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咖啡.”
“……”他的表情充滿了不可思議,似乎80後的人沒喝過咖啡簡直太荒唐了,他並沒有露出什麼嘲笑的表情,依然一臉的嚴肅:“你叫什麼名字?”
“寒憶兒.”
“寒小姐,你還在讀大學麼?”
“不,我高中畢業.”
又是一絲尷尬,跟眼前這個優質男人談話,顯得我是那樣的老土與低下。
他的才能令同行們敬仰,他的氣質以及談吐更是襯托出我的低俗。
他的眸子突然一閃,看向了遠處,微微的抬起了手,我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是……雲傲天……霎時,雲傲天與我的雙眸相交錯,他那冰峰的眸子變得鄙視。
如今我在他的眸子內只能找到他對我的鄙視了。
他的眸子好像在告訴說:你這個陪酒女真厲害,下午要完林雨澤的電話,晚上就約人家見面了,估計一會就該使用上次對付他那招和林雨澤去開房了吧?轉過了頭,身體有些顫抖,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見到雲傲天我會特別的恐懼,更不想聽到任何雲傲天諷刺我的話。
他的腳步聲漸漸的從我身後傳來,我心臟跳動的更加劇烈:“林總監,我去趟洗手間.”
說著,我快步的離開了座位,在與雲傲天擦身而過的時候他身上的寒氣幾乎刺穿我的心房。
為什麼那麼巧,雲傲天也會來這家咖啡廳?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叫他討厭我,厭惡我,而我為什麼又要如此介意他看我的眼光?在公用的洗手池內呆了一會,在抬起頭鏡子中反射的是雲傲天的身影。
他的表情冰冷又帶有陰沉,走到了我的身旁,擰開了水龍頭:“跟林雨澤發展的真快,趕緊趁著今夜好好賺一比,過了今夜你可能在也沒辦見到他了.”
他真的誤會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他認為我又在耍手腕迷惑林雨澤了,我委屈的看向了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沒有……”他關上了水龍頭轉身用烘乾機吹著雙手:“不用跟我解釋,你那套已經我已經領教過好幾次了.”
話語不止冷漠而且越發的諷刺。
他認為我在裝,我又在演戲。
到底他討厭到我何種地步了?我幹什麼一次兩次的介意他看我的眼光,乾脆就叫他認為我是一個為了錢出賣身體和靈魂的女人好了,就叫他認為我是一個心計叵測的女人好了。
失落的表情掛在了臉上,離開了洗手間,回到了林雨澤的面前:“抱歉,林總監,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心好痛,好煩悶,好像千噸大石壓著我的心房叫我喊不出。
“恩,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了.”
還沒等林雨澤回話我已經快步的離開了咖啡廳。
看了看眼表10點了,似乎小巴已經沒了,看來要走路回家了。
從這裡到我家是12公里,搭車3公里4公里10塊錢,先走一段之後再搭車能節省下不少的錢。
走在寒冷的夜空下,突然覺得這個冬天是那樣的冷……大都市的繁華叫我迷惘,大都市的混亂叫我迷茫,突然覺得……帶著媽媽從鄉下來到都市是對的麼?這個仇好報麼?那個混蛋父親的勢力有多強大我都不知道……走了整整1個多小時,雙腳,雙手已經凍得麻木,雙腿更是痠軟,刺骨的寒風吹在我的臉上以及身上的時候我全身都顫抖的打著寒顫。
這間防寒的衣服已經穿了四年了,洗的次數多了越洗越單薄,已經無法禦寒了……寒憶兒身上的衣服真的很單薄,12月的寒冬,她那衣服根本無法禦寒,夜路上襯托出她的身影既淒涼又瘦弱,需要人的保護。
她二十年都是如此貧苦的熬到現在,整天省吃儉用的,可她未曾對母親苛刻過。
她每天吃一頓,而母親每餐都未少過,她吃素,母親吃肉,偶爾她也會跟著吃一些。
她從未有過怨天尤人,也從未叫過苦叫過累,母親從未對她笑過,導致她也很少笑,母親也從未對她溫柔體貼過,可她仍舊深愛著母親。
在她心裡母親的一切都是那個父親帶來的,而她的不幸也是那個父親帶來的。
仇恨與母親使得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剛毅的女子像一株頑強的雜草一般活到了現在……一輛卡宴高階轎車從她的身邊駛過,開車的男人正是雲傲天。
他的目光無疑被路旁那個瘦弱悽婉的身影吸引了,可他沒有停下車……嘴角掛上了一絲不屑的笑,眸子內更是充斥著鄙視。
十萬都給她了,她還在裝可憐麼?等待著夜晚有男人會停下車載她回家麼?是因為林雨澤沒上鉤麼?他跟林雨澤的交情不深,但是他知道林雨澤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更不是一個愛美色的男人。
她是很漂亮,楚楚動人的,如果不是她的雙眸以及名字或許自己也不會上當。
無所謂,他聘請她也是有目的的,女s佣或者未婚妻對他來說分別不大,只是……用這麼有心計的女人照顧自己的父親真的可以安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