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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感謝擠滿天空的各民族神靈們,咱也重生了!

“張韜……”耳邊依然好似飄蕩著若有若無的輕柔呼喚,那個聲音曾經讓張韜魂牽夢繞了許多年。

墮入虛空即將消散的意識好似被那個空靈的聲音所吸引,逐漸匯聚起來。

……“瘋子!”

輕靈聲音似乎消失了一個世紀之久。

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意識卻險些被這突如其來如蠻牛般闖入大腦的男中音給驅散的無影無終。

“你真對得起這諢號,犯病了吧你?沒事玩雜技呢?”

張韜逐漸清晰的意識中感覺這個聲音特別的熟悉而又似乎有些異樣。

應該是他曾經認識的人,可還偏偏腦子有點僵住的感覺,很多記憶還沒發理順。

“別裝死了!摔一跤而已,又不是從飛機上摔下來.”

聲線年輕略帶沙啞男中音依然不依不饒的製造噪音。

張韜感覺手臂漸漸恢復一些知覺,似乎胳膊正被誰拉扯著拽來拽去。

耳朵聽到的聲音也漸漸豐富起來,不再像意識剛恢復時好像堵著什麼東西似的不清不楚。

近處汽車碾壓路面駛過的聲音,遠處男人女人嬉笑說話的聲音,甚至聽到涓涓流水和鳥鳴蟲啼。

突然的一瞬間,身體的所有感官知覺全部恢復了。

並沒有車禍後臨死時感覺的那麼沉重疲憊,反而感覺渾身非常的輕鬆,或者說脫胎換骨一樣。

張韜緩緩睜開雙眼。

由於是仰著躺在地上,首先看到的是湛藍的天空,潔白如棉的大片白雲,還有無處不在的溫暖而明媚的陽光。

真是漂亮啊!張韜已經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看過這樣碧空如洗的天空,這樣天鵝絨般柔淨的白雲。

而且似乎自己眼神好了很多,能看到更深邃的天空,似乎還能看清楚白雲下振翅高飛的鳥雀。

“可算是睜眼了!眼珠子還動!看來是沒事了!別嚇我了!快起來!你個5歲就敢拎棍子追狼狗打的瘋子,摔一跤還能出啥事?”

男中音沒心沒肺的給張韜下了診治結果。

似乎因為男中音的提醒,四肢如電流般傳來的疼痛感猛然透過神經末梢傳遞到大腦中。

“嘶!”

因毫無心理準備,突然襲來的疼痛感讓張韜不禁倒吸口冷氣。

腦門滲出一層毛汗。

側了下身,想要緩解腿上的疼痛感。

也因為這一側身,終於看清楚那個剛才不停在耳邊鼓譟的男中音究竟是誰。

“孫世仁?!”

小鼻子小眼,跟張韜記憶中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的陀螺臉,頭髮短短的,可比自己印象中的孫世仁樣子稚嫩了不少。

但這張已經被張韜大腦銘刻上猥瑣記號的臉,一身夏天裡經年不變的大背心大褲衩頹廢風格,不就是年輕了至少十幾歲的孫世仁麼!張韜眼睛瞪著滾圓,喊出一個名字後,嘴巴就張著好一會說不出話。

面前的正是張韜從小學就混在一起的死黨——孫世仁。

話說張韜的幾個死黨裡,也就這孫世仁非常另類。

應該說,如果用另類去形容一個人,那隻能說此人絕對是一個奇葩。

用一句話來形容張韜印象中的孫世仁,那就是人比黃瓜瘦,臉比鞋底厚。

當然物以類聚,孫世仁對張韜的評價也是半斤八兩。

作為打從穿開襠褲玩泥巴時建立起來的深厚友誼,張韜是知道這貨所幹的糗事,可是浩若煙海,無窮無盡了。

等等!這“老朋友”怎麼一個學生樣的娃娃臉?嫩幾乎可以完美的掩藏他那顆猥瑣的靈魂。

“我不是應該死了麼?這裡陽光明媚,難道上了天堂?冒似有部電視劇裡還說過,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個天堂,每個人的天堂就是重現人生最美好的階段。

但是……但是孫世仁這貨為什麼會在我的天堂裡出現?這一點不像神能開出來的玩笑啊.”

這個念頭在張韜腦中不斷迴響。

拜剛才身上傳來的疼痛感所賜,已經確定現在不是做夢。

當然這也不會是天堂吧,孫世仁這麼猥瑣的傢伙也能上天堂?!感受著身體傳來的陣痛,看著眼前曾經熟識的人,和早已隨隨時光飛散的記憶和碎片中的形象逐漸重合。

突然閃現的念頭在頭腦中如電閃雷鳴。

“我靠!難道我重生到過去了?!”

