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天雄一出城,蔣信就被手下解救了出來。知到羊天雄帶著五萬人馬出城去,蔣信腦袋嗡嗡作響。
木已成舟,只怕羊天雄已經是凶多吉少,他立馬下令。“關閉城門。絕對不能讓城外狼子野心之徒進城來屠我百姓。”
“可是。”手下面色複雜,很是為難。
蔣信冷哼,眼裡泛著冷光“羊天雄一意孤行,縱然喪了命也怪不得別人。你放心,真要出了什麼事,我蔣信一力承擔。”
手下咬牙,眼裡淚花閃爍。“可是將軍。敵軍已經開啟了城門。”
“什麼?”蔣信瞪大眼睛,趴在城牆往下方看去,兩隊身材魁梧紅髮銅膚的巫族士兵正守在城門下。
身穿黑袍,高大英武的男人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來,嘴角噙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手裡提著縮成一團的羊天雄,大搖大擺的往城門口走來。
手下繼續說道:“剛才羊天雄出去攻打敵方。敵方表面撤退,兩隊士兵呈包抄之勢,阻止我方城門關閉。
羊天雄貪功冒進,壓根就不知道自己中了的圈套。城門大開,將軍,我們棄城逃吧?”
蔣信咬牙切齒,目眥欲裂的盯著下方的黑袍。心中憤恨,悽苦,不甘,一一浮上心頭。“我們撤了城裡的百姓怎麼辦?好在還有城壘可以拖延片刻。叫人疏散百姓,從北門走。”
羅睺提著羊天雄來到城門,卻不想裡面還有一層堅固的堡壘。
眸色凝起,看了眼手上的羊天雄,衝上方叫囂:“蔣信,吾將你家主將送來,還不快出來迎接?”
羊天雄被生擒膽都嚇破了,聽他喊蔣信接自己立馬支稜起來,衝著城壘上方大喊大叫:“蔣信。你耳朵聾了?還不快滾出來接小爺我?”
任憑他如何大喊大叫,城壘上面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羅睺目光瞥了過去,“看來你這主將,沒什麼用吶?”他拖長了尾音,聲音裡透著陰森詭譎。
蔣信想到剛才他一槍刺穿春花,夏荷,身體發冷抖個不停。知道自己沒什麼用處只有死路一條,帶著哭腔喊叫:“蔣信,你快救救我。我是羊天雄啊!蔣信。”
見城壘上面還是寂靜,鼻涕眼淚橫流的羊天雄眼裡透著戾氣,咬牙切齒道:“蔣信,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我叔父是朝中大員,我死了你們全家老小都要給我陪葬。”
蔣信終於從城壘中冒出頭來,眼裡帶著掙扎神色。
片刻他一咬牙,面帶痛色對羅睺說道:“要殺就殺,哪裡這麼多廢話?放箭。”
立馬上萬支弩箭,朝著城門射了過來。
羅睺將羊天雄擋在身前,紈絝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被射成了篩子扔在地上,被走過的巫兵踩踏成泥。
妖族攻勢勇猛,巫族士氣高漲,全都不要命的往前衝,妖族箭弩很快續不上。
蔣信立馬叫人燃放毒煙,衝在前面的數百士兵瞬間一命嗚呼。
羅睺蓮花陣法擋住毒霧,巫兵再次如潮水般猛撲。
看著烏泱泱,體型健碩的巫兵不要命的撲上來,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蔣信,也不由的發怵,命人滾下十幾大桶熱油。
巫兵攀爬中被油澆透而下慘叫哀嚎,淒厲痛呼聲此起彼伏,聽的人頭皮發麻。
然而熱油有量,巫兵無盡,眼見巫兵勇猛一往無前,城壘也逐漸淪陷。
蔣信趕緊燃放三朵金花,火速求援。
手下見巫兵不要命的往前衝,各個面露吃驚“巫兵怎麼像磕了藥似的?縱然熱有毒氣,臉上也不見懼色。”
蔣信嘆氣“他們被腳下蓮花托到高空,命都掌控在主帥手裡,連後路也被切斷了。不勇往直前,只有死路一條。”
手下腦袋嗡嗡,聲音微顫“何人用兵如此詭詐?”
蔣信目光閃爍“觀他模樣,身影,還有腳下的先天法寶滅世黑蓮,定是巫族戰神羅睺無疑。”
“阿?”手下聲音顫抖,面露懼色。“若真是戰神,五萬對五萬,我們….”
“不到最後一刻不可張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將士們隨我殺出重圍。”
他大手一招,手下紛紛響應,視死同歸,朝著奔上來的巫兵揮砍劈刺,不斷的收割登上城壘巫兵的人頭。
西華等人一上來就被妖兵痛擊,妖族在城壘的上空,佔領著絕對的高地。
巫兵剛一探出頭,腦袋就被砍了下來,更讓人氣惱的是這些狡猾的妖族,脫離了他們弓箭的射程。
上方妖兵的刀口都砍的卷邊了,看著狼狽不堪的巫族士兵,全都哈哈大笑起來。“胖殼子,圓腦袋,這幫子狸立在給大家夥兒送功業。”
“來啊。來啊。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早點殺光光,回家摟婆娘。”
聽著對方挑釁的話語,西華,紅燭等人臉色無比難看。“妖族的狗雜種,只會躲在旮旯裡放冷箭,有本事你爺爺我,真刀真槍跟走兩招。”
“有本事你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
對方喊話的空檔,妖兵手起刀落,又有幾名巫兵飲恨西北。
前面堆積的屍體猶如小山高,能夠上去佔領高地的一個也沒有。他們巫族縱然力大無窮,可是人家不跟你在平地上,一對一的打。
還沒近身就被對方砍下了頭顱,死後還要被人踩在腳底下。憋屈!實在是憋屈!可是如今又有什麼辦法?
長吁短嘆短嘆間,手摸到了腰間的玄鐵護手。
紅燭見了喝道:“西華,你手上拿的這是什麼玩意,從未見過?”
“來的時候,鬱壘老匹….”
他掃了一眼身旁的鬱黎,見他目光不善及時改口說:“鬱壘給的,說是能出其不意。”
紅燭冷哼,模樣頗為不屑。“嘿,他能有什麼主意,不過是哄小孩家家的玩意。”
西華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鬱壘就是鬱黎順毛的耙,也是別人不能碰的逆鱗!本來他對這玩意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心裡也跟西華他們想的一樣。可聽他們這般輕視,心目中如松柏高大的父親,賭氣戴上了鐵甲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