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蘿聽了她尖銳的話語,朝著身旁的青知音看去,青知音朝她笑了笑:“吾沒事。”
結蘿沉默凝視,果然發現他的氣息有些不穩“知音,你的身體。”
“吾沒事,只是最近耗費靈氣,有些念力不穩。”
結蘿聽了擔憂起來,這些日子都是青知音在照顧她,而她卻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狀況。
一念之下心中愈發愧疚“我們找個客棧休息一晚,反正也不會耽誤多少時日。”
春知音笑盈盈的說道:“好。”
左嬋在後面嘟噥道:“原來也不是冷冰冰的還是會笑的嘛~”
左單跑過去開了四間房,現在城裡暴動,客棧幾乎沒什麼生意,四個人的房間是相連著的。
結蘿回到房間打坐,想到羅睺和別人成親,頓時心亂如麻。坐在床上打坐,怎麼也沒有辦法入定。
這時候隔壁傳來一陣稀里嘩啦東西打碎的聲音,她的房間左邊是春知音的房間。
結蘿想到春知音發白的面色,心下驚慌起來,難道他出了什麼事情。
急急推開門,房間裡一片整潔,青知音穿著潔白裡衣倚在床板,身上蓋著棉被,微微有些凌亂的頭髮披散胸前。
結蘿看到他眼眸輕合,地上摔成兩半的茶盞水漬斑斑問道:“你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青知音有些發紅的瞳孔朝著她看來,頓了幾秒才開口說:“吾想喝水,卻不想打翻了茶盞。”
結蘿聽了他的話,趕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給他倒了杯水“喝吧。”
“吾沒事,你早點回去休息。”
結蘿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愣,往日裡他有些黏著自己,還是第一次開口讓她走。
並沒有多想將門合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繼續趕路,青知音不肯再住客棧,天空黑雲匯聚,細小的紫黑色雷電凝結,時不時落下兩縷。
結蘿見了有些擔心起來“這是劫雷。這附近怕是有人要渡劫。”
左嬋聽了問道:“這劫雷跟了我們一路,你們兩個誰要渡劫呀?”見沒人回答索性不再說話。
這句話提醒了結蘿,巫族都是修行肉體,修道的只有她和青知音。難道?
“知音這是你的劫雷?”
青知音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結蘿心提了起來,他們這幾日經過不少地方,他的廟宇早就沒有巫供奉。他是上古的神靈,信奉之力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左嬋也擔心的看著青知音,後卿成了魂體,而且她是個女人,在巫族的心中可有可無,青知音不一樣,他是最後一位至高神,如果他沒了····
路上他們經過很多城縣,巫民不知道為何暴動起來,不少異化的人官兵已經快要鎮壓不住。
有人喝道:“春之神是神明,他應該救治我們,為什麼要收我們的診金?藥金?他說過的分文不取。”
吵鬧聲中藥包被碰了過來,破爛的藥袋砸中獸車。
包著草藥的油紙隨著馬車的顛簸,草藥從裡面一點點的灑落,就像青知音的耐心一點點的失去。
左嬋將藥包踢下去,結蘿將草藥一點點撿起,坐在他身邊拿了一塊甘草放在口中。
青知音苦笑著搖頭,拿了一塊放在口中。
路途漫漫總算來了鳳陽郡,城裡一片安靜祥和,街道上有不少人到處張燈結綵。
今日巫族酋長嫁女兒,鑼鼓喧囂,鼓聲銅鑼震天,鞭炮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