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當堂對峙
淮陽郡主年前的冬日裡,派人去木林村打探訊息的人,此時正悄悄回汴京,回來的人還帶著已經瘋癲的汪世勳和他的父親汪綸。
汪倫在木林村聽來人在打聽到關於木枳之事,覺得就算不能一雪前恥也想讓他們不安寧,就向來人出了主意一同來到了汴京。
汪綸一心只想報復木枳二人,猜出這個淮陽郡主對木枳的心思,於是故意歪曲事實,告訴她:
“這個木槿在木枳不見得那幾年,耐不住寂寞去了就去了煙花之地,到處勾引人不說,後來還勾引我的兒子不成,最後還把他給逼瘋了。
自已還讓人罷免了官職,什麼也做不了呀,我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若是有機會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淮陽聽著他說的話,還有他那副受盡苦楚的委屈神情,加上派出去的人打探回來的訊息,心裡更加認定木槿是不安分守已之人。
心中覺得這樣的人,如何配的上木枳對她的全心全意,她只想要儘快的撕開她的假面,又不想自已親自動手,於是派人帶著汪綸父子去廷尉府報案,想借著廷尉府的手拆穿她的真面目。
汪家父子到廷尉府時,因著是受寵的淮陽郡主交代的事情,廷尉府瞿侍郎不敢怠慢。
在看到汪綸的訴狀後,瞿侍郎這頭上算是懸了一把劍,這狀告的不是別人,正是為這大秦立下汗馬功勞的木大將軍的夫人呀。
如果不能證明木槿的清白,勢必損害木枳的名譽。
現在,能不能不能處理好這件事已經成為了重中之重。
這另外一邊又是受寵的的淮陽郡主,這兩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木槿得到汪家父子在廷尉府的訊息時已經晚了,如果此時校事府對廷尉府出手,必定會被察覺,自已也會被懷疑。
深思熟慮過後的她,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瞧了瞧自已臉上慢慢淡化的疤痕時,心中頓時生了一個主意。
另一邊的芸良在接到木槿的信後,一直派人留意著這些人,沒幾日發現汪家父子離開村裡,害怕到這些人會對木槿發難,便找出當初木枳就給她的地址後腳馬上啟程。
第二日,瞿侍郎特意在木枳出府上朝後派人到將軍府上把木槿‘請’到廷尉府,木槿帶著司琴與玉棋一同跟著前往。
一行官差“請”著木槿三人來到廷尉府大堂,見廷尉府的已經在等著他們。
木槿一見,向著他們行禮:“民婦木槿見過廷尉大人。”
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不知廷尉大人讓人把民婦傳來所為何事?”
瞿侍郎讓木槿的侍女把她扶起來後
“本官是廷尉府的侍郎姓瞿。今日請夫人前來,是有人狀夫人害人,這是那人的訴狀,夫人先瞧一瞧。”
說罷,他將一卷帛書遞給木槿。
見狀,木槿身邊的司琴恭敬地接過瞿侍郎手中的帛書,而後轉身交給木槿。
“主母。”司琴又恭敬地將帛書呈於木槿面前。
木槿開啟帛書,目光落到上面所寫的內容,面色並未有任何波瀾,只是笑了笑。
木槿將帛書交由司琴歸還給瞿侍郎,笑著對他說:
“瞿侍郎,這寫訴狀的人,我猜此人是汪綸跟汪世勳父子吧,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裴劭面色冷淡,“夫人聰慧,確實是他二人。”
隨後讓人把汪家二人帶了上來,木槿見到瘋癲的汪世勳和蒼老不少的汪綸。
汪綸看到木槿以後就撲了過來,恨不得馬上伸手掐死她,被身邊的侍女打出去。
木槿笑了笑:“我當初假死逃的遠遠的,為的就是想離得你們這些人遠遠的,永遠互不干擾。
不知你們從何人口中得知我還活著,竟然尋到這麼遠,想著來汴京對我趕盡殺絕來了!”
木槿說此話的時候,眼神瞟了一眼淮陽郡主多謝的位置。
瞿侍郎聽見她的話,面色逐漸變得不解起來:“不知夫人此話是何意?”
接收到男人不解的目光,木槿緩緩解釋道:
“我與木枳自小生活在木林村,本來日子還算過的去,若不是當年因為汪世勳對我見色起意,把我綁了丟進他們的郊外外院,想要強行要了我。
木枳為了救我險些喪命,我又怎麼會砸暈他。
當初以為他被我誤殺,不想阿枳被我連累,把木枳逼走,我與阿枳又怎麼會硬生生分離六年!”
汪綸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反駁木槿:“你胡說!分明是你勾引了我兒子,他不如你意不從,你就把他害得如此樣子!”
木槿面不改色的接話
“汪大人,你說這話不覺得過於自欺欺人的嗎?
當地的人,誰不知道你們汪家在那裡呼風喚雨,我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又有什麼天大的本事,能夠輕易的靠近你們?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是如何把這麼一個正當壯年的男子害成這樣?”
“他如今變成這樣,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的,一切都是是他報應!”
汪綸接著面色不改地胡說:
“我看你是勾搭了哪個野男人,一起害得我的兒子。”
木槿聽到他顛倒黑白的話時,還在慶幸他沒有把木枳拉進來。
木槿憤怒的笑出聲,彷彿刀割般銳利,狠狠地劃破空氣,使人心生畏懼。
一旁瘋癲的汪世勳聽到她的笑聲,如同看到瘋狂的洪水猛獸,害怕的渾身發抖,去找角落躲起來。
“勾引?!”
木槿說著話,朝著汪綸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自已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露出自已從不示人的臉出來。
“我這張臉,怎麼去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