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後,陳燦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舉石鎖,完成師傅曹騰佈置的突刺五千下的課業,練習五禽戲,看書。雖然身體很疲勞,卻也過的非常充實。為了更好的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這點付出也是值得的。只是感到身邊能商量的人太少了,除了外公,五個舅舅是很好的執行者。不論謀略,見識都要差很多。不論在何時,何地都人才難得呀,只能一切隨緣了。又過了幾個月,發生了件大事,宋國的皇帝駕崩,太子即位。陳皇要出發趕往宋國,參加葬禮。並與宋國新皇重新會盟。陳皇離開都城。陳燦也就更沒人管束了,只要請到母親田妃的懿旨便可出宮,皇宮落鎖之前回來就行。陳燦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出都城看看。這天,陳燦和田妃打了招呼,多要了些侍衛,決定出都城看看。陳燦坐著馬車,帶著五十個侍衛,出皇城南門,朝城外南山而去。陳燦記得師父、師兄所居的開遠侯莊院就在南山腳下。一路上看到都城外與都城的繁華不同,路邊大部分都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百姓。還有許多百姓插標賣兒女。陳燦看後心情非常沉重,不論在哪兒平民百姓都是最苦的啊。快到山腳下,出現了三岔路口,陳燦也沒去過外公的莊院。只能一閉眼往中間那條走。可越走越不對勁,人跡越來越稀少,只能停下來,陳燦讓侍衛找找附近有沒有人家,打探一下路。不一會兒,侍衛回來回覆,說是前邊遠處山崖下有一草廬。陳燦帶著貴喜決定過去看看。走近草廬,陳燦讓貴喜叫門,這時從裡面走出一老僕。陳燦道:“老人家,我們去開遠侯的莊院,迷路了。勞煩老人家指點一下”。老僕看了看道:“這條路是通往山裡道觀,去莊院應該是前面你們走的岔路口往東的那條”。陳燦道了謝,轉身欲走。突然聽到傳來劇烈咳嗽聲。前世陳燦陳燦的父親就由於慢性肺病,常年咳嗽,西醫也無法根治,拖了好久,最後找了一個老中醫開了兩副方子,最後才有好轉。因此,轉身問道:“老人家,家中可有病人”。老僕說:“我家公子,從小身體羸弱,常年咳嗽,找了好多大夫,久治不愈”。陳燦心道:“如果是肺病,也不知道前世父親用的方子有沒有用”。於是說:“我略懂些醫術,可否讓我看看”。老僕閃身將陳燦讓入院中,走進屋中,只見榻上躺著一個三十出頭的書生,面色青紫,和前世父親犯病一樣。老僕走過去在書生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書生喘息著對陳燦說道:“在下範仲,抱恙在身,不能給公子見禮了”。陳燦道:“無妨,我觀先生咳嗽喘促短氣,氣怯聲低,咯痰不易咳出,應伴有胸中煩熱,身熱,有汗,觀舌質紅苔黃,可是肺熱之症”。旁邊老僕忙說道:“公子真神了,不用診脈,就知我家公子身犯何症”。這時榻上公子又不停咳嗽起來,陳燦記得前世父親也是整晚咳嗽,睡不了覺,後來老中醫教他用針灸父親前胸的天突穴,後背的肺俞穴就能緩解。就對老僕說:“有針嗎”,老僕連說:“有,有”。不一會兒,從裡屋拿出針包,陳燦從中取出一根七寸毫針,在蠟燭上消毒,然後讓老僕將病人上衣褪去,扶正。然後在天突穴和肺俞穴行針。不一會兒,範仲咳喘漸平。陳燦對老僕道:“老人家可會針灸”。老僕道:“我家公子曾有涉獵,也傳了老奴一些”。陳燦有對他說:“每日早晚按這兩個穴位給你家公子針灸一次,咳喘就會緩解”。另外我開張方子,你照方抓藥”。陳燦將前世中醫開的方子寫出來,寫下煎熬方法遞給老僕。又將前世中醫對父親那些叮囑又複述了一遍。然後就準備告辭了。這時,範仲對陳燦說:“我有幾句話,想與公子說”。然後用眼睛看了一下貴喜和身後的侍衛。陳燦揮揮手,讓他們去外面等候。範仲道:“仲觀公子,身份貴不可言,不知是陛下哪位皇子”。陳燦心想:“這都能看出來,還挺有眼光的”。於是說:“十三皇子”,範仲看著陳燦戲謔說道:“世人都說十三皇子愚鈍不堪,為陳皇所不喜,現在看來不盡然”。陳燦訕訕的說:“也沒說錯,我是腦子比較笨,讀書不行,只是對一些奇淫巧計感興趣罷了”。範仲“哦”了一聲,然後直視著陳燦,陳燦有種被人看光的感覺。連忙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就就匆匆走了出去。範仲看著陳燦的背影道:“有趣”。第二天,陳燦做完了每天的功課後,偷偷溜出皇宮,來到開遠侯府,走進書房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外公知道範仲此人嗎”。開遠侯說道:“聽說過,此人乃一狂生,放浪形骸,常有驚世駭俗之言,為士林中人不喜,以致於在都城沒有容身之地,怎麼對此人感興趣”。陳燦就把昨日發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開遠侯也沒當回事,只對陳燦還會治病比較感興趣,陳燦只能敷衍說在宮中一本雜書上看到的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