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我懷疑自已聽錯了。

“你就是魔龍分身之一，而且是最強大的分身——魔龍意志。”赤月惡魔加重了語氣道。

“這...這什麼怎麼可能！你別胡說！我不相信！”我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知道魔龍是什麼嗎？”赤月惡魔突然問道。

我沒有說話，剛才它說的那些話讓我依然沉浸在震驚之中。

“很多很多年前，人族自由地生活在這片大陸上。”赤月惡魔的聲音開始變得縹緲，緩緩地講述著：

“雖然沒有物質上的享受，可他們生活得很快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直到有一天，有一群自稱是神族的傢伙來到了這裡。”

“他們教人類如何製作更強大的武器，如何更有效率的獵殺妖族，然後......”

“等一下！為什麼會有妖族？”我聽得入神，出聲打斷問道。

“現在的魔族就是原本的妖族被魔氣侵蝕後才轉化而成的。”赤月惡魔解釋了一句，繼續說道：

“在神族的帶領下，人類學會了開發自已的潛能，變得越來越強大，其中有些佼佼者甚至超過了神族的戰力。”

“神族建造了很多城池，很快人口就越來越多。為了能夠長期得到神族的幫助，人類開始向他們獻祭。”

“這種獻祭在神族降臨的時候就有，隨著時間的推移，獻祭的規格越來越高，到了後來，每一次都要犧牲數千名天資出色的孩子作為祭品。”

“大部分的人類覺得，只要能夠過得更好，就算獻祭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可其中有一位領袖卻不這麼想，他認為神族只是拿人類當成畜牲一般在蓄養，目的只是為了得到祭品而已。”

“所以有一天，領袖帶領著人類裡志同道合的兄弟，向神族斬出了代表反抗的第一劍！”

“戰爭延續了好長時間，人類文明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壞，而人口也在極速銳減。”

“人類領袖非常英勇善戰，就算是神族想盡了辦法也無法將他誅殺。但沒有想到的是，人類中間出現了叛徒。”

“神族答應叛徒，只要抓住領袖，就可以恢復之前的和平。為了這種苟延殘喘的和平，叛徒設計將領袖和他的幾個得力助手都抓了起來，並且獻給了神族。”

“神族當眾殺掉了所有敢反抗他們的人，並且安排了不少他們的人，安插在人類的各個城市，監視並領導人類。”

“原以為人類和神族的戰爭到此結束，沒想到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神族並沒有處死領袖，而是把他帶回到了神的世界。他們製造了一個處罰的裝置，用來折磨這個膽敢反抗的凡人。”

“在這個裝置裡，領袖每分每秒都會遭受難以想象的痛苦，特殊的構造可以讓他保持清醒，並且永遠不會死去。”

“每次人類奉上祭品的時候，神族都會當著他的面一個個殺死，還把血潑灑到領袖身上，以此來達到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

“久而久之，神族發現領袖意志中的憤怒和仇恨竟然轉化為實質，這種無比強大的情緒針對所有生物，還可以吸收人類祭品的血液讓自已越來越強。”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領袖意志會定期分泌一種物質，這種物質在神族經過鑑定後驚喜地發現，裡面蘊含著能夠增加壽命和力量的神秘成分。”

“於是神族讓人類提供更多的祭品，再透過領袖意志的轉化變成他們趨之若鶩的仙丹。”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無數年。”

“但他們不知道，這些都是領袖復仇計劃的一部分。”

“終於有一天，領袖意志的力量到達了界限，它成功地復活了。”

“它已經不再是曾經人類的領袖，而是一個只有仇恨和殺戮的魔王，巨大的身軀和難以想象的力量，讓它被稱之為——魔龍。”

“魔龍把整個神界打得分崩離析，無數的神族像狗一樣死在它面前。但神族確實非常強大，他們中的十二個長老合力，最終與魔龍拼了一個兩敗俱傷。”

“十二個長老只活下來兩個，而魔龍從神族被打落下來，墜入人界。”

“它的身體分成了八個部分，寄身在不同的妖族身上，默默地積蓄力量，等待捲土重來的那一天。”

“我繼承了魔龍之心和它的記憶，獲得的力量最強。”

“而你，繼承了魔龍意志！這是最核心的力量，沒有你，魔龍無法復活。”

赤月惡魔說完了。

我根本無法接受它說的這些東西，雖然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我說，它說的是真的。

黑暗中，沉默了很長時間。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我無力地問道。

“因為魔龍意志是引導其它所有分身的關鍵，如果你內心抗拒，那復活計劃不可能成功。”赤月惡魔說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會殺了我嗎？”我問道。

赤月惡魔說道：“也許會吧，但是殺了你以後，又要重新去尋找魔龍意志。我把所有的真相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同意。”

“魔龍復活以後呢？想幹什麼？”我問道。

“當然是向神族復仇。”

“那人族呢？你們一打起來，人類還能繼續存在嗎？”我質問道。

“我不覺得我們需要為人類考慮。”赤月惡魔平靜地說道。

“我覺得需要！”我大聲道：

“如果要以毀滅人類為代價的話，我絕對不會配合你！哪怕是死也不行！”

似乎是聽出了我聲音中的堅決，赤月惡魔說道：

“神族不會善罷甘休，等他們再次降臨的時候，人類是無法抵擋的，到時候還會是一樣的結果。”

“不，你不瞭解人類。”我慢慢說道：

“神族最懼怕的不是魔龍，而是人類的意志。只要人類繼續存在，就會有無數跟魔龍意志一樣強大的存在誕生！”

“魔龍之前失敗了，那麼下一次碰到準備更加充足的神族，一樣還是會失敗！”

“想要戰勝神族，僅憑魔龍是不夠的。”

“我是魔龍意志，我知道它最深層次的想法。”

“與人類聯手，培養出無數強者，才能真正戰勝神族。”

赤月惡魔聽完，再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

比奇城裡。

鐵虎他們圍著我，不停地追問道：

“胎霸，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醒過來的時候會在外面？”

我笑道：“我跟赤月惡魔達成了一致。”

“赤月惡魔？是誰啊？”

“達成了什麼一致？”

“你快說嘛，急死我了！”

他們七嘴八舌地圍著我。

“別急，它很快就會親自過來。”我看著天空說道。

“啊？”鐵虎他們相互對視，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