除了震驚,張韜頭腦中已經沒有其他任何其他感覺。

這也太神奇,太奇幻了!用什麼理論可以解釋呢?僅僅思考了1秒,三本大學營銷專業的張韜就放棄思考這個無法解釋的理論物理難題。

面對既成事實,想想以後要怎麼辦才對。

重生意味著什麼?前世多少也看過一些重生小說。

基本上去了古代的,稱王稱霸,在現代的妻妾成群、富可敵國。

你還別說,雖然經常會裝得像正人君子一般跟風罵作者兩句,私下裡哪個心裡沒有yy幾回?要是我能重生……就怎麼怎麼樣。

諸如此類的。

且不說其他人如何重生,重生後都幹了些什麼。

張韜頭腦此時還是絕對的一團漿糊,還沒有徹底的從震驚中完全清醒過來。

自己可是要好好梳理一下現在的狀況了。

可不能讓重生流的前輩們在冥冥之中笑話自己不是?先不提張韜在那自顧自的神遊。

孫世仁可是被張韜那一驚一乍的表情嚇得不輕。

孫世仁的名字跟“歷史著名人物”——黃世仁僅一字之差。

也因此,得一諢號老財。

這個諢號可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不熟的人還以為他家裡很有錢呢。

其實他跟張韜家裡情況差不多,父母都是國企雙職工。

十幾年來一家人的日子也都是精打細算緊巴巴的過著。

幾個打小穿開襠褲時就一起爬山玩泥巴的發小,互相誰會喊大名啊。

比如孫世仁的諢號老財;張韜的諢號瘋子。

還有另外兩個死黨,綽號猴哥的喬冬聖和細胳膊細腿又高又瘦,綽號章魚的章祺。

這些外號幾乎是這幾個貨從幼兒園大班認識後就逐步叫起來了。

看著眼前孫世仁的樣子,差不多就是個中學生的樣子。

算上小學,中學外號就這麼叫了十年多。

冷不丁從死黨嘴裡聽到自己的大名,任誰也都會覺得詫異,不亞於見了鬼了。

“愣著幹嘛,扶我一把!疼死我了!”

張韜回過神來,意識到先要解決眼前的尷尬,掩飾一下自己的異常才好。

別一不小心嚇到孫世仁,弄得他性格大變不那麼猥瑣了,作為朋友,豈不是會少了很多樂趣?“哦,啊?噢!”

孫世仁也被張韜這一個反客為主,弄得有些慌亂,拉著張韜的胳膊幫他站起身來。

還拍了拍張韜屁股上的灰。

張韜心中暗暗發誓,感謝漫天神佛,難得重生回來,可別被這些壞蛋們影響,變成一個年輕、英俊、純真身軀包裹的猥瑣大叔。

在孫世仁幫助下站起身後。

張韜這才留意觀察周圍景物和剛才自己發生了什麼。

在張韜的腳邊,一輛藍色為主色調,銀色為輔色的前後18變速嶄新山地腳踏車倒在那裡。

而他們所處的位置,就在一條雲山市東城新區新鋪設不久,東西走向的柏油公路非機動車道上。

對於這條路,張韜可以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前世三年初中,三年高中,都是在這條公路上週而復始的來來去去。

而那輛倒在地上的山地腳踏車,是自己因為小升初成績優秀,家裡人獎勵的代步工具。

記憶中,前世張韜得到這輛腳踏車時,可是開心得不得了。

而張韜騎車只摔倒過兩次,一次是在初二的冬季大雪天,而另一次就是1995年5月7號,距離初三中考還有一個月的週日下午。

他跟孫世仁一起騎車打球。

就是在這條公路上,因為車前輪卡在柏油公路汽車道和非機動車道之間一個縫隙,轟轟烈烈的來了個車上前弓翻。

摔得很是不輕。

“天啊!”

重生的靈魂帶回的記憶逐漸清晰,記憶中的時間點和此時所處的時空完成無縫對接。

張韜此時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真想抱著那個讓自己重生的神仙親上幾口,大義為先雌雄不忌。

“太給力了!我竟然重生在15歲初中畢業之前!”

重生在這具健康而又充滿無窮活力和精力的年輕軀體。

又是這樣一個青春懵懂的年紀,怎的一個爽字可以充分表達的?別的不說,這個年紀的時候自己眼睛甚至還沒有近視!前世為了討生計而日夜奔波。

可以說是跑斷了腿,喝壞了腸。

每年光是治腸胃病,就要花掉年收入的一成還多。

若不是還有醫保可以稍稍借個力。

恐怕掙多少都要捐給醫院和無良製藥廠。

多少個漆黑孤寂的夜裡,前世的張韜一個人靜坐在租住的房間窗前凝視著夜空模糊的月影,回憶少年時光。

曾經也幻想過人生如果重來會如何。

而現在這一切竟然莫名其妙的成真了!年輕的大腦,腦神經異常活躍。

張韜前世裡有些已經淡忘的記憶,如猛然噴發之湧泉,一個個記憶片段,在年輕大腦電力十足的腦電波傳送下,如同幻燈片一般在腦海中清晰閃現。

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前世所經歷的一切,在這短短几秒間完成一個重放。

而重生之前最後時刻眼中那張清麗的面孔,也在重生後大腦活躍的記憶幫助下,跟一個同樣清麗,但多了一份青澀,多了一份童貞,多了一分燦爛的笑容的美麗面孔相重合。