴叔叔懷裡了，快去給你叔叔倒茶！”
曹俠仁連忙擺手，又輕拍了一下張麗的後背。
“不用，我吃過了，這次是因為昨天我打了點野味，給你送點麂子肉過來。”
“至於小麗就讓她抱著吧，她估計是受到了驚嚇，緩緩也好，給，小麗吃個奶糖。”
……
又坐了會，曹俠仁放下兩根麂子腿，和一些臘肉火腿，又對著張所長的靈位擺了擺就告辭離開了。
至於上香，現在還真的不允許，因為這是封建迷信，就連寺廟的香燭都只能和尚自己燒。
今天沒什麼事做，曹俠仁打算再去玉淵潭釣魚，不過他剛剛出大雜院不遠，他就看見幾一群孩子在打架，所以他直接騎車過去了。
“你們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在這打架呢？不說實話，我統統都抓衛民所去！”
曹俠仁為了有說服力，還拿出明晃晃的手銬晃了晃，這群孩子頓時嚇得不敢動彈，於是他先點了一名個子最高的問。
“你來說，等下我會挨個問，如果發現有人說謊了，我馬上就抓走。”
小孩嚥了咽口水，馬上緊張的回答。
“警察叔叔，我……我們是紅星軋鋼廠的家屬，我爸是行政科的劉科長，他是宣傳科張叔叔的兒子，他是……”
聞言曹俠仁不耐煩的冷喝一聲。
“閉嘴！給我說重點，我對你們父母是誰不感興趣，說你們為什麼打架！”
“哇！”
沒想到被曹俠仁一瞪，對方直接被嚇哭了，哪裡還敢說話。
這時有個男孩子站了出來，氣鼓鼓的說道。“警察叔叔我說，剛剛他們說我媽搞破鞋，不知羞，所以我們才打架的！”
哦？
曹俠仁聞言就看向被小孩被指著的幾人，那幾個孩子頓時嚇得連連擺手。
“警察叔叔，我們沒有亂說，大毛的媽媽梁拉娣，就是天天在廠裡勾引男人，是個騷狐狸精，這是我媽說得，肯定是真的！”
嗯？
大毛？梁拉娣？機械廠？
頓時，曹俠仁馬上就想起了一個劇情，這不正是《飯是鋼》裡面的人物嗎！
記得故事開局是在63年，也就是明年，有個叫南臺公社的地方，給紅星機械廠送了一頭豬，還取了名字叫“豬小壯”。
機修廠得到訊息後，那是馬上讓摩托車開道，卡車運輸，保衛人員荷槍實彈的押運，途中還時刻保持電臺溝通，弄得像押送了一億現金似的。
也正是因為這頭豬，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甚至梁拉娣還失去了一個兒子。
想到這裡，曹俠仁看向這些孩子問道。
“誰是二毛？”
“我……我是二毛！”
曹俠仁看著這個怯生生的孩子，眼睛很明亮，他頓時心生憐憫，決定改變對方的命運，不過嘴上卻問道。
“你們是不是還有個妹妹叫秀兒啊？”
二毛點了點頭不敢隱瞞。“嗯，我妹妹在家裡！”
曹俠仁點了點頭，就對著其他孩子說道。
“他們媽媽梁拉娣我認識，是勞動模範，沒有搞破鞋，你們媽媽那樣說，只是嫉妒人家漂亮，所以以後不能再亂說了，否則我就把你們抓起來！”
“好了，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除了大毛兄弟三人，你們都走吧，以後不準再打架！”
這些孩子聞言如蒙大赦，馬上一窩蜂的跑走了，曹俠仁這才對大毛他們說道。
“走，帶叔叔去你們家，我找你們媽媽有點事，她在家嗎？”
“嗯，我媽在家給人做衣服呢！”
於是在三個男孩的帶領下，曹俠仁向著機械廠的宿舍區而去。
距離不是很遠，曹俠仁以前沒來過，那是因為這邊對接的是另一個副所長，不過那人現在已經進去了。
梁拉娣家，是個在一間倉庫上臨時搭建的房子，上去的路，也是用鋼管焊接的簡易樓梯。
在曹俠仁停車的時候，大毛就已經先跑了上去，嘴裡還大喊著。“媽，你朋友來看你了！”
等曹俠仁提著東西上樓時，就在門口看見了一個短髮少婦，怎麼說呢，如果不是穿的土了點，還真挺漂亮的。
“您是？”
“嘿嘿！我是紅星衛民所的所長曹俠仁，你不記得我了嗎？走，去你工作間我們單獨聊聊！”
看著曹俠仁毫不見外的進了屋，梁拉娣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她把對方當成了那些佔她便宜的臭男人，不過，為了生活，她還是咬了咬牙跟了過去。
其實梁拉娣從來沒出賣過自己的身體，每次那些男人佔便宜時，都會被她給巧妙的避開，對方頂多也就是能隔著衣服抱抱。
很快曹俠仁就來到了放縫紉機的小房間，他之所以如此熟悉，自然是看過原劇的原因。
梁拉娣進來後，見曹俠仁放了一大包東西在縫紉機上，眼睛閃了閃，已經在思索該怎麼吊住這個色鬼了。
“梁拉娣，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撒謊只是不想讓大毛他們覺得我騙人，而且我身份也是真的，這是我的工作證！”
梁拉娣接過曹俠仁的工作證看了看，眼裡充滿了疑惑。
“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
於是曹俠仁就把遇上大毛的事情說了遍，聽說兒子被人罵，這讓梁拉娣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你想養活四個孩子不容易，你也只是把那些男人當飯票，但是長期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以前我在所裡，就聽一個常來機械廠的副所長說過你，他不瞭解內情，也說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樣下去，你讓大毛他們以後怎麼想？”
“好了，這次我來呢，就是覺得與大毛他們挺投緣，也想幫幫你。”
“這樣吧，如果你不反對，我可以收你四個孩子做乾親，做他們的乾爹。”
“至於他們的生活我也會負責的，反正我已經有12個乾兒子了，還有個在排隊，不差你們家四個！”
“對了，這裡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你答不答應都可以收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對方的話資訊量太大了，也太誇張了，梁拉娣一下有點回不過神來。
曹俠仁笑了笑，他今天沒打算多留，說著就向外面走去。
“梁拉娣，你要考慮好，就可以來紅星衛民所找我，當然去我家也行，在南銅鑼鼓巷42號。”
等曹俠仁都出去了，梁拉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也跟了出去，縫紉機上的東西她看都沒看，這還是第一次。
“曹……曹所長，我……會認真考慮的！”
曹俠仁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大白兔奶糖。
“大毛，拿去和弟弟妹妹吃，叔叔下次再來看你們！”
大毛看了看梁拉娣，見對方點頭後，這才開心的接過了奶糖。
“謝謝叔叔！謝謝